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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他說著轉向我,突然就目光灼灼,“但是,你得跟大叔我說實話,為什么要來這里?依我看,你周身的靈氣雖盛,可也不足以護住你周全!八成是沒做準備就匆忙出發的吧,告訴我,大叔說得對嗎?” 大叔? 好吧…… 我點頭:“鬼界大亂,實在事出匆忙,我已經顧不得了!” 蒼桑略點頭,變出一把椅子,準備往上坐。在接觸的一瞬間,我暗中施法把椅子變成了一件柔軟的沙發,對上他驚訝的表情,淺笑道:“太硬的椅子對脊椎不好,大叔您還是坐這個吧,軟和些!” 他突然就大笑了起來,聲音十分爽朗:“你這丫頭聰明可愛,我喜歡!” “話說,您為什么會在這里?” 蒼桑面色忽而有點尷尬,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見我求知若渴地盯著他,干脆雙手背后盯著流轉的天空踱了兩步,幽幽地開口道:“那是一個很遙遠很悲傷的故事,我堂堂妖界之王,被jian人算計了!” 這個故事真當得上“言簡意賅”四個字。 我看他并沒有露出所謂很“凄凄慘慘戚戚”的樣子,也許是早已接受現實的緣故,就說:“如今妖界早已經恢復太平了,您為什么不回去呢?” 他呈現出一臉的世事洞明,略帶憂傷地看著地面,緩緩地吐出四個字:“我出不去?!?/br>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顧及長輩的尊嚴,不想在我面前丟了面子,他接著說:“小丫頭,雖然我身在這里,對外界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我知道妖界的叛逆已經波及到了你們鬼界,對此我也是痛徹心扉,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目前九尾狐被你擊斃,可還有一個在逃的妖孽,時刻威脅著你們的安全?!?/br> “您的話我理解,可如今受到波及的不僅僅是我們,是整個人間乃至六界。您作為堂堂妖王,或許也可以做些什么?!蔽倚⌒囊硪淼剡x擇著說話的用詞和語調,拋出自己的目的,“阿無有事相求?!?/br> “有關月妖?” “沒錯!您是妖王,一呼百應,萬妖受降,手里定然掌握著所有妖的資料,想必知道他的來歷,我想知道他最致命的弱點在哪里?而且漆玉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借助月光復活,如何能徹底打倒他?我不想再等了,再這樣拖下去無辜的受害者會越來越多!”我說,“我不惜命?!?/br> “這件事情有關世間太平,自然不能由你獨自承擔,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蒼桑話鋒一轉,“金烏呢?他的事他自己為什么不來處理?”我坦誠地說:“實不相瞞,我此次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金烏,沒想到會見到您。他在九尾狐那里受了很重的情傷,無比發覺想念自己的愛人,就躲到了過去?!?/br> 蒼桑感嘆:“金烏這小子深情如斯啊,這么多年來也著實難為他了,如今幸好有了你!都道世間多情總是苦,可是這多情人還那么多,嘁!阿無,你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天地萬物都是允許而支持的!還有,叫我大叔,這樣顯得更加親切,記住了小丫頭!” 我只得點頭應允:“記住了,大叔?!?/br> 蒼桑繼續說:“至于那只妖孽,我教你一個方法:你只管看他從哪里來,追根溯源便是?!?/br> 對此,我有點郁悶:“能不能再明白點,除妖這種事情應該不算泄露天機吧?” “算了算了,不打啞謎了,告訴你告訴你!”蒼??次业难凵裢嘎吨还砂г?,大概是埋怨我像個笨蛋破壞了他的高冷神秘,“也就是說,如果這只妖可以借助月光幻化,我們只需要把月光擋??;如果它來自水,那么需要用火來烤。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樣??!” 可是怎么樣才能把灑遍世界的博愛月光給擋??? “小丫頭,你快走吧!” 我一愣:“您……” “去找金烏吧,救了這個世界就好了?!彼难劾锿嘎吨穆淠?,“妖界和鬼界都能太平?!?/br> 這種感覺,莫非是再也出不去的意思? 我的腦海里劃過一絲不忍,又想起了漆玉說我“重義必折”,突然就想用血咒試試!我劃破手掌,任由鮮血滴在地面上,念出腦海里生澀的咒語。意料之中而又令我大吃一驚的是,血仿佛活著一樣自動流淌分支,繪成了一個九尾狐的圖案,緊接著在狐頭處盛開了一朵粉色蓮花,“嘭”地一聲像玻璃一樣碎裂了。 與此同時,頭頂的五彩琉璃境也碎了。 我和妖王就站在時空隧道里面相視而笑,身邊不停劃過是駭人的閃電。 蒼桑咬破手指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滴血,笑言道:“小丫頭,你居然有佛性,并且你的佛性還救了我!這樣吧,大叔送你一個小禮物!別擦,很有用的,相信大叔!” 我試探地去摸,什么也沒摸到,恐怕已經融進皮膚里了。 蒼桑的身形逐漸消失,聲音卻久久縈繞在我耳邊:“小丫頭,記住一定要平安回來,到時候大叔我可是你們盛大婚禮的見證婚人,我走了,拜拜!” 閃電依舊恐怖,卻遠遠地避開了我。 謝謝大叔…… 我默念了一句,閃身滾進了金烏所在的那條時空隧道。 不同于外面的紫電烏云華麗驚悚,這個空間內伸手不見五指。我只得變出一只手電筒,但是光芒依舊只停留在我的腳邊,仿佛被黑暗所吞噬一般。 “你來了?!?/br> 金烏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我站在原地,沒動。 漆黑的街道,自我的身邊起,忽地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燈籠。淡黃色的燈光,像溫暖安靜的眼睛,一直蔓延到前方,在那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高高的個子,容貌無雙,豐神俊朗。 是他,我再熟悉不過的人。 他朝我伸出手,輕輕啟唇,淺淺微笑:“阿蕪?!?/br> “是我!” 從我的嘴里吐出不屬于我的聲音。 一陣清風吹來,我清楚地看到我的身體有一個我跑了出去,仰起明媚的笑臉撲進了他的懷里,“咯咯”的銀鈴笑聲足以讓黑夜不再寒冷。 我心平如鏡,沒有起波瀾,默然地看著兩人相擁。 我愛的人跟他愛的人終于在一起了,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歷經艱辛,他們獲得了相守的自由,而我,選擇了放手的權利。 我不想哭,可眼淚終是不聽話。 “在寒風中哭,眼淚會凍上的,莫非你想讓它開出一朵冰花來?” 一個聲音自背后傳來,同時臉上傳來了手指摩擦的熟悉觸感。我驚訝地后退了一步,拿起手電筒照住他匆忙捂著的臉,失聲叫道:“金烏,你,他?怎么……” 金烏把我抱進懷里,在我的臉頰旁邊小聲解釋說:“那不是我,是來自金烏的愛和執念,我施加了一點小小的靈力,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