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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翁的感覺呢?好像有哪里不對?孟孟怎么恢復地這么快?!如果孟孟能恢復,說不定小川也慢慢恢復了,他又在哪里?我四處尋找小川,發現小川的墓碑和簇擁的猞猁花都不見了。 藍溪也在,她一看到我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開心地說:“阿無,新婚快樂,幸福美滿!” 雖然心里不舒服,但面對別人的好意,我也只能揚起最美的笑臉:“多謝!”她朝我眨眼睛:“傻,跟我還客氣,我去擺酒了!”之后就走開了。 小彼拉拉我,聲音有點緊張:“阿無姐,快點換衣服,他來了!” “誰來了?” “當然是金烏,你的新郎??!”她很興奮,抓我抓得很緊。 “疼,輕點!”我努力地把胳膊□□。 遠處,金烏穿著黑色的西裝緩緩走了過來,隨著他的步伐移動,我身上的衣服也自動變成了一套潔白的婚紗,還是抹胸的,居然連頭紗和花環都有。 長長的拖尾讓我很詫異,也有點吃不消。 也許到現在我都沒有消化這個新娘子的身份。 因為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我滿腦子都是要不要披個圍肩把□□的肩膀擋起來。正在胡思亂想,金烏已經走過來拉起了我的手,要往我的手指上套戒指。 這是一枚銀色的鉆戒,兩只迷你小天鵝托著一枚純黑色的鉆石,光芒閃耀的我一時間有點眼濕。 自從我遇到金烏,明白了我們之間的羈絆之后,我從來沒想到我的生命里會有這么一天,我們會彼此許下婚姻的誓言。而那一天,這么快就來了,真切地逼著我不得不審視自己的內心,拷問最真實的答案。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也正看著我。 我知道此時我的眼睛里只有他,不會跳動的心臟里也只有他。 那他呢? “阿無,你愿意嗎?”他含笑托起我的手,舉起戒指示意我。 我愿意。 我點頭,微笑。 天空中開始落下紅玫瑰花瓣,落在我的裙擺上,紅白相間,煞是好看,孟孟她們開始拼命地鼓掌,還有一陣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是師傅。 我正啞然失笑,想著婚禮結束之后要怎么安慰師傅,手指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這枚戒指終于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阿無,你真的要嫁給他嗎?” 小川出現在站臺底下,他穿著白色的西裝,身上的花瓣是鮮血染就的。 “小川!” 我一陣心驚,疾步想下臺,可裙擺太長,一下子絆倒在了地下。我站不起來,只能定定地看著他,希望他知曉我的意思。 “祝你幸福!” 他憂傷地說,轉身離去。 “別走,你別走!” 我要去追他,可是小川就像泡沫一樣憑空消失了。 “小川,不要再走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被拉扯成碎片。 “阿無,你不要我了?”金烏在我的背后悠悠地說,聲音很哀傷,“比之他,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br> 他也走了。 我站在高高的宣誓臺上,冷漠地轉身看著所有的人露出苦笑離開我,花紛紛凋落,天地之間好像再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小彼默然無言。 怎么會這樣? 也許我真的是永生孤獨的命,結個婚都能被人拋棄…… “阿無姐,原來這就是你的內心深處最期待和最害怕的事情??!你誰都不想失去,可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果不其然是個情圣,可情圣這種人向來不會有什么好結果!濫情!”小彼突然說,聲音透著怪異的陌生。 我驚訝地看著她慢慢變身成了一只惡鬼,失聲叫道:“我的小彼在哪!你是誰?” 世界扭曲,一切還原。 軟鞭還在我手里,那頭拴著齜牙咧嘴的惡鬼們,天地空蕩,沒有小彼,沒有金烏,沒有小川,沒有婚禮現場,什么都沒有!我瞬間明白,剛才是掉進了惡鬼設計的幻象里面去了,而且被窺破了內心。 這群惡鬼,可怕的并不是力量的強大,而是能夠根據對手的弱點制造幻象,讓其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婚禮是假的,我有點輕松,又有點莫名的失落。 我思慮再三,取出百寶袋,把惡鬼先裝了進去,然后決定去找金烏。 以前進入時空隧道,有無常的身份和武器傍身,不會受什么傷??扇缃?,我只有憑借自己的力量加倍小心。隧道內五光十色,有很多的球形閃電和不知通向何方的洞口,這都是我從沒見過的。 我向前漫步,小心地避開頭頂的閃電,同時搜索著金烏的信息。 近了近了! 突然,一道閃電劈在我的腦門上,把我劈進了與金烏相近的一個洞口。 我眼前一黑。 當我醒來的時候,面前是一張慈祥的笑臉,雖然有皺紋,活泛的眼神卻依舊能人感覺到他內心涌動的青春與活力。 不老之妖。 我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他,老妖王蒼桑。 這又是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老妖王的名字給打錯了,趕緊改過來←_←(鄙視自己一分鐘…) ☆、你娶我吧 “阿無,你醒了?!?/br> 蒼桑走了過來,對我說。 我抬眸細細看他,他的外表大約是人類四十多歲的樣子,黑發濃密皮膚緊實,大眼睛里透著睿智狡黠的光芒,此刻看著我時卻又充滿柔和而和善的意味。 “站起來,看看還有哪里受傷了!”他說。 我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躺在地上,頭頂的穹蓋流光溢彩,還在不斷變化。這里好像是一個單獨隔開的空間,猶如一個倒扣的五彩琉璃碗。驚嘆之余,我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被雷給劈進了一條岔路,不知此時我是否還在時空隧道里?亦或是被妖王帶到了另一個空間? 恰巧心里正好有一些疑問,如今想必也是個合適的時機該弄弄清楚了。 我站起來注視著他,斟酌良久,面對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壓力,努力讓自己表現出沉穩和大氣,開口問道:“蒼桑先生,請問我們可還在時空隧道里?” “小丫頭,你認得我?”他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而后捻著短胡須想了一下,隨即開懷道,“也是,想起來了,金烏的舞會上我們見過面,你就是金烏那個小子的女伴,也是全場最漂亮的丫頭,那美的呀,比之當年的神女溟柃可也不差,我可一直都記著!” 蒼桑瞇著眼睛看著我,半是揶揄半是贊許的語氣讓我有了一絲絲放松。 “阿無不敢,妖王大人?!蔽椅⑽㈩h首,說。 “早都成階下囚了,什么妖王,還什么大人,別整那些虛招子名號了,你大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