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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有學位證和畢業證。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真他/媽不是問題,問題就是我真他/媽沒錢。我死也不會告訴我媽,我發生了什么。如果我媽不知道,我還能憑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如果我媽知道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因為我媽會覺得天塌了,她會非常非常難過,我無力把她從難過的深淵中解救出來,只有跟她一起難過,一起一蹶不振。她那種偏激的性格會影響我,她給我的反饋會使我覺得永遠不能翻身,使我對這個世界絕望。所以我一旦被開除,我會假裝什么事沒有,繼續留在C城工作,假裝自己還在念書。我是個男人,不能讓親人擔心,有事,一定要能扛住,才算男人。如果我是留校察看或者記過處分,我必須在三年內掙到很多錢以便在畢業時送禮。我很冷靜地分析著我未來的路,分析著開除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困難面前我收起了平常感性的那一面,十分理性地分析著一切。老四和小朱陪著我,不肯走。我們三個去了校醫院,給老四草草包扎了一下手破皮的地方,然后一起吃中午飯。下午一點,小朱被得知打架事件的趙清明老師叫走。我和老四回了寢室,下午兩點,我沒煙了,出去買煙。買完煙去了網吧。老四電話追過來:在哪呢?買個煙咋把人都買丟了?在網吧呢,沒事,不用擔心。在網吧干什么?魔獸。老四笑了,還有閑心玩,不錯不錯,精神不錯,保持!使我的號,我的號級別高,你那個號,太面,沒勁。行,使你的號,不說了,掛了啊。放下電話,看看手表,還有兩個半小時出結果。雙手捂住臉,趴在電腦前。眼淚從指縫流出來。媽,我萬一要是不能給您掙好多好多錢,不能給您治好耳朵,不能給您買一大房子哭了一會,去網吧的洗手間洗洗臉,對著鏡子說:李堯,你是打不死的小強。扯動臉上僵硬的肌rou,笑了笑。回到電腦前,繼續魔獸,qq上有人說話,我點開一看,是劉昱寒。劉昱寒說我的考場,上一節課是生命科學學院的學生在這個考場考試,那個紙條有可能是他們作弊掉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么都無所謂了。我懶得回他。在qq上跟柳茗詩說話:司圖現在怎么樣了?柳茗詩在qq上回復:左手無名指骨折,鼻梁骨骨折,輕微腦震蕩,應該是小朱的書包砸的,要住院觀察幾天。他父母都來了,我很怕他父母找你們麻煩。我向柳茗詩要了司圖住院地址,給老四打電話:老四,咱倆去看看司圖吧。他左手和鼻梁都骨折了,還腦震蕩,傷得不輕。老四怒吼:阿堯你是不是傻???他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訴你你別去醫院,你去了你都得后悔!吼得我耳膜疼,掛了電話。結賬,出了網吧,坐上去醫院的公交。現在我會受到什么處分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去看看司圖。畢竟是老四把人家打進醫院的,老四是為了我跟他以前最好的朋友掰的,老四可以不去看司圖,我得替他去。坐上公交車,公交車這個晃,晃得我腦子都暈了。暈暈乎乎地想,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不仁,我不義。嗯,不錯,這句話挺對啊。司圖不仁,我就應該不義,我怎么偏偏就喜歡往一條錯道上走呢?嘆氣??墒羌热灰呀涀呱系懒四俏揖妥叩降?,他媽的錯就錯到底,我樂意,愛誰誰,愛咋咋地!作者有話要說:第25章第二十四章我很快到了醫院。路上買了蘋果還有一些營養品,上樓,敲門。司圖住的是單間。進來。司圖的聲音。我拎東西進去,順便用腳把門帶上。把東西放好,搬凳子坐在床邊。屋里只有司圖一個人,不見他父母。司圖沖我冷笑,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怎么,抄襲處罰結果出來了?所以你來感謝我?司圖雖然在笑,眼里卻無絲毫笑意。聽這話的意思,是說處罰結果并不如我事先想的那樣嚴重?為什么要感謝司圖,難道他找人求情的時候真的像欒剛老師說的那樣順帶給我求了情?我問:你早知道咱倆的處罰結果是什么?記大過一次,記錄檔案,取消一年評優評干資格,學位證有沒有,要到大四才知道,沒有學位證的可能性很大。咱倆都是這個處罰結果,一樣的。至于打架,我估計也就是嚴重警告,我之前找了人,學校不會給太嚴厲的處罰。我說不上這是驚喜還是什么,這幾天好多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已經沒什么感覺了。說實話,連累了老四和小朱,是我最愧疚的事。司圖現在既然這么說了,估計他倆就沒事,他倆只受警告處分,好歹算不幸中的萬幸。司圖來這么一下,我更不知該說什么了。我看見桌上有洗好的蘋果,拿過來,給司圖削蘋果,尋找話題,你父母怎么不在?知道我父母來了?茗詩告訴你的?提到柳茗詩,司圖笑得更冷,他們出去了,一會回來,就咱倆兩個人,說話倒方便。方便?方便什么?司圖說:你沒什么話想問我嗎?我低頭專心削蘋果。司圖看我不說話,卻生氣了,你為什么永遠都是這副死樣子,搞什么以德報怨,你真以為自己很偉大?你越這樣我越看不上你!你被我這樣對待,不是應該很生氣很難過嗎?為什么會是現在這樣?還他/媽來看我司圖抬腳把我手中的蘋果踹飛了,我他/媽想要你來看我嗎?我把水果刀放好,抬眼去看司圖。他的手被包著,臉被包著,掛著吊瓶,還能有力氣踹飛我手里的蘋果,看來傷勢不重,沒有大礙。我這回真的放心了。你在我眼里就像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孩一樣,小孩心性,我把你當弟弟。呵呵。司圖嘲諷地笑,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對你嗎?我靜靜地聽著。司圖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歪在枕頭上,擺出長談的姿勢。我是家里的獨生子,我爸卻不怎么寵我,從小到大我無論取得什么成就,他都不會看我一眼,而我媽,只會對我說我做得還不夠。我常常覺得我是我媽用來爭得我爸寵愛的工具,可是我媽的算盤打錯了,我爸根本不喜歡我。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印象里我媽抱過我一次,我爸一次沒抱過。你們考上JK大學會覺得很好,我考上這種大學,是家族里的恥辱。司圖晃晃脖子,衣領掙開,胸口紋的龍像活過來一樣張牙舞爪,顯得整個人很有攻擊性。所以我絕不能被開除給我爸媽丟臉。我點頭表示理解,因為太害怕被開除,為求自保,如此對我,這行為很好理解。父母嚴厲,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卻把我寵上了天,我想要什么他們都會為我弄到手,我跟人爭什么東西都沒輸過。父母不愛,祖輩人卻溺愛,怪不得司圖的性格這么扭曲。這么看他倒比我可憐,至少我媽是真心愛我的,而且我受到的家教也比他健康。直到上大學,我樣樣都輸給你。我莫名其妙地說:這話怎么說?我跟你爭過什么嗎?寢室四個人,你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小朱老四都跟著你,08級一二百人,認識你的比認識我的人多,老師喜歡你,同學也喜歡你,班級里你人緣最好,你是不跟我爭,你不用爭,所有人已經自動自發圍著你轉了。我又拿過一個蘋果,繼續削皮,不悅地說:司圖,我說你是小孩,還真沒看錯你,你這就是嫉妒吧?我沒有得罪你,你因為嫉妒你就這樣整我?我是嫉妒你。司圖倒光明正大,承認了,我最嫉妒的,就是茗詩也喜歡你。這蘋果怎也削不下去了。我握住刀,停了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接話,還是繼續削皮。你看,連這個時候你都這么淡定,你一點不意外,你早察覺柳茗詩喜歡你,就是裝傻。茗詩是喜歡我,可我覺得她也喜歡你,只是你這個人太傲太別扭,你要是不那么要面子,她早成了你女朋友了,是你自己把她推開。我從來沒想過要搶兄弟的女人,我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要是有,早答應了假扮她男朋友求她爸爸幫忙。除了柳茗詩,還有一個人,你也搶走了。我的蘋果削完了,想來給司圖,司圖也不會要,便自己吃了一塊。我跟王維熙從小玩到大,我們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直到你出現。初中他轉學去東北,認識了你,從此后對你念念不忘,為了你,甚至考上了J大也不念,找關系轉到遠遠不如J大的JK大學。我的蘋果吃得有點不是味兒。我跟維熙以前無話不談,可是自從同寢后,因為我討厭你,維熙對我不像以前那么好了,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因為你,把我打進醫院,我們十幾二十年的交情,因為你,他跟我掰了。我的蘋果吃不下去了。而你,卻連維熙初中跟你是同學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凈,枉費維熙心心念念記了你這么多年。我捏著半個蘋果說:你怎么知道我忘記了?我知道他是王遙,我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司圖狠狠盯著我,冷冷地說:這么說,其實你也知道維熙喜歡你?我愣住。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這些天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句話對我的打擊大。我想說話,不知為什么卻說不出一句話。看來你是知道了。司圖歪起一邊嘴角,斜睨著我,說,你既然知道,卻不拒絕,利用他對你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