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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辛氏自小就和滇王認識。她家武館的在建昭赫赫有名無出其右,滇王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管王妃的爹叫師父,管辛氏叫師妹。滇王打小就在辛氏面前乖如白兔。一是因為辛氏貌美,滇王魯玨顏控癌晚期,就喜歡在漂亮小meimei面前裝乖博好感。二是因為辛家人素有怪力,要是他不乖,辛氏就會動用蠻力把他摁在地面上摩擦,摩擦成一個“乖”字。滇王在媳婦面前沒脾氣更沒主意,辛氏打從進府那天起,就是家中主心骨頂梁柱。這根頂梁柱往門口一戳,貔貅下意識繞著她走。奈何這年頭,哪有半大小子能繞開當娘的可能。王妃勢如猛虎地沖套著小王爺殼子的貔貅撲過來,以人類少有的敏捷一把將他逮住:“寶兒你臉上怎么有劃痕?”貔貅摸一把臉上沁出的血珠,在小王爺聒噪不休的“娘!你竟然認不出我”、“怎么辦,娘親認不出我就更加救不了我”、“你這么厲害的嗎”、“你不要傷害我娘,她,她只是個弱女子”的嘰歪聲中一把撥開了辛氏的手。小王爺的碎碎念換了個重點,他又怯又糯:“不要忤逆娘親,她可兇巨兇無敵兇……”貔貅哪里是個別人管得住的,魯家小王爺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難得又在青天白日之下,心中甚是悠然。盡管這具身體瘦小又羸弱,他還是走出了一陣快活的小旋風。小旋風是不會被任何人抓住的,他有著小慫包所沒有的氣度與機敏。他擋開辛氏,用意念指使著小王爺帶路。他們一路走來,貔貅早就發現凡是強烈想要表達的意見,誰都不必說出口,對方就能感知到。說話,或者有強烈的表達欲望而形成的類似于說話的聲音,這是他與身體里另一個住戶溝通的兩種方式。貔貅全程抿著嘴埋頭走路,他體內的小王爺尤能很清晰地聽到陌生“鬼魂”的聲音:“王府的家廟在哪里?”小王爺是個慫蛋蛋,退縮得賊快。盡管語調忽高忽低打著哆兒,好歹是強忍著害怕指路。魯家小王爺好歹還有些少年郎的脾氣,指路時垂死掙扎挑著文縐縐的話說:“沿著坤位的卵石路走,穿過地蓮草坪,再順著離位的走廊到我娘親的屋子。屋子邊上的中女居處便是家廟所在?!?/br>貔貅是個讀過書的神獸,冷哼一聲便徑直往東南方去,還非常不客氣地招呼了兩個家丁:“你兩隨我來?!?/br>他初得自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姿態隨意瀟灑極了,一點都看不出是剛剛得了rou身的正在適應期的樣子。氣勢洶洶,勢如破竹,忍得周圍習慣了奶氣軟糯小王爺的家丁們紛紛側目。辛氏此時還沒被擋了一下,暗想是不是自家兒子翅膀硬了要撿起小男子漢的尊嚴。這個年紀的男子都是要和當娘的鬧一鬧的……吧。辛氏撿起自己碎了一地的小心心,默默跟在后邊。貔貅一路穿堂過院來到窄小但香火旺盛的廟中。這廟宇建起來沒多久王妃就胎像穩固,上到王爺下到家丁都信奉此處有靈,王爺更是平日里日日要來虔誠上香。兒子病了,上香祈禱他快點好起來;兒子惹是生非被媳婦教訓了,一邊給敷藥一邊祈禱兒子挨了揍知道痛,不會再犯;兒子讀書一塌糊涂,一手執教鞭一手執香;兒子被先生責罰了,蒙混過去的同時來上香,保佑王妃不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遇到告狀的先生……王妃倒不怎么來,王爺做慈父她做嚴母,信奉玄學于嚴母人設有礙。貔貅來此倒不是故地重游,也不是多么懷念自己拜托桎梏的契機。他只是來做個實驗。他全程不招呼這具身體的親娘,徑自上前去找那困了他兩次的破石頭。破石頭有大半個人那么寬大,只要它在屋子里,便能一眼看見。貔貅目標明確沖進去,宛如死狗走出來,那股子鎩羽而歸勁勁兒恨不能把小王爺掀翻了踩在地上揍:“石頭呢?你敢騙我?”小王爺委屈:“這滿屋子的祥瑞有三成是石頭,你要哪一塊?”他哼哼唧唧地打商量:“你是沖著塊石頭才上我身的嗎?你要哪一塊,我一定給你。求求你拿了石頭就走吧!”貔貅沒搭理這嘰嘰歪歪的話癆,轉身問家丁:“你們可知廟中一塊黑色巨石去了何處?”家丁們早就察覺今天的小王爺不是奶味的,直覺不對盤,便探頭探腦看了眼王妃的臉色。王妃皺眉,似是有什么話活生生咽了回去:“在你爹屋子里?!?/br>貔貅挾持著噤若寒蟬的小王爺去了王爺的書房。黑色且碩大的石頭安靜地躺在書房的角落里,被一塊質地細膩的紅綢布蓋住,好似一個新嫁娘。貔貅走過去一把揭掉了上頭的紅布,石頭便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和百年以前相比,分毫不差。他圍著石頭轉了兩圈,心道:就是它了……他隨后便讓兩個家丁靠著石頭整整站了一個時辰。一個緊緊挨著,另外一個離得近但不碰著。一個時辰過后兩個家丁一齊走開,雙雙完好無損,精神充沛。貔貅回想起自己初初長出rou體時,石頭也是這般沒有任何妨害。直到他行將能長成,魂石中逸散的靈氣讓他快要長出最后一寸血rou時,這看著蠢笨的霸道石頭才開始毫無預兆地吸靈氣。石頭對靈氣稀薄的凡物沒有影響,甚至是對只長了一半rou體的神獸也不存在負面作用。它似乎是有一個境界值,一旦超過,便會激起它的食欲,促使它向外侵略擴張。貔貅讓那兩個家丁退下,自己翻身躺在了石頭那彎彎的窩里。十幾年前那個小鬼出生了,長成了現在的小王爺?;谌祟悰]有魂石不可凝聚靈氣的特點,他能活著出生,自然是在體內擁有了一個核。自己的魂石,一定就在這小王爺身體里。神獸天然就有充沛的靈氣,少一絲多一絲是難以察覺的。他不知道這個人類的軀殼里有了多少他的靈氣,有沒有到挑起黑石胃口的地步。若是黑石有了胃口,保不準會把他再一次打回原形,逼得他沉睡。貔貅不介意,他都睡了百年,對沉睡這事不帶怕的。他現下是一個瘋狂的冒險家,愿意用再睡一覺的代價來試驗這石頭的各種性能,摸清楚他的底細。又是一個時辰過后,他也如那兩個家丁一般,沒有絲毫力竭的感觸。人在黑石面前的反應和他當年身死魂消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凡物仿佛天然就受到這破石頭的優待,怎么折騰都激不起一點水花。猶如年歲稍長者在老者面前笑鬧會挨責罵,幼童們卻能繞膝玩耍,胡作非為也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