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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覆蓋著成為一片汪洋。當初昭陽城放火焚燒,地面燒焦的一層被挖走了,城內地形矮了一截,更何況擔心指線蟲通過下水道潛伏進來,臨時處理的時候只顧著堵塞,一時之間城里大量積水沒辦法排走。城內愁著排水愁著搬運糧食,這些可是半點不能沾水的。至于城外,大邊溪決堤,整個昭陽城外的渾濁污水里,誰也不知道水里浮游著多少寄生蟲。很快,人們就知道了。事情發生那日,警衛隊的人踩著城墻巡邏,一個后生的年輕人失足從城墻上跌到外城的污水里,那個人水性不錯,自己游到城墻邊準備伸手讓隊友拉上去的時候,突然就發出呼痛并且在水里翻騰。站在高處的隊友們清清楚楚看見,隨著水花翻動,水里的某些東西也暴露出來,密密麻麻的,白花花的指線蟲,經過了這么久的繁衍,數量簡直驚呆人了,甚至還有更多的指線蟲聽見水聲從遠處上下浮游飛快地趕過來。那個不幸掉下去的人,被蜂擁而上的指線蟲附在身上,從鼻子里,從眼窩,從耳朵互相擁擠著鉆進去,拼命甩動的身體在水面上濺起水花,沒有任何慘叫,水面無聲無息地有血花彌散,很快就看不見人形,他被包裹成密密麻麻的蟲繭沉在水里。并不意味著水中恢復平靜,水里一直都紅色的血彌散,一直有指線蟲擁擠涌起的波紋。這個過程太快,這個畫面太過血腥,還站在城墻的警衛隊隊員們臉色慘白地搖搖欲墜。原本指線蟲移動速度緩慢,危險并不會太大,可是在水里,他們的速度簡直像是游魚飛快就纏附上來,一個成年男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這么......水還在下。陰影又一次降臨在昭陽城。☆、第69章夜半襲擊被逃離指線蟲的恐怖簡直更上好幾層樓!雖然水面距離城墻頂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是請別忘記,蟲子是爬行動物,夜深人靜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城墻怎么辦?須知城內也是有著大量積水,一旦城內積水被指線蟲污染,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領土又要重新洗牌。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失足男人被指線蟲啃噬的事兒居然火速傳遍了昭陽。池暉等高管群力群策,城內居民更是搗足辦法。為了防止指線蟲越過防備線,警衛隊加強防備,帶上噴霧每間隔一段時間就在城墻上噴射。如果天氣好,噴霧尚且能維持一段時間,如果遇到下雨才讓人揪心,雨水沖刷后噴霧的氣味很快消失,失去應有的驅蟲作用。城內池暉帶頭動員全城一起排水,城是死城,只能挖開一道又一道的水溝進行蓄水,挖出來的泥沙用袋子裝好,在蓄水溝兩邊左右壘成一道道土墻,盡最大可能隔斷水流動,然后就是婦女小孩齊上陣,用臉盆、水勺將水轉移到土墻內流到水溝里。這是池暉第一次這樣夜以繼日地疲憊拼命,穿在身上的雨衣已經沒有多少作用了,淋雨太久被冰涼的雨水滲透粘在皮膚上,他已經感覺不到手腳的溫度,機械地和所有人一起挖溝渠或者裝袋砌墻。水里太冷了,連呼氣都能看見嘴巴里冒出來的熱氣,明瑞在做什么呢,會不會生氣我不讓他出來幫忙?幾乎在半夜,池暉他們才得以回家休息,池暉一進門就被王明瑞摟進懷里。王明瑞摸索著他冰冷的快沒有半點暖度的身體急的快要手抖,把池暉兩只手塞進自己衣服貼著肚子取暖,兩手摩擦他的肩膀,摟著他往房間跑。池暉跟不上差點摔了,被人干脆打橫抱起。“你干嘛!”這人傷沒好全萬一用力崩裂傷口了怎么辦?。?!“回房間,你冷得跟冰塊一樣?!?/br>回了房間把人塞進被窩里,王明瑞也跟著躺上床,把人鎖在自己溫暖的懷里。池暉被慰燙得舒服嘆息,把冰涼的臉貼在他胸膛上,兩只腳在被窩里纏著他的腳,兩人貼的密不可分。池暉被驚醒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高挑的人影佇立在床邊,手上拿著金屬光澤的東西,似乎是刀,那雙即使在黑暗里也幽幽閃爍著光芒的眸子精準地把他釘在原地。池暉驚慌失措,被子里搭在王明瑞腰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咬著牙低聲問,“你是誰?”呵。黑暗里彼此看不清面貌,池暉只聽見對方不知有何意味的一聲嗤笑。“小暉……”親密的稱呼,尾音幽怨地慢慢飄散。池暉很不高興,任誰三更半夜被一個陌生人毫發無傷地現在自己的臥室威脅都不會高興!如果他來者不善一開始就下了死手……光是想著池暉的臉色都鐵青了。“你起來,來我這里?!?/br>池暉下意識地往明瑞懷里貼近,于是又聽見對方的嗤笑,“犯、賤?!?/br>“不用等你的小情人了,他不會醒過來?!?/br>池暉終于想起這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來自誰,“徐、文、昌!你居然還在這里!”是了,這個人是徐文昌,傷害明瑞后他們大肆搜捕,翻遍了整個昭陽都找不到人,舅舅更是為了他特地趕去北方摸底,真是沒想到,這個人非但沒有走反而就留在城內,還能悄無聲息地出入城主府。“你對明瑞做了什么?”恐怕和他勾結的人手段很是不錯。池暉心底瞬息轉了不少要引蛇出洞的計劃,順著他的意思從被窩里鉆出來,下了雨氣溫下降到踩著地板瞬間讓人冷到簌簌發抖的程度,他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徐文昌面前。“只是讓他暫時醒不過來,”徐文昌說,“穿上衣服?!?/br>池暉的身影頓住,聽話地打開衣柜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有點太過寬松,池暉聞到王明瑞身上的氣息,幾乎是片刻就知道自己拿的外套是王明瑞的,嘴角微微上提,轉身對著徐文昌的時候嘴角立刻就扯平了。“過來點?!?/br>池暉往前走幾步。徐文昌突然大聲地喘氣,快步上前掐著池暉的下巴,用力地向上抬,“呵……真是膩歪啊,”另一只手按著池暉的脖子用力地摩擦,“他是不是經常親你?”“是不是經常剝掉你的衣裳,把你按在床上cao?”“是不是經常像這樣撫、摸你?”“小暉,你怎么可以自甘下、賤?”徐文昌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痛恨。神經??!池暉兩手扯著徐文昌的手,突然化掌為爪惡狠狠地挖向徐文昌的眼睛,可惜對方似乎眼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