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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歡喜跑來,“爹爹?!?/br> 齊褚陽也放下手頭東西,起身問好。 柳定義俯身抱起柳雁,第一句話還是問向齊褚陽的,“在家可會悶,若是悶,等明日我外出帶上你,四處走走。京城你還不熟,多看看也好?!?/br> 齊褚陽答道,“不悶?!?/br> 柳雁嘟囔道,“雁雁也要去?!?/br> “雁雁是姑娘家,得隨你娘。爹爹是粗人,舞刀弄槍的,怕嚇了你?!?/br> “雁雁才不是膽小鬼?!?/br> 柳定義笑笑,想將她放下讓兩人去玩,可柳雁這一纏上,就不肯松手了。他只好領著她一塊到小練武場那,再教齊褚陽射箭。 離用晚飯還有半個時辰,李墨荷才回來。院里有些聲響,只是她沉思于事,沒有留意。等進了院子,柳雁先看見她,立即拋下柳定義往她跑,“娘?!?/br> 柳定義看著旁邊突然就空蕩的位置,再看李墨荷,女兒于她的感情,倒比跟自己的還好了。 李墨荷牽著柳雁過來,同他問了安。柳定義問道,“你今日可回了娘家?” “回了?!崩钅杀荛_他的視線,蹲身同柳雁玩鬧。 “在那待了一日?” 李墨荷身子微微一僵,強笑,“嗯?!?/br> 柳定義沒再追問,他不喜別人對他有所隱瞞,尤其是她還是自己的妻子,更是不悅。 等兩人一同回了房中,李墨荷才道,“我弟弟最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去馬政勝任了。二爺那可否……” “隨他的意吧?!绷x見桌上繡盒已經有其他幾種花,不再獨獨是荷花,收了收視線,“身為將士,最不喜別人背棄欺瞞。我今日瞧見你去了一個地,不是我們柳家,也不是你娘家,可你方才,卻說你在娘家待了一日?!?/br> 這我們柳家你娘家將界線分得清清楚楚,疏離之意不甚明顯。李墨荷一瞬不想跟他解釋,她待柳家無二心,他卻還在猜忌他。自己不是受氣的媳婦,當真委屈,抬眼看著他問道,“二爺想說什么?” 柳定義沉了沉氣,“想知道你去了何處?!?/br> “那我若是不說,二爺是不是要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柳定義垂眼盯她,“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為何要撒謊,是不是錯了?” 李墨荷愣了愣,才察覺自己敏感了些。柳定義也覺自己的話重了,她也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話也軟了些,“你有何難處,只管說?!?/br> 她思量一番,才說道,“早上確實是回了娘家,只是將那馬政的差使一說,爹娘不高興,將我責罵一番,弟弟也不懂事,同我吵了一架。沒待多久就走了,怕早早歸來你們問起,我便尋了個安靜地方待了一日?!?/br> 柳定義不由頓住,沒想到果真是自己誤會她了,又想起事來,“那你可用了午飯?” 李墨荷搖搖頭。 柳定義沉聲,“你娘家人也是混賬了?!?/br> 李墨荷終于抬頭看他,“我爹娘再如何,也有生我養我的恩情,二爺可否……不用混賬二字?!?/br> 柳定義漠然應聲,“當初聘禮中,有幾間頂好的鋪子,即使不讓你弟弟在朝挺任職,他也餓不死。以后你娘家的事,你也不必太過cao心。真有什么難事,我定會幫?!?/br> 有他這話,李墨荷已然安心大半。柳定義又道,“我剛回京,有許多同僚要拜見,等我忙完了,你爹娘氣也消了,我再陪你回去?!?/br> 李墨荷想到回娘家便有些心累,更不想如今看了冷臉又貼過去,緩緩也好。她想起一件懸而未決的事,也想快些解決了,好過年不是?便問道,“二爺是不是忘了鄭氏三母子的事?” 她不說柳定義確實要忘了,“是忘了,不急,讓他們等著?!?/br> 李墨荷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不過這事他不想去辦,誰也推不動。 &&&&& 小寒已至,天也愈發的冷,等入了臘月,更是天寒地凍,雪也該飄得滿城銀白了。 椒林那地的梅園花開滿枝,今年尤其繁艷,每日都有人過去賞花。柳雁喜歡熱鬧,早早約了宋安怡去瞧,出門前見齊褚陽又要去拿箭,說道,“去賞梅呀,哥哥jiejie們都去,我也去,沒人同你玩了?!?/br> 齊褚陽不愛喧鬧的地方,說不去,可她拽著自己的手就往外走,只好跟了去,“我去就是,你別走這么快,早上凝了霜,地上濕滑,別摔著?!?/br> 柳雁忍笑看他,“褚陽哥哥你跟嬤嬤一樣嘮叨?!?/br> 齊褚陽說道,“你做事總這樣毛糙,怪不得別人要嘮叨你的?!?/br> 柳雁瞪眼,“……你才毛糙?!?/br> 齊褚陽不跟她爭,這小姑娘自尊心頗強,容不得輸的,這事橫豎爭了無益又無意義,那就讓著她吧。 從院子出來,柳雁見有人蹲在前院樹下,背影分外孤獨,可又不敢喊,想悄悄過去,可柳定澤還是聽見了動靜,回頭看見她,便抓著石子朝她擺手,“小侄女?!?/br> 柳雁硬著頭皮走過去,見他指甲上都有了泥,不由沖伺候他的下人發脾氣,“你們又不好好看著我四叔,不會讓我四叔去石桌上玩石子嗎?就光看著,真該將你們趕出去,月俸也別想要了?!?/br> 別說那婢女,就連齊褚陽也被她兇巴巴的模樣嚇了一跳。只是這回,卻覺得她一身正氣,傲得十分好。 那兩個婢女被分到四房伺候個傻子確實不上心,沒人瞧時總會薄待柳定澤。今日被她抓住,也嚇了一跳,“七姑娘饒命,四爺趁我們不注意就去地上玩了,我們攔不住啊?!?/br> 柳雁冷笑,“那不會拉他起來,再去打了熱水給他洗手嗎?” 婢女一聽,當即去打水了。柳雁瞧著她們這可惡背影,恨恨道,“我真想找祖母賣了她們?!?/br> 柳定澤拉住她,嬉笑道,“她們挺好的?!?/br> “好個什么呀?!绷憧毂贿@傻叔叔氣壞了,“我去換兩個我房里的給四叔?!?/br> “那她們呢?” 柳雁滿眸透著狡黠,仍是用著童真的腔調說道,“放我房里呀。她們不是不上心么,那就讓我來教教她們怎么做好下人的本分吧。四叔放心吧,雁雁會好好對她們的?!?/br> 柳定澤這才笑著點頭,“嗯嗯?!?/br> 他聽不出話里的意思,齊褚陽可是聽出來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用一張天真的臉說著銳利似刀的話,還說得這樣鎮定,胳膊隱隱起了雞皮疙瘩。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柳家的下人對她比對老太太都更唯唯諾諾了。 “褚陽哥哥?!?/br> 聽見她叫自己,齊褚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