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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秦懷臻聳聳肩,故意走到了旁邊。“我叫何啟?!蹦泻⒉]有轉身,而是繼續往前走。楚約辰見他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就止下了話語,埋頭苦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約辰覺得自己的腳已經沒了知覺,但偶爾傳來的麻木刺痛又讓他不得不歪牙咧嘴。背上的這個人像是睡著了,氣息很淺,頭搭在他的肩上。楚約辰壓根就不想救他,想著自己剛被他踩過一腳就氣不打一出來。罷了,秦懷臻這小子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楚約辰抬頭望著秦懷臻,其實他也沒有多好過,楚約辰清楚地看見他下頜處,不斷劃下的汗珠。雖是陰天,但熱氣并沒有減退,這大概就是夏季最討人厭的地方。終于上來了。三人站在石階的頂端,走近了才發覺這里似乎比之前看到的大得多,黑色的磚瓦砌成的大物如同鬼魅的住所,像集聚了數載的怨念。秦懷臻向后望去,下面的河流綿延不絕,旁邊立著一個又一個的舊房子,荒蕪一人,像一座曾經繁華的死城。“我試過了,門打不開?!焙螁⒄f。“你是不行?!鼻貞颜樽呦虼箝T區,上面早已布滿了蛛網,散發著令人反感的塵朽味。秦懷臻拿著晏清的劍,從上往下劃開了蛛網,看見門中間橫著個鐵條,他用劍抵了上去,往上一提甩開,隨即打開大門。剛才那股味道撲面而來,秦懷臻捂住口鼻,他的手臂觸到了自己的臉,感覺很是灼燙,可能真的要燒傻了,趕快出去吧。“行啊,我果然沒看錯你?!焙螁⑼蝗婚_口道。“用不著你來看,還有......”秦懷臻走過來,拍著他的頭笑道。“你的敬辭要丟了,我可是會傷心的?!鼻貞颜檎f完就往前走去,楚約辰盯了何啟一下,隨即跟上。只留下何啟一人站在門外。里面修砌得很是別異,對于在楚國生活的秦懷臻而言,這些完全是眼花繚亂,聞所未聞。走進去就有一張巨大的畫像,這個倒是有見過類似的,一個女人坐在畫中,她的表情畫得很是唯肖,幾乎可以說是個活脫的人,穿著白色的蓬裙,手里拿一把傘杵著地,看這個裝扮應該是個王宮貴族。她的臉與中原人相異,一雙藍眼睛飄忽不定,坐在鑲著寶石的凳子上,場景不是綠樹花叢,而像是一個密封的屋室,旁邊還掛著陳列的剪刀。畫像兩邊是兩個樓梯,分別通向兩邊。楚約辰剛把晏清放在旁邊,就聽見秦懷臻對他說:“傻大個你想偷懶?”“我好累啊……”楚約辰也不還嘴了,癱坐在地上。秦懷臻又轉身,對門外的何啟說:“你不進來嗎?”“我記得上一次.....”何啟剛想要開口。“你也是這么看著我,然后自己掉頭拿我賺錢的?!鼻貞颜閾屜日f道。“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焙螁⑼撕罅艘徊?。“你覺得能一樣嗎?”秦懷臻馬上出口說道。何啟站在原地看向秦懷臻,里面很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數不清的賞金,可比你的威脅有趣多了?!焙螁⑿Φ?,門竟然自己開始向內合。“楚約辰,你還要裝多久?”秦懷臻突然說道。還沒等秦懷臻語畢,楚約辰扯開領子往里一拽,鐵鏈順勢飛出,再經楚約辰用力一甩,鐵鏈就像入了魂一般鎖定了何啟的脖子,一扯,何啟就倒地卡在了要閉合的門中間,他的青筋直冒,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懷臻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說:“也好,把你鎖在這兒,待會兒路不對我們要出去時,你也可以在這兒當個卡門的。“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旁邊這個傻大個背了那么久的人,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將你擒???”秦懷臻用劍戳了戳何啟的臉。何啟眼睛翻不過來,明顯聽見了他大喘粗氣的聲音。“你別氣,待會要是把門擠開,你逃出去了怎么辦?我豈不是又要把你抓回來?”“你!”何啟吼道。“如果是我把你抓回來,可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我很有可能會用這把劍,把你的臉一點一點地.....”秦懷臻俯視著何啟,發出了耐人尋味的笑聲,將短劍在何啟的臉上摩挲著,不小心力氣太重,在他的臉上戳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孔,血珠順著掉了下來。“哎呀,我說了叫你別亂動,我怎么可能會傷害你呢?”秦懷臻撐著臉笑道。“好了,你就在這兒乖乖呆著吧,我先去那邊看看?!鼻貞颜檎酒饋?,往里走著。“不管他嗎?”楚約辰說。“他不敢跑?!鼻貞颜檎f。楚約辰聽罷,將鏈子拴在離這里有些距離的樓梯扶手上,背上晏清跟著秦懷臻往里走。他們沿著樓梯走,扶手上的金漆大都浮起脫落,這里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走上頂部,墻面上擺著不同的畫像,但經過歲月的風蝕早就模糊不清了,蔓藤搖曳在墻布上,墻角長出鮮艷的毒蕈。“秦懷臻,我是真不行了……”后面的楚約辰說。“噫,你抱你們家李歸何時,也沒這么說過?!鼻貞颜猷椭员堑?。“李歸何比他輕好嗎?還有你什么時候看到我抱過他了?”楚約辰反駁道。秦懷臻停了腳步,撇了撇嘴說:“那要不歇會兒?”“得,就不能把他扔了?”楚約辰叉著腰。“不行?!?/br>秦懷臻繼續往前走著,地上有些光亮,延伸到轉角,看樣子這周圍應該有活人。“走吧?!鼻貞颜檎f完,快步往前走。黃色的燭光越發亮堂,地上的木板被踩得嘎吱作響,墻兩邊開始放上石像,每隔一丈寬就放著一個拎著裙子閉眼的女人,刻畫得十分生動,從安和的情態到衣服上的皺痕都一絲不茍。終于到了光源處,燭光照亮了四周,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方正的長箱子,堆滿整個房屋,剛好十個,里邊還放著紅色的軟枕。秦懷臻抬眼一看,在墻壁最頂端開著一個高寬近三尺的石洞,上面放滿了燭臺,燭臺不同于秦懷臻以前所見,而是一個柱子有很多燭盛放,看起來應該是鐵制的。“難道是故意放在那兒的?”楚約辰講。“嗯?!鼻貞颜辄c頭應道。“我上去看看,你就和他呆在這兒?!背s辰說。“等等?!鼻貞颜橥蝗环诺土寺曊{。“別出聲,外面的木板在響?!?/br>“有人來了?!?/br>【安城·金線巷】鄭玥今天穿的是一件水羅裙,到袖邊顏色逐漸加深,安城像她一般打扮的同齡女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