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從此之后她不僅要愛一個人,更要愛一個國,既要保護這一個人,更要保護陳國的萬千子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小侯爺一個人縮在屋子角落里發著燒,一雙淚眼,一張白臉。三皇子白彌苦口婆心地在邊上當老媽子,車轱轆話就沒停過,也不知小侯爺讓他說著沒有。白霖將手搭在他寶貝三弟的肩上,問,“怎么了?”“他不肯出來?!卑讖浬跏强鄲?。平時還聽話乖巧的小孩子現在怎么就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了呢?莫非是自己說得還不夠委婉動情?“他不出來?”阮卿玨一腳將門踹開,用實際行動做出回應,“那就直接進去抓出來?!?/br>他一向說到做到,再加上對孩子沒什么喜愛呵護之心,一腳下去把里面的人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只得抽著肩膀蜷縮著嗚咽。小侯爺這樣子像極了一只被人丟棄的小狗,躲在凌亂的屋子里,不敢讓人靠近卻又無法獨立生存。阮卿玨一步過去抓起這倒霉孩子的領子,把他向外扔,“太子殿下,勞煩接一下?!彼沁@么一說,話里卻從未有過半分敬畏之心。別說站在這兒的是太子了,就是皇帝老兒也就是個活不過百歲的蟲,一口氣過去都得蹬腿了。外面一聲悶響,估計是沒接住,隨后好像還碰巧撞到了什么,總之是一連串的響聲后,一切歸于平靜。他不知道,就自己那么一扔,白霖是理智的躲過去了,白彌和小侯爺卻疊了羅漢,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阮卿玨在屋中快速轉了一圈,避開被下人撕爛的畫卷停在一排玉石前。這屋子不奢也不陋,除了君子該有的玩意外就是些日用品。要真說有什么奇怪的話,就是這里的玉,太多了。美人如玉君子如劍。無論是愛劍還是愛玉都沒錯,但愛摔得稀巴爛碎的玉的人倒是真難找著第二個。這間屋子,很像一個泄憤場地,而這些玉就是泄憤對象。阮卿玨垂眸蹲在一尊僅剩一半的石像前,大致推測這應該是一尊觀音像。或許這些玉石和他殺人有點關系?確實潘昭飲沒有說清他們矛盾的細節,但就算知道他們是因玉起得矛盾又有什么用?就像白霖,一個案子死多少人對他而言并不重要,他的目的只是找到可以應對這種倫理道德的解決辦法,扼制再有人用道德綁架法律的現象罷了。可是,真得能成功嗎?第52章無言(十七)潘昭飲的殺人動機是這幾個人謾罵侮辱損他顏面,但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人為何不讓別人來殺,反而要自己動手?而且潘昭飲這人…是個病秧子。阮卿玨記得最后他們找到潘昭飲的時候,那人坐在府前的樹下,看著眼前熊熊大火。他說,我的玉找不回來了。可惜直至他死,他們都不知道那快玉是什么。思緒暫歸,潘安小朋友由于被阮卿玨扔出來時腦子不慎先著了地,連嗚咽的機會都沒來得及抓住就被周公爺爺拉去談心了。白彌看他細得跟根筷子似得身子,怎么也沒想到他這一動手能直接把個孩子扔飛出去,嚇得一見他出來便躲在了白霖身后。阮卿玨看著這小可憐,一再懷疑這倆娃是不是一個親媽生得。等到白霖也看過屋中景象后,他再次找理由支走了潘小朋友和白大朋友。“去牢房看看?”看白霖那架勢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第一天任職就成了倒霉苦力,阮卿玨心中暗罵白霖沒人性,卻也沒拒絕。阮卿玨一邊琢磨要不要再向他討些銀兩,一邊被他拉著走?!鞍?,哎,太子殿下。大太子殿下,您老就不能放手讓我自己走嗎?抓得這么緊你是怕媳婦跑了還是什么?”“媳婦?”白霖在口中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微微一笑。隨之反倒把他握得更緊,“好,媳婦跟緊了,莫走丟了?!?/br>白霖說過他這王八的一生里確實博愛了一點,卻也只專情于兩個人,蘇婉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而他,是初見時那難以控制的心疼。到最后白霖帶著這份心疼入了土都不知道送他上路的正是阮卿玨本人。阮卿玨當時沒買賬,后來他無數次等著兒子買賬,空桑也沒有回應過。輪回報應這一點倒是真沒怎么錯過。如果他當年就跟著白霖死在陳國,會不會百年之后回首,少一份自責和悔恨?須臾了這么多年,他也想過就此結束,可能是以前束著紅線心有羈絆,現在心中空蕩蕩的竟然提不起一絲力氣來。心中恍惚著,阮卿玨尋著張孜誠住處的方向找過去,街上朦朧春雨不見路人,枝條輕拂一根長針破空而來,直刺入他的胸口。阮卿玨視線一黑,跪倒在地。當時那起案子最終還是不了了之,潘昭飲被賜死后公主將他尸首帶回,后來白霖無數次向公主提起玉,對方都是閉口不答。一塊玉究竟又有怎樣的故事?作者有話要說:相信阮卿玨的戰斗力~第53章無言(十八)果然有人等著呢。阮卿玨一面思索來者何人,一面捂住被長針貫穿的傷口小心退避。誰知第二根長針飛來,生生刺穿他的腿部,讓他不得不半跪著釘在地上。傷他的長針不是神器,皆用,但通體雪白的色澤倒是神仙獨愛。他只覺這看似無害的雨在削弱他行動的速度,心中輕嘆,他究竟又把那位大神給得罪了?要不是他還要兩把刷子怕是早就交代在這兒了。身上這玩意有點長,阮卿玨不顧自己傷勢,垂手握住腿部的長針欲將之拔出,誰知卻被一股神力震開。他意識隨著神力恍惚,險些暈厥過去。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啊,他好歹也是個見神殺神,見魔殺魔的怪物??!阮卿玨長袖一抖,一把雪白長劍祭出。劍氣初露竟將地面直接擊碎,他還扎著針的腿稍一踉蹌,以然站穩。此時長針又發,還似剛才那般不緊不慢卻是沖著他的心臟而來的。阮卿玨手指拂過劍身,一抹白色劍影先行而出,將長針來勢阻了阻。細長劍身隨之抵上長針尖端,將來勢完全扼住。頃刻長劍低鳴,劍影如并蒂蓮花般不斷。劍光凜然,喚來紛紛白雪,竟將長針一寸寸冰封起來。一聲脆響,三根長針同時粉碎。阮卿玨一改平日胡鬧的樣子,一手執劍,一手任風送走掌心塵埃。他皺眉看向長針的來處,那人卻是沒有就此出現的意思,反而休息片刻,長針天女散花般涌來。這樣的啞巴仗不是蓐收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