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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南野向校長打聽,學校里有沒有叫冰棒冰的人。他曾想聯系童年的筆友,想找個人傾訴,可是再也沒有。他懷念過去,想請冰棒冰吃頓飯,兩個人聊聊天,也許自己能有個知心朋友。校長疑惑地說,學校沒有這個人。在快速駛動的車上,南野想起自己剛才詢問校長的舉動,也覺得幼稚。誰會在學校里用筆名叫自己。還是忘了他吧。車窗上印出路旁的樹枝,高大建筑物的屏幕五光十色。市中心依舊迷幻。南野累了,不想動了,將車停在路旁。他打開窗戶,迎著微涼的夜風。躺在椅子上,放低身體,南野想到了過去和郁波的種種回憶,想到郁波身上白襯衫特有的新鮮味道,想到他不顧自己同意突然抱自己的動作。他想到高中時,和郁波的距離只有皮膚的厚度,那時候的溫暖是灼熱的,卻不令他疼痛,甚至渴望。那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避風港,是他想要超過的渴望。南野聽夠了“不配”等類似字眼。他要名正言順,可以站在和郁波同樣的高度,只要給他時間。然而,郁波的爸爸,就是冷血的郁正海,在高三的前夕找到了南野。當時南野已經因成績優異被保送。南野在郁正海面前坐著很拘謹,害怕急了,更令他恐懼的是郁正海面無表情的威脅。他要南野和郁波保持距離。郁波曾數次和南野表示,自己的父親是個混蛋,是令他最惡心的存在。聽到郁正海的要求,南野第一次感受到和郁波同樣的惡心。南野想說,你知道郁波到底是怎樣看你的嗎,你憑什么替郁波做決定。但這些他不敢說。南野裝作一副學習伙伴的樣子,說和郁波的關系是正常的同學關系,可以互相幫助學習。郁正海怎會被這些小伎倆騙住。學校里興起的謠言不止一天了,從郁波和南野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偷偷在南野的課桌上畫兩人的名字,沒人敢明目張膽拿郁波開玩笑。見南野不吃這套,郁正海當時笑了,嘴角只有一邊上揚,仿佛半邊臉壞死。郁正海說,如果南野不愿理郁波,他一定會把南野母親的賣身的歷史讓全校知道,甚至是整個武櫻市。如果南野還不介意,郁正海表示,他可以花錢買南野母親一晚上,如果南野覺得錢不夠用,甚至可以包他母親幾十年都沒問題,放著她在那里人老色衰。如果南野覺得還不夠,可以包他們母子倆,保證他們以后衣食無憂。郁正海揚著嘴角再次問南野。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哭得那般恥辱。他在這個可怕的男人面前,喪失全部戰斗力,除了畏懼的哭泣,別的什么做不到。雖然母親令人作嘔,因為她導致自己的把柄落到郁正海手上,令南野惡心到想親手殺了她,恨到咬牙切齒的地步。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呀。他記得郁波那個憤怒的電話,可是他沒辦法。他想要有能力,想要可以擺脫郁正海的能力,只有攀著其他大樹爬,只有這樣,才能看到樹梢上的光。然而這傷害了郁波。郁波自暴自棄,不斷和不同的男女發生關系,將信息散步,強烈地折磨南野。他們二人都備受折磨。夜風太冷,吹醒南野。他居然在夢中流淚,趕忙擦干眼淚。他要回家,好好計劃該如何除掉張冰。家依舊是金碧輝煌的家,可惜除了必備的桌子和沙發等幾個簡單的家具,再沒有正式的電器,看著冷清,冬天住起來更冷。南野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他把電話設為震動,一堆來電提示,看到薛染的短信。南野立刻起身,打開:南總,今天是否空閑,希望能討論濱湖公園小區的開發項目,里面有關于政府委托項目,希望快點回電。南野想了不少理由,想拖延到明天,今天心情太差,因為想到過去的悲喜。他拿起電話,說自己身體不適,發燒,所以想明天。誰知道一向只關注工作的薛染居然要來看他,因為事情重要。沒辦法,南野告訴薛染自己住址。南野在家里洗了澡,吹干頭發,讓自己的臉看起來紅點,像在發燒。裹著個大棉被夸張的南野跑去給薛染開門。薛染沒戴眼鏡,眼神尖凍僵銳。他關上門,表情冷漠,像被凍僵過的尸體。他開門見山地說:“你查過張冰的資料了吧?!?/br>南野全身警惕,往后走:“你怎么知道?!?/br>薛染冷笑:“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他的所有事情,我還知道你mama是個□□,而且你和現在關系很差的郁波曾是高中好友,甚至可以說超越好友的概念?!?/br>南野徹底被驚醒。他后退,順手從桌上拿起水果刀,藏在袖口里。薛染倒是大方地坐在真皮沙發上:“怎么看我的眼神這么奇怪?!?/br>“你是誰?”南野問。“我是誰不重要?”南野鎮定下來后,拾起自信,呵呵笑:“原來如此,我想呢,張冰一個什么能力都空缺的人,有瞞天過海的能力?,F在想想,也只有某些人能做到。你到底有多恨他,還是有多愛他,或者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要你做得這么絕。薛染兄的動靜未免太大了吧,不過卻沒人知道??上?,我不小心捅了馬蜂窩,是我的錯。不過,薛染兄,蜇人的馬蜂是自尋死路,這道自然科學,博學的您不可能不知道吧?!?/br>“我恨不恨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恨他,才對?!毖θ径⒅弦?,饒有趣味地看他表情的變化。南野被薛染弄得有些發懵。薛染走過來,將手搭在南野的肩上,對他耳語,盡管房間里沒第三人。“咱么應該站在一條戰線上,不,說得太好聽。應該這么說,咱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br>南野和薛染對視,心驚rou跳。☆、第七十八章藏污納垢南野將薛染推去一邊,保持微笑:“薛染,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就像私人企業和政府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br>薛染坐回沙發。他抽根煙,示意南野。南野搖搖頭,不愿過去和薛染坐在一塊兒。“得!你就站那兒聽著?!毖θ境楦鶡?,吐霧:“你覺得我比你大多少?!?/br>南野瞅瞅他:“三四歲?”“我比你整整大十歲?!毖θ疚鵁熆刺旎ò澹骸澳氵@家里什么都沒有,不冷清嗎?我家和你家一樣,什么都沒有,沒有父母?!?/br>“不過你還好有個做雞的媽?!毖θ拘χf。南野的表情拉下來,看起來陰郁,怒氣沖沖想打架的樣子。“別動氣。我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可是把自己母親送去過精神病院的人,這是真的吧。雖說之后你把你母親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