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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怕的?這項體育運動就這樣,摔多自然就學會了。摔,是學習滑冰的第一步?!?/br> 王嬌痛苦,小聲問:“有沒有不摔跟頭也能學會的?” 容川很仔細地想了想,然后搖頭道:“在我印象里還真沒有。就像容慧那樣專業學滑冰,有時馬失前蹄也會來一個狗啃泥,哦不,狗啃冰?!?/br> 一聽這話,王嬌果斷決定——撤!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忽聽不遠處一排柳樹下,站的一位穿深藍色棉襖的男青年,用驚喜又驚訝的口吻指著這邊問:“容川,容川,是你嗎?!” 第84章 .084 容川循聲望去,仔細看了眼那個人,枝條暗影掃在他臉上,是個帶著些滄桑的年輕臉龐。 “耀暉哥!”他忽然驚喜地大喊一聲。 “是我!” 聽到容川喊出他的名字,那人三步兩步來到他們身旁,帶著久別重逢地燦爛笑容,兩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那人感慨道:“容川,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你呢,耀暉哥?!?/br> “我是前天!” 兩人熱情地聊了一會兒,然后耀暉的目光落在王嬌臉上,“這位是……” 容川大大方方拉起王嬌的手,介紹:“我的未婚妻,王阿嬌。阿嬌,這位是周耀暉,比咱們大幾歲,要叫哥哥?!?/br> “未婚妻”這三個字把王嬌窘得夠嗆,什么時候她變成他的未婚妻了。這么曖昧又大膽的稱謂讓周耀暉一愣,反應過來后,兄長一般緊緊抱住容川肩膀,“恭喜恭喜?!蓖鯆擅蜃煲恍?,恭喜什么呀,又不是結婚。 與周耀暉打完招呼,王嬌才仔細看了眼這個人。 周耀暉面龐周正,五官俊朗,但衣著略顯寒酸。從帽子,衣服,褲子,到腳下的棉鞋,無一不打著補丁。也許是年長一些的緣故,周耀暉氣質中有股容川這個年齡段的男孩沒有的沉穩與老練。同時,也有點滄桑。笑起來時,眼角已有了幾絲淺淺的皺紋。 他臉龐黑黑的,個子雖高,但身體并不強壯,背微駝,看上去有點營養不良。 周耀暉…… 這個名字,王嬌好像在哪里聽過,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容川,你現在忙嗎?我想和你說點事?!币珪煹穆曇艉鋈坏臀⑾氯?。 容川笑著說:“我沒什么事,今天出來就是玩的,有啥事,你就說吧?;蛘?,咱們找一個茶館,好好聊聊?”說話時,他的手一直拉著王嬌。 耀暉欲言又止,看了眼王嬌,才說:“容川,咱倆能單獨聊聊嗎?”頓一下,強調:“時間不會太長!一會兒,就一會兒!” 容川眉頭皺起,顯然周耀暉這個要求讓他很為難?!耙珪煾?,阿嬌是我未婚妻,不是外人,有啥事非得背著她說?你放心,阿嬌嘴很嚴,不是那種說三道四的姑娘。還有,她不是咱北京姑娘,第一次來北京,萬一丟了咋整?我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br> “是,是么……”耀暉看著王嬌,神情有點失落。這時,王嬌開口道:“容川,你就和耀暉哥走吧,又不是晚上,旁邊那么多人,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不會出事?!彼?,也許周耀暉真的有很私密的事要和容川說。他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信任感很正常。再說,也許他要跟跟容川聊一些很私密的男人話題,有她這個女孩在場確實不合適。 其實容川是想跟耀暉多聊聊天的,想耀暉三年前去了陜西農村插隊,至今一封信都沒有。曾經,容川以為耀暉已經……如今看見,恍如隔世的同時又覺得聊上一天一宿都不夠??砂淹鯆梢粋€人留在這里,他確實不放心。 他心里想什么,王嬌都清楚,晃了晃腳下的冰鞋,毫不畏懼地說:“你看,這冰刀多鋒利,如果碰見壞人,我就用冰刀劃死他!所以放心大膽的去吧,記得天黑前把我領回家就好?!?/br> 耀暉笑了,捅捅容川肩膀,“川子,你未婚妻還挺幽默的?!?/br> 容川和耀暉離開后,王嬌把冰鞋換下來,換好棉鞋才終于明白腳踏實地的重要。她沒去人多的地方,靜靜站在一棵柳樹旁,手里提著兩人的冰鞋,看著不遠處被陽光照得燦爛的冰場。 周圍人來人往,一片歡聲笑語中,王嬌忽聽耳畔一個人用懶洋洋的聲調說:“你還會滑冰呢?” 王嬌回頭,視線在紀北平玩世不恭的臉上停了一瞬,神色并不興奮地說:“是你啊,你怎么來了?” 紀北平晃蕩著手里剛租來的冰鞋,反擊一句:“這冰場又不是你們家開的,我為什么不能來?” 王嬌懶得和他爭執,轉過頭眼睛看向別處。紀北平抿嘴一笑,注意到她手上提了兩雙冰鞋,一大一小。左右看看,“李容川呢?去哪兒了?廁所?”王嬌不說話,嘴唇緊抿,瞅模樣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紀北平陪著她站了一會兒,見容川一直沒來,便又問:“他人呢?” 他語氣中帶著一點緊張,王嬌聽出來了,便說了實話:“容川和一個叫周耀暉的人走了?!?/br> “周耀暉?哪個周耀暉?是不是個子很高,皮膚有點黑?”北平比劃了一下。 王嬌點頭:“嗯。差不多?!?/br> “他怎么回來了……”北平語氣中帶著一絲強烈的輕蔑,似乎與周耀暉有什么矛盾。短暫沉默了一瞬,他對王嬌說:“就算周耀暉找他,也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萬一出點事咋辦?” 王嬌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被壞人拐走不成?!?/br> “那可說不準,你這腦袋天生比別人缺根弦?!彼币袠涓?,笑瞇瞇地看著她。見她瞪起眼睛,揮起手里的冰鞋,北平忙笑著換了一個話題,指指她手里的冰鞋,“走,滑冰去?!?/br> 王嬌不動。 北平沖她揮揮手:“走啊,站在原地等多沒勁,下來玩會兒?!?/br> 王嬌盡量保持淡定的樣子,刻意板起面孔說:“天氣太冷,我不想玩?!?/br> 北平看了看她,忽而一笑,帶著幾絲嘲諷說:“是不想玩,還是不會玩啊?!?/br> 王嬌翻了個白眼兒,北平沒再難為她,三兩步下到冰面,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開始如履平地向前滑行。別看他個子高,滑行時身體卻異常穩健?;街虚g人少的地方,還做了幾個漂亮的旋轉,然后繼續向前滑行,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消失在王嬌視野中。 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若是在數九寒天的深冬戶外,則是真受罪。 慢慢的,王嬌身上越來越冷,手縮進棉襖袖子里,雙腳不停跺著地面。容川怎么還不回來?她踮起腳尖望著容川剛才離去的方向,街道上人影綽綽,卻不見容川的身影。日頭開始偏西,王嬌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極度不安全感。 容川,不會把她忘了吧? “王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