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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將島上事務都交給他處理,因為他從小就被認定會娶她這個真正的白氏傳人。 這三年他們倆在一起的時日最多,因為慕白在教她,教她所有他會的東西。大到易容術、毒理藥理、模仿旁人的技巧,小到如何處理島上鄰里間的矛盾,安慰哭鬧的孩子。 她看得出來,慕白深深地依戀這片土地,這里每棵草木,每個族人,但是……不想娶她。 慕白的雙眼微微瞇起,清透的眸子里籠上一層淡淡的薄霧。 “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向大家交待清楚,過去的,以后的?!卑啄律锨皫撞?,一瞬不瞬地望入慕白眼底,微微笑道,“你我以后莫要這樣不尷不尬地處著,如何?” 她還記得初見慕白時,他提到“未婚妻子”時眼底閃過的暖色,她亦記得在宮外偶然碰到慕白時,他欲要向她問話時嘴角掛著的笑意,這三年來,她更知曉慕白其實是個性格溫和,時常帶著溫柔笑容的男子。 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許是因著二人的婚約,許是因著目睹過去發生的那些事,他經常都是沉默寡言?;蛟S把話說開,他會更自在些。 “日后你便當做多了個不太懂事的meimei,如何?”白穆笑著,朝慕白友好地伸出手。 海邊的陽光耀眼,萬里無云,海水湛藍,慕白的一身衣裳便似藍天下一片飄渺清淡的云,隨風飄動。他望著白穆,眼底的薄霧漸漸散去,春水般沁出點點柔意,將白穆的手握在手心,道:“其實……” “少主!”白伶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來,阻住了慕白接下來的話,隨之他的人也迅速奔到了二人眼前。 見到二人親密地拉著手,微微紅了臉,也不說話了。 “何事?”慕白問道。 白伶這才趕緊道:“海面上發現一艘外來船只!還插著明黃色的旗幟!” 白穆聞言,眉頭一緊。 前來白子洲的航道并未開辟,普通人根本找不到這里。明黃色的旗幟,皇家的船只? “我去看看?!蹦桨拙o了緊白穆的手,便放下,轉身離去。 “我隨你一道?!卑啄戮o隨其后。 她未想到,這一去,見到了一個全然出乎意料的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要寫母女相認神馬的,后來想想好像也沒啥特別有意思的情節,就和后面的串在一起了,這樣比較緊湊,不會顯得拖沓了……想改改章節名,JJ都不讓= =。于是以后的章節都改成“晉江原創網首發”好了,正好防一下盜…… 最近連著更了好多,又到周三周四,要上課,給明天請個假吧,T T ……姑娘們周五再來看下章~ 48、晉江原創網首發 ... 突如其來的外來船只,引得島上的族人們紛紛駐足圍觀。但隨著那船愈來愈近,族人們紛紛回避,只留下手持長弓的男丁們。 白子洲處地特別,島上從來容不得外人,即便是偶爾帶外人上島都不曾有過,且島上族人異常團結,即便出去,也不會透漏關于白子洲的半點消息。 因此,旁人想要憑一己之力在茫茫大海里找到白子洲的所在,可說是天方夜譚。 白穆隨著慕白過去時,正好碰到婦孺帶著孩子躲避回家,男丁們穿著一色的黑衣,舉長弓對準了海面上漸行漸近的船只。 慕白乍一出現,眾人便收弓,恭敬地行了禮,退在他身后。 長風陣陣,慕白一身白衣翻飛,黑發繚亂,面色一如既往地沉靜,瞇眼看著遠方的船只,眼底的徐徐眸光如同海面上的粼粼波光,瀲滟生姿。 白穆靜立在他身側,望著他明媚陽光下溫潤又不失威嚴的側臉。 一島之主,一族之長,注定是他這樣的人才可以。 遠方的船只越來越近,身后的弓箭手又無聲地拉滿了弓,慕白一個揚手止住。 白穆瞇眼看去,明黃色的旗幟上,繡的赫然一個“東”字。 東昭皇族的船,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但是……只有一艘? 能找到白子洲來,要么他們逮到了白子洲的人逼他帶路,要么海面上還有無數條相似的船,在搜尋白子洲的所在,這一艘恰巧找到了。 白穆望著那艘船靠岸,泊停,放下巨大的甲板,船上身著東昭軍服的迅速整齊地在甲板上立好,行禮,該是在恭候領頭者。 整個過程慕白一言不發,只是凝視著甲板。 白穆亦好奇會是什么人物到了白子洲,眼都不眨地盯著,那人乍一出現,卻讓她怔忪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迅速后退幾步,嵌入弓箭手的隊伍里,掩住身形。 從船上下來的,帶著東昭軍前來的,是個女子…… 而且,是個她極為熟悉的女子。 蓮玥。 白穆的心跳在確定自己整個身形完全被擋住后才漸漸平緩下來。 蓮玥……曾經太后極為寵信的宮女,在宮中十年,謹言慎行。曾經在瀝山獨自一人帶她上山尋找商少君,曾經在儀和宮大火時救她以她為人質以防商少君趕盡殺絕,曾經在她固執而倔強的時候提醒她無需故作堅強,曾經幫她給柳行云送信,帶她去商少宮的朝拾殿…… 她最后一次見她的記憶已經模糊,只記得商洛皇宮大亂的那個夜晚,她和碧朱都不在朱雀宮。 一別三年,她此刻竟頭戴金步搖,身著彩鳳霞披,在眾人的跪拜下步步踏蓮般出現在眼前。 白穆不愿被她發現,但此刻在場的,除了慕白,全是身著黑衣的男子,不注意到她都難。她拽緊了身上的裘衣,背過身去,緩步離開。 好在現下她穿的是慕白的裘衣,因為過大,耷拉在身上,應該不太顯她原本的身形。 白穆一面走著,一面想著蓮玥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變化。 看發髻,是婦人髻,看衣著和旁人的態度,品階不會低。但她記得當初她向商少君投誠,服下了“春殤”,若無解藥到了春季便會全身潰爛而死。如今已過三個春秋,她卻還安好。那么……她在朱雀宮的消失,在東昭的身份地位,是商少君的刻意安排,還是她在商洛皇宮,本就是一場陰謀? 心情忐忑地回去,白浮屠還在準備晚宴。 她和慕白是同年同月幾乎同個時辰生的,每年這個時候白子洲都會擺宴給他二人慶生,但今日……恐怕不行了吧? 白穆略有焦慮地在房內等到了傍晚,果然白芷進來道:“少夫人,島上來了東昭國的使臣,今夜的晚宴恐怕無法進行了?!?/br> 白穆早就預料到,只問道:“那‘使臣’過來,所為何事?” 白芷撅了撅嘴,轉著眼珠看了看四下,才低聲道:“該是出了大事,否則夫人不會丟下你和少主的生辰不顧……” 白穆蹙眉,“到底何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