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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來說也是挺丟人的,尤其是我這種死要面子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你因為我和莫丹離婚,變得更加偏激。我想想還是告訴你得了?!?/br> 佟夕明白他的意思。沈希權出軌,的確讓她更加堅定了不婚的決心。 沈希權吸了一口椰子汁,說:“雖然我離了婚,但是我還是要說,結婚其實挺好的,和喜歡的人結婚也挺幸福。我如果沒毛病,肯定會和莫丹白頭到老?!?/br> 佟夕知道他想說什么,沉默著不接話茬。 沈希權自顧自說下去:“你和聶修之間沒什么不能修復的矛盾,就是一個誤會而已?!?/br> “你想的太簡單了,是他不信任我?!?/br> “信任這個東西非常脆弱,沒有你想的那么堅不可摧,你能完全的信任你自己嗎?你喝醉了就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做出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等你酒醒了,你都不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要求別人無條件信你,這不現實?!?/br> “權哥我說不過你,我掛了啊?!?/br> 打完這個很長的電話,佟夕心里真是很難過。何止是莫丹喜歡孩子,沈希權更喜歡小孩兒,見到街上有人推著寶寶車,他都要探頭看上一眼。他對佟樺更不必說,時常帶著他去游樂場。佟樺喜歡他甚至超過舅舅??墒撬@樣喜歡小孩兒,卻偏偏不能生育。 他口頭上說自己很自私自利,不愿意養別人的孩子,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并不自私,離婚是為莫丹考慮,而且給了她一半家產。 聶修的車子洗好送了過來。兩人回到佟家,佟樺眼尖,指著聶修的大衣下擺說:“叔叔,你這里有血?!?/br> 聶修低頭一看,衣角處的確沾了一片血跡,脫下來拿去衛生間洗。老宅里沒有暖氣,衛生間里也沒空調,冷颼颼的一股寒意襲來,身上只有一件羊絨衫的他打了個寒戰。 “這是我哥的棉襖,你先穿一下?!?/br> 聶修轉過身,看見佟夕手里拿著一件干凈的棉衣,表情有點不大自然,仿佛怕他多想,不等他開口便先行解釋:“我怕你感冒了傳染佟樺?!?/br> 聶修眼睛里帶著些笑:“謝謝,你還挺關心我的?!?/br> 佟夕無視他“自作多情”的眼神,彎腰從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吹風機:“這天氣恐怕兩天都干不了,用這個吹吹吧?!?/br> 正說著,她手機響了。是高中同桌林浠打來的電話,告訴她今晚上聚餐的時間和包廂號。 聶修問:“你有同學聚會?” 佟夕點了個頭,便出去了。 除夕夜她在微信群里給高中同學拜年,大家聽說她回來了,就約她一起聚餐。佟夕好幾年沒回浠鎮,難得大家聚聚,也就沒推辭。 聚餐的地方就在鎮中心的來福酒店。離佟家很近,聶修要開車送她過去,佟夕說沒幾步路,你別麻煩了。 回鄉過年的同學還挺多,二十多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喝酒猜拳,又笑又鬧,個個都比高中時候活潑開朗,經過幾年的歷練,仿佛臉皮都厚了一層,尤其是男生。 佟夕好幾年沒和同學見面,一開始也特別高興,到了后半段,就后悔自己不該來。 當年班里暗戀她的人不少,因為叔叔的緣故,都沒敢表示。等上了大學,她陸陸續續的收到不少表白,那會兒她正和聶修熱戀,自然統統拒絕掉。 這里面最堅持不懈的就是副班長李江州,佟夕當年是班長,和他接觸比較多,他總抱有幻想,覺得自己比別人更得佟夕的青睞。 今日再見,佟夕比以往更明艷照人,一顰一笑都美到發光。李江州喝的有些醉,膽子變得很壯,趁著真心話大冒險的環節,當著眾人的面再次表白。 佟夕十分尷尬,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行一步?!?/br> 李江州執意要送她。 佟夕當然不想惹麻煩,直接說不用,拿著包就離開了包廂,李江州在后面追她。 佟夕頭也不回,三步兩步下了臺階。突然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牽住了她的手。竟然是聶修。 佟夕嚇了一跳,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等你?!?/br> 正說著,李江州走到臺階前,看見佟夕身邊站著個男人,怔了一下停住腳步。 聶修也沒說話,只是掃了他一眼。 佟夕本來想要抽出手,但一想李江州就在身后,就沒動,被聶修牽著手走了十幾米遠,才把他的手甩開,很不領情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吃飯?” “叔叔讓我來接你?!?/br> “幾步路,用不著?!?/br> 聶修說:“我不放心?!鳖D了頓又說:“幸虧來了,正好給你當擋箭牌?!?/br> 正文 34|年(4) 言下之意, 他出現的及時而正確。佟夕故意加重語氣說了聲謝謝。 聶修蹙著眉想了想:“那個男生有些面熟, 好像是你們班的副班長?” 佟夕吃驚不已:“你怎么會記得他?” “當然記得。畢業合影照和你站一起,把頭偏向你這邊,挨的比女同學都近?!?/br> 佟夕恍然記起來,當初畢業大合影,她拿給他看, 他指著李江州問這人是誰。佟夕只說是副班長, 都沒提他對自己有好感之事, 沒想到他居然都記得那么清楚。 “學霸的記憶力果然不同凡響?!辟∠Φ目洫剮в姓{侃的意味,聶修卻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過獎?!?/br> 佟夕斜目瞥了他一眼, 你說你一個前男友還吃什么陳年老醋呢? 她岔開了話題:“同學聚會沒什么意思。時過境遷, 我們都變了。見到故人,反而是失望更多?!?/br> 聽上去是在說同學, 可是聶修卻問:“你在說我嗎?” “你想多了?!辟∠ν嫘λ频膯枺骸澳銓ξ译y道不也是很失望嗎?以前的我可不是現在這樣?!?/br> 聶修搖了搖頭, 沉聲說:“我沒有失望,只有心疼?!币股锌床磺逅拿佳畚骞? 卻很奇異的能感受到他的眼神。 佟夕笑容一頓,慢慢的眼睛里有些發澀, 從河面上吹過來的風,濕冷入骨。 夜晚的浠鎮如同一個夢境之城, 遠處間或有幾聲狗吠, 不時響起的炮竹聲,零零落落,不絕于耳。 佟夕低頭走上小石橋。一節一節的臺階,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