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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現下沒一個清白的,說不準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局,按理說,你不是該只身犯險,哭著喊著求我照護好自己,一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么?!”岑關把鎖妖袋往他面前一摔,面無表情道:“讓你失望了,真是對不住。請吧?!?/br>俞涯哼哼著變成獸形,慢吞吞地往鎖妖袋里鉆,岑關兜口系繩的時候,一只獸爪突然扒在了袋沿上。小獸沖他動了動耳朵,輕聲道:“我很開心你愿讓我與你一同走這條路?!?/br>前方有無數危險,他們心無旁騖,并肩攜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一件快事。啊呸!俞涯在鎖妖袋寬敞的空間內連罵自個烏鴉嘴。他們自該好好活下去,還得生小妖怪呢!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會連著三四章智障劇情,更前提醒“不過腦子小短篇”全是掩飾,想動腦子的時候發現作者根本沒腦子……第19章第十九章俞涯摸著肚皮美滋滋地暢想了半天小妖怪,等聽到袋外的人聲便斂了心思,專心聽起那二人的談話來。玄清正端坐在桌前等著岑關。他雖是玄元的師弟,卻已須發皆白,看起來比玄元年紀還要大些,不過面色紅潤,氣血充盈,慈眉善目,端的一派仙風道骨模樣。岑關上前拜過,玄清連忙讓他起身。二人也未多客套,岑關道:“不知師叔叫岑關來有何事?”玄清眉目間顯出憂色來:“你此行下山,是否遇到了些異事?”岑關不動聲色道:“師叔為何有此一問?”玄清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手扣著窗欞,半晌嘆了一口氣:“你可知我為何要你深夜避開眾人與我相見?”岑關還未回話,他接著道:“因為如今我已出不去這個門?!?/br>岑關眉微微皺起,玄清道:“你看這周圍有幾人?”岑關道:“十二人?!?/br>玄清這才笑了起來,眼中現出欣慰來:“莫說再假以時日了,如今你的修為已不在我之下,后生可畏啊……”一句話未嘆完,他突然斂了神色,嚴肅道:“師叔也不再瞞你,我掌虛玄山中傳信之事,掌門閉關,山外重要信息便皆先經我手,由我審閱,你所傳消息石沉大海,所懷疑的第一個人自然是我?!?/br>岑關沒反駁,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靜靜地聽著。玄清道:“是這樣么?”岑關道:“那就要看師叔今夜找岑關來是想說些什么了?!?/br>玄清目光銳利起來,釘在岑關臉上:“你又如何向我證明你是可信的?”岑關淡淡道:“師叔有得選擇么?”玄清凄涼地笑了笑,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剎那間蒼老疲倦不少。良久,他緩慢開口:“在你傳信來之前,我便陸續收到山下有妖物作亂的消息,掌門那時恰巧提前出關,我便告知于他,掌門卻說此事怪異,暫莫張揚?!?/br>“自那之后,山外所來消息便大多由掌門親自接管,我卻也偶爾處理一些,便收到了你所傳之事。純黑嗜血的妖物,且不止一只,明顯是有人蓄意豢養?!?/br>“我將此推斷告知掌門,”玄清慘淡一笑,“便是如今景況?!?/br>岑關默不作聲地聽他講完,冷聲開口:“師叔是懷疑師尊?”玄清道:“你不也懷疑他么,不然為何要深夜來此,入院前還設下最嚴密的禁制,隔絕那十二個監視者的視線。岑關,你懷疑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吧?!?/br>岑關沉吟半晌,開口道:“師叔想讓我如何做?”玄清愣了一瞬,又立馬掩去:“只要你與我同心,余事我們二人之后再行決斷,定能將那惡人的面目揭露于天下?!?/br>說罷,他有些期待地等著岑關的反應,岑關卻仍是平時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岑關道:“師叔是否忘記了一件事,師叔口中的惡人,是岑關至親的師父?!?/br>玄清顫聲道:“你不信我?”“岑關并非不信師叔,”還未等玄清松口氣,岑關接著道,“只是相信師尊?!?/br>玄清呆立半晌,看岑關仍是一副堅決的模樣,他藏在袖中的手卻放松了下來,眸子中的慌亂與悲痛逐漸淡去,變成了淺淡的笑意。他正想開口,岑關突然道:“岑關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師叔?!?/br>玄清已經徹底放松下來,甚至悠然地提壺倒茶,隨口問道:“何事?”“這院外十二人實則全是師叔門下親信弟子,師叔又該作何解釋?”玄清倒茶的手頓住,茶水滿溢,流到桌上,又淌下桌面。能感知到周圍有人,是一層本事,能清楚地數出周圍人數,是又上了一層的本事,能感知靈力道氣而斷出周圍人身份,玄清心下震顫不已,岑關不過二十余歲,修為竟已到如此地步了么?此時,門口傳來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玄元的身影顯現。玄清松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衣袖已被茶水浸濕了大半,忙放下茶壺,整了整衣物,試圖堆起一個笑來。這笑還未堆完全就僵在了臉上,因為玄元并不是一個人來的。緊隨玄元進來的,是虛玄山另外四位長老,而他們身后院內,是排列整齊的所有虛玄山弟子。玄清猛地看向身旁靜然站立的岑關,他還是那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感受到玄清的視線,后撤一步,規規矩矩地向他行了一個禮,然后踏步站到了玄元身后。玄清的視線投向玄元:“師兄……”玄元冷冷地瞥他一眼,玄清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面色霎時青白。玄元冷聲道:“你我修道,本該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斬妖衛道,你卻蓄意豢養妖物,為禍人間,其心實在可誅!”另外四名長老也是同樣神色沉痛,虛玄山上,情分幾十余載,若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誰也不會信玄清會做出這等事來。玄宣沉不住氣,怒道:“你為了一己私利,于無障塔中豢養妖物,消除它們的靈智,再賣與達官顯貴作寵,這事你可有得辯!你竟然還……竟然還想構陷掌門!”看著被推進來的那十二個弟子,玄清這才明白,岑關下的那道禁制,想遮擋的并非院外監視者的視線,而是他對院外發生之事的感知。玄元背手立著,眉間是凜然正氣,威嚴無匹,當的上世間的所有稱羨。玄清突然大笑起來,臉色卻已是一片灰敗,院內房內一片寂靜,只有他的笑聲回蕩不絕。玄清抬手指住最邊上的玄宣,顫抖著手指一排指過去,最后頓在岑關身上,沉聲笑道:“如今我再說什么你們看來都是狡辯,今日所有的事我一人擔了也罷?!?/br>他斂了笑,往日慈祥溫和的一張臉變得說不出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