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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我問你么?”他勝券在握的惡劣笑容猛地凝固,因為岑關的手放上了他的后腦勺,下一瞬帶有侵略氣息的吻蓋下來,兇猛又霸道,襯得剛剛俞涯的吻輕飄飄得像小打小鬧。岑關身上的寒冰瞬間化為了蒸騰的熱氣,沸騰磅礴,鋪天蓋地,俞涯還從未從他身上體會過如此的壓迫感。無論外表多冷淡,岑關本質上都是溫柔的。而今,溫柔也被撕碎,他的手仿佛鐵鉗,禁錮得俞涯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接受著粗/暴的親吻。嘴唇變得發麻又疼痛,在強大到徹底壓制的力量面前,俞涯竟然升起了一絲恐懼,手下意識地推拒在身前,岑關卻是絲毫不放,騰出一只手將俞涯徹底禁錮在懷里。直到俞涯手腳虛軟,眼前發黑,唇間的酷刑才松了一絲,俞涯尋空將岑關推開一些,死里逃生般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額上竟是被親出了一層薄汗。“你這……臭道士……想要我的命就直說……”“我不想要你的命?!贬P的聲音喑啞,跳進俞涯的耳朵里,仿佛耳朵也被吻住了般,“我只想要你?!?/br>俞涯揉了揉耳朵,想讓它不那么麻燙,一抬眼正好對上岑關看他的目光,黝黑又沉靜,與認真專注糅合成深情。俞涯一時失了神,被岑關攔腰抱起,掙扎之間只覺得手上一片濕黏,鼻間傳來血腥氣,俞涯停了動作,岑關卻仿佛感覺不到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岑關像一張繃緊的弓弦,嘴唇緊抿顯得面容有些冷漠,眼睛里卻燒著一團火,似是要將兩人燒灼殆盡也不罷休。俞涯瞇著眼,感覺到衣帶被抽開,帶著薄繭的手指游走在皮膚上,讓他打了個哆嗦,瞬間清醒了一些。他一把扣住岑關的手,以往這雙手是干燥溫暖的,而今卻也guntang潮濕。俞涯哼道:“你、你脫我衣物做什么……”他有些不滿地動了動身體,想裹起滑落在被褥上的衣袍:“雖說你不喜我穿他人衣物,也不能這般……”俞涯的動作突然頓住了,因為岑關突然俯身,低頭用牙齒咬住衣袍,從他手間重新扯了下去。衣袍滑落,岑關的牙齒卻未停止它攻伐的腳步,落在俞涯的肩頭。俞涯抱住岑關的頭,他有點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只覺得熱。岑關在他耳邊輕聲斥道:“妖物!”明明是兩個極盡鄙劣的字,現今聽來,卻纏綿無比,帶著一股無奈的親昵與寵溺。俞涯拽了拽岑關的頭發,岑關突然將頭埋在他脖頸處不動了,半晌輕輕地笑出聲來,一下下仿佛敲在俞涯心底,讓那里的跳動也快起來。俞涯有些惱:“你笑什么!”岑關在他頸間蹭了蹭:“笑你?!?/br>俞涯手下用力,漆黑的發絲纏繞在手指上,勒得有些疼痛,岑關卻恍若未覺,低聲笑道:“不過雖不是因衣物本身,它也確實夠礙眼的,不許再穿了?!?/br>不知為何,本該聽來讓他極為不舒服的話,俞涯這氣卻未從心底生起來,反而上了頭,讓他的臉登時紅了。俞涯之前也不過是一時被擊蒙了,現下要是還不知岑關想要做什么,他以后的妖生也不用再混了。俞涯有些難耐地動了動身體,眼睛卻清明起來,出口的話對于岑關而言像是一桶極冰的水。俞涯道:“你想好了?”他沒有說得太明白,千言萬語重重阻礙卻仿佛剎那間具象化了,岑關半天沒再動作,呼吸清淺。并不意外,這一路走來,俞涯太清楚岑關是怎樣的人,他懷揣著愚蠢又固執的大義與正氣,走的是與俞涯截然相反的大道之途。可是,俞涯閉上眼睛,可是,不意外和不在意是兩回事。身上的人爬了起來,涼意瞬間席卷而來,俞涯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梗得他有些呼吸不上來。在意是一回事,在意到如此程度,倒又是一件讓他自己都意外的事了。這時,唇上突然覆了一柔軟溫熱的物什,俞涯猛地睜開眼,岑關正在吻他,溫柔又細致。他身上的冰已然化盡,灼熱的火焰也已熄滅,現下的他是一汪溫熱的水,讓人滿心的熨帖。岑關輕聲道:“我早就想好了,在你知道的更早之前,你已是我所有隱秘的妄想……”他說到后面聲音又低又模糊,俞涯沒有聽清,他也已經顧不得了。俞涯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摸岑關被血浸透的腹部衣物,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岑關的嘴唇,終于找回了些之前游刃有余的模樣。“你現在能行嗎,要不要……”俞涯故意頓了下,才笑著吻住岑關,“我幫你?”躺在底下的人變成了岑關,俞涯避開岑關腹部的傷,坐在岑關大腿上。岑關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俞涯臉上的笑漸漸僵硬,變成了罕見的羞澀。岑關一手鉗住俞涯的腰,一手扯過俞涯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吻,笑道:“假妖孽?!?/br>夜色靜寂,寺廟莊嚴,樸素空曠的房間內,呻/吟與喘息聲交織相錯,月光靜靜地聽了半夜,最后與疲累又滿足的二人共同沉睡。第15章第十五章次日清晨,淺金色的清晨陽光灑上窗欞,俞涯饜足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正對上岑關的目光。俞涯又閉上眼,模糊地哼道:“臭道士……”岑關低下頭吻他,整個人都溫柔極了。俞涯道:“一晚上過去你像變了個人?!?/br>岑關發出一個疑問的鼻音,被俞涯惡作劇般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疼么?”岑關伸手替他揉了揉腰。俞涯不滿地拍開:“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br>他說罷便要查看岑關腹部的傷,被岑關摁住,頭埋在他脖頸處細細地嗅著,半晌笑出聲來。俞涯道:“魔怔了?又笑什么?”岑關道:“笑你?!?/br>俞涯切了一聲,倒是沒動,扯了扯岑關的耳朵:“你抬起頭來?!?/br>岑關聽話地抬起頭,俞涯倒是一時看怔了,半晌,耳朵尖悄悄地紅了。他突然抬起身湊到岑關耳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等說罷,俞涯有些得意地想看岑關的反應,卻發現這臭道士仍是平常的模樣,別說驚喜了,連驚訝都沒有。俞涯道:“你這什么反應?”岑關笑了笑:“挺意外,不過孩子并不重要,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br>俞涯臉又燒起來了,他惡狠狠地想,這臭道士吃什么長成這模樣的,一張臉該死的英俊就算了,翻云覆雨一場不知打通了哪處經脈,甜言蜜語信手拈來,簡直像個假道士。俞涯把臉埋進被褥里,氣哼哼道:“你是不是對什么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