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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楊喬已經笑著回應:“當然不介意,你是長輩?!?/br> 話音剛落,聞歌便覺得周身的溫度一涼,抬頭去看溫少遠的臉色時,他面上已經凝了一層白霜。 她默默地夾起已經泡軟了的油條,小口地咬著,權當什么都沒看見…… 如今溫少遠的命門就是這個……這楊喬不長心的,偏偏往上踩。 反應略微遲鈍的楊喬直到他和溫少遠搭了好幾句話都被統統無視后,才發覺,他是有些不高興了??傻降姿麨槭裁床桓吲d,卻是一頭霧水。 聞歌點得少,剛吃完,就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我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你們慢用?!?/br> 結果,她剛轉身,還沒邁出一步,就被溫少遠握住手腕。 他擦了擦唇角,看了眼還在僵硬狀態的楊喬,不容辯駁地:“我送她過去?!?/br> 楊喬下意識地“哦”了一聲,只覺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看著溫少遠理所應當的樣子一時又沒覺察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沒心沒肺的繼續地吃他的小籠包子。 直到那兩個人的身影消息在了街道口,楊喬這才覺出到底是哪里不對了——這兩個人不是關系不好嗎?怎么看著……怪怪的? …… 剛走出早餐店,聞歌就掙脫了他的手,把手腕從他的掌心里拯救了回來。 冬天的清晨,起了大霧,蒙蒙然的一片,似蒙上了一層面紗,顯得寒涼又神秘??諝饫锝櫟氖潜鶝龅乃?,路邊的小草小叔,都被這霧氣渲染上了一層水汽,濕漉漉的。 聞歌掩著唇打了一個噴嚏,還沒抬起頭來,迎頭被罩上了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 溫少遠波瀾不驚地掃了整個攏在他外套里的聞歌,伸出手把衣領翻好,這才重新握住她的手。 聞歌掙了一下沒掙開,又掙了第二下。他還是不松手,她也不矯情,便由著他握著。 他的掌心就像是個火爐,溫暖干燥,她冰涼的手指被他握了沒一會,就漸漸地起了暖意。 聞歌步子邁得小,落后了他一步。就這樣悄悄看了眼他的側臉,被他緊緊握在手里的手指動了動,在他掌心輕輕一撓,見他轉頭看過來,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別開眼,問道:“干嘛不說話?” “在想事情?!彼鍧櫟纳ひ舻统?,在這寂靜無聲的街道里顯得格外清越。 不時有清脆的鳥叫聲從樹梢傳來,聞歌一抬頭,就看見站在樹枝上的小鳥,那小小的喙張開著,明明那么小的一個身體,卻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被他牽了一會,走進了小區后,這才不大情愿地解釋道:“我和楊喬好久沒見了,他要回去了,所以找我跟我說一聲?!?/br> 溫少遠“嗯”了一聲,眉梢卻是一揚,連唇角都忍不住翹了翹,直到牽著她一路走回公寓樓底下時,他才開口道:“我在想你工作的事情,上次不是說累了,不想做了?” 聞歌那晚只是隨口一說,不料他卻記上了,還認真的考慮過。當下,微微睜圓了眼睛,擺擺手:“我就是說說的,現在還沒有真的要辭職不干……” 溫少遠沒接話,上前一步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后。他一手輕捏住她的下巴,一手覆在了她的腦后,作勢要親她。 聞歌下意識地抬起手擋在了嘴唇上,他吻下來的嘴唇頓時落在了她的掌心里,那微涼的嘴唇碰到她掌心的溫熱,就像是一澗山泉,清涼涼的。 聞歌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張開嘴,不輕不重地要了一下她的手心,微微的麻癢讓她忍不住松開手,剛想抗議他無賴,下一秒,他垂下眼來看了她一眼,低頭吻了上來。 一觸即止,他很快離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俯身和她平視。 “我吃醋了?!彼穆曇羟鍦\,語氣無賴:“在你出國的第一年圣誕節后沒幾天,你哭著給我打了第一個電話。我隔天就到了……看到楊喬送你回家,看到他伸手抱你了。這瓶醋一喝就是四年,你知不知道?”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聞歌有些懵。 雖然在這之前,她就知道溫少遠這四年內有飛過美國,來過明尼阿波利斯。但始終不知道,第一年的圣誕過后,只因為她打電話時哭了,便趕著隔日的飛機飛了過來。 那半年對于聞歌而言,格外特殊。一個人的放逐,在舉目無親的國度,遠遠不止是“艱難”這個詞可以形容的。所以她在美國給他打得第一個電話,也記得格外清晰。 那晚她在室外那么寒冷的溫度里差點被凍傷,給他打電話時,哽咽著無法成句。所有的委屈在聽到他叫自己“聞歌”時,又統統咽了回去。 甚至,隔日接到他的電話時,還努力的粉飾太平。告訴他,只是想問問他好不好。但怎么也沒料到,他那個時候,竟然就在那里。 她還因為他那句輕描淡寫的“我以為你受了委屈,不太放心,想過來看看”而覺得委屈,可現在知道他只是因為她的一聲哭泣,便放下一切,不遠千里地趕過來,那些對他的埋怨瞬間便被沖淡。 聞歌吸了吸鼻子,悶聲問他:“那晚你跟我打電話說的話我都記得……跟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學校門口?!睖厣龠h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眼底的柔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你說你過得挺好的,讓我不用過來。連多跟我說句話都不愿意,隨即找了個借口就掛了電話?!?/br> 聞歌啞口無言,嗓子似被堵了棉花,發不出聲來。 “我那時候正要下車,看見楊喬從你身后追上來?!彼兆÷劯栉⑽l涼的手揣進口袋里,拉著她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和她一起走樓梯:“然后,我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你了?!?/br> 聞歌垂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良久,才低聲解釋:“不是不愿意和你說話,是怕你說得太多,我又會哭出來?!?/br> 她抬起頭,看向溫少遠:“后來呢?你留了多久?” 終于有稀薄的曦光穿透云層落下來,透過玻璃窗灑在地面上。安靜的早晨里,寂靜無人的樓道里,他們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直接回去了,來得匆忙,沒有落腳的地方。就在機場坐了一晚,明天的飛機回了國?!彼穆曇羟鍦\又平淡,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偏是這樣的語氣卻讓聞歌聽得心口發緊。 她也是匆忙之間到的明尼阿波利斯,下飛機的時候已近深夜,她無法聯系上來接她的老師。又沒有落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