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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每日里頂著眾人的目光洗禮依舊樂顛顛地提著菜籃子進出城主府。這天方杰和小平頭上門探望時給王明瑞送了一小壇腌菜,就是在婚宴上讓他夸口的那種,方杰一直沒好意思上門,猶豫很很久才拉著小平頭一起壯膽,那天的城主氣勢太過驚人,他覺得自己不會在城主的歡迎訪客名單里。池暉盯著那壇子腌菜突然找到自己下一個奮斗目標,他決定要曬王明瑞喜歡吃的蘿卜干。外面的太陽正猛,好幾個月不曾下過雨,地面早就干燥地像九十九歲老太太皸裂的皮膚,因為去年也曾經這樣干旱,這次壓根沒有引起人的過度關注,反正昭陽城環境不錯,已經著手開始打井,再不濟還有城主家的水井,省著用,日常開銷不愁。與其擔心天氣還不如早點攢家什建房子,秋天來了夜深露重,再過不久更是入冬,去年冬天冷成什么模樣大家都還記得,趕在過年前就要把房子弄好,再不濟的先建個石頭房,就像是城墻一樣,用石頭砌墻一層一層澆灌水泥砂漿建成四面墻,承重柱還是用沿用老辦法,大塊石頭比紅磚好買,于是昭陽城外城慢慢的很多石頭房子建起來了。這些石頭房子有建成方型的,有建成長型的,更有的居然建成圓形的......坐落在外城,形態各異。如今是十一月,早前種的秋薯已經到了收獲的時候,久不下雨就算是池暉也不對地頭的收獲抱有太大希望,直接雇人去收,自己還是在家里做蘿卜干,反正現在他是城主,每月工資不差犯不著為了那點地離開王明瑞身邊。白蘿卜切成片放到太陽底下曬的七成干,要放鹽用勁地搓,王明瑞在飄蕩著一屋子的蘿卜香里饞得直咽口水,“阿池,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解決的,還不用你手受累?!?/br>“什么辦法?”池暉一聽眼睛都亮了。“在我們那邊都是用腳踩,多踩幾下很快就出水了?!?/br>“......”池暉光憑想象就惡心地皺眉毛,就算是自己用腳踩那也不衛生,以后還怎么吃?“算了,我還是用手搓吧?!?/br>池暉蹲在地上,兩只手使勁地搓著大鐵盆里的蘿卜干,手上沒勁了就用上半身的重量往下壓,他自己是覺得省勁了,殊不知在饞的不行的王明瑞眼里,池暉一下一下地敲著屁股,瞬間就讓他的腦子里裝滿了黃色肥料。“阿池,你過來?!?/br>池暉正在較勁呢,頭也不抬,“等等啊,我搞定這盆東西再說?!?/br>王明瑞不動聲色地抬眉,眉梢微挑,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我疼?!?/br>池暉一聽再也顧不上較勁了,舉著兩只*的手幾步趕到他面前慌張地問,“怎么又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叫池部長過來?!?/br>王明瑞不動聲色地一張手把人撈到臂彎里,往懷里一拉,池暉對著王明瑞沒有絲毫防備,被大力拉著趔趄著坐進他懷里,立刻就感覺到屁股底下有熱燙的東西烙著自己,臉先于他的意識反應過來,騰的紅了。王明瑞貼著懷里人的耳朵輕聲細語,“不是傷口疼,是......”別的地方疼。“我我......”兩人親密的事情沒少做,饒是如此池暉如有預知一樣,覺得特別的放不開,特別羞惱,結巴半天,“我手上臟......全是鹽和蘿卜汁......”“不介意?!蓖趺魅鸨镏υ谒樕嫌H吻。“不對,我是說,你傷口還沒好?!背貢煇琅氐伤?,這人平時正經得很,向來都是自己主動往他身上磨蹭,今天怎么、怎么就突然放開了......不過,說實話,王明瑞受傷前他們幾乎夜夜癡纏,如今好幾天沒有......他也想了。王明瑞看著眼前紅艷艷的膚色,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是傷員不能動,你可以動啊......你坐上來,嗯?”原本聽著王明瑞說的話池暉就羞窘得恨不得甩臉走人,可是聽得后頭王明瑞用低沉暗啞帶著nongnong渴望的聲音嗯的語調,池暉就覺得自己腰軟得用不上勁,神使鬼差地側頭尋找著王明瑞的眼睛,立時被那雙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子迷得入了魔,等他回過意識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坐在王明瑞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吐氣深沉地上下動著。陪著人青天白日的癡纏半天,池暉渾身不得勁地賴在他懷里打算小睡一會,沒多久就聽見樓下傳來晉江的吠叫,還有人說話聲傳進耳朵。池暉迷迷瞪瞪想起床,腰一用力就酸軟,哼唧著還是趴回他胸口,撅嘴,“不想動?!?/br>“那就不去,樓下有人站崗?!?/br>再隔一會,池暉居然聽見似乎是雨水落下的聲音,掙扎著睜開眼坐起來往窗外看。王明瑞一把按住被池暉拉走的被子,“嘿,你讓你老公走光了?!?/br>池暉臉一紅,嬌嗔地瞥向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被子全部搶過來圍在自己身上,“正好,反正就我能看,有什么好害羞的?!?/br>王明瑞大驚失色,手往下捂著,“嘿嘿嘿,你的節cao呢!”“你剛剛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撿起節cao呢?!背貢煱翄傻匾话侯^,“你就光著唄?!?/br>王明瑞詞窮,跳下床撿了衣服趕緊往身上套,不就是口頭上占便宜么,實際上吃了好處的才是真福利,別的讓讓就讓讓。外面確實在下雨,鵝毛細雨下了半個多小時慢慢變成傾盆大雨。王明瑞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突兀地說,“又要發大水了?!?/br>“恩?”池暉洗了澡一身濕氣出來,甩了鞋子鉆進被窩往他身邊湊,“什么發大水?!?/br>“就是感覺,跟之前老是犯病一樣的預兆不一樣,我這會腦子里很清晰地覺得這場雨要下很久,我覺得要淹水了?!蓖趺魅鹂鄲啦灰?,“要是跟之前那樣渾身抽痛我還能相信自己,現在這樣......算是退化了還是進步了?”池暉嚇的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盯著王明瑞,“什么時候的事情?”明瑞時不時預兆一樣地犯病,雖然讓他們從頭至今避開不少災難,比如說那場群鳥自殺,可是這也同樣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每一次痛都是意味著有危險,如果是在室外,如果身邊沒人,如果不能及時避禍,預兆了也沒有用。如今這樣,池暉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如同王明瑞說的那樣,雨一直在下,一會是鵝毛細雨,一會是傾盆大雨,白天黑夜的沒有停止過,雨幕遮天蓋日連續了半個多月,昭陽城很快就被雨水浸泡著,不止昭陽城,城外,外城以外的地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