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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放過姬慕白,第二支箭矢帶著更加強勁的力道,從后面飛射過來。這次姬慕白根本避無可避,那箭矢便“噗”的一聲射入姬慕白的左腿之中。多齊爾只看到原本飛奔中的人影,只踉蹌了一下,然后絲毫沒有停頓的繼續向前跑去,這次姬慕白連抬手封住xue道的力氣都沒有了,血便一路從他的腿上灑下來,染紅了一路的枯葉塵埃,但是那個小小的身影卻沒有一丁點停下來的跡象,多齊爾知道姬慕白已經到極限了,他涂在箭上的毒并不多,但已經足夠了,現在的姬慕白只是胸口還存了最后一口氣,才沒有讓自己倒下來,但是那又如何,跑出一線天后他的人馬不削片刻就可以將重傷的姬慕白抓住,或者,在跑出一線天之前,姬慕白就會因為失血或毒發而倒下。姬慕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痛到沒有了知覺,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向前跑,為什么要跑,跑去哪里,也已經想不起來了,當姬慕白感到自己最后一口氣也即將耗盡的時候,他突然奮力轉過身來,將手中的長劍向身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匈奴士兵擲去,只憑著這最后一點后勁,重重向一線天外倒去。多齊爾眼看著那個匈奴士兵向后倒去,露出姬慕白同樣倒下的身影,一抹殘忍的笑意浮上嘴角,他一喝自己的坐騎就向著那個倒下去的身影跑去。一線天裂口處的亮光中突然飛射出無數條殷紅色的長繩,直直向匈奴人襲來,多齊爾一驚,迅速從腰間抽刀擋住向自己襲來的數條紅繩,只是這片刻的阻礙,等到他再向前追到一線天口的時候,已經有幾個匈奴士兵因為沒有避開那些紅繩而倒下了,而那山壁間也已經不知何時被密密匝匝的紅線擋住。蕭銘川站在一線天外,一手緊緊抱住全身浴血雙目緊閉的姬慕白,一手抬起拉住無數紅繩的另一頭,雙眼含淚怒望向被紅繩擋在山壁中的匈奴人。“喲,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小美人,怎么,還想用這些繡花線攔住我們?”多齊爾引馬慢慢走到最前面,只隔著那些看似纖細的線繩漫不經心的看向在自己幾步開外的蕭銘川。“今天決不許你們活著回去?!?/br>TBC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那個什么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通告,慶幸這篇文的走勢在短期內應該不會被影響到。。。。☆、所謂安排多齊爾一抬手,便有匈奴兵上前拔刀去砍那些紅繩,即使蕭銘川將內力注入繩中強化了韌勁,但也抵不過如此密集的攻勢,眼看著匈奴人便要像那脫籠而出的狼群想兩人襲來,蕭銘川一抬衣袖,一只小笛橫與嘴邊,接著,一聲破空的嘯聲激蕩開來,原本已經將要襲到近前的匈奴人皆是一頓。只看蕭銘川這有備而來的樣子,多齊爾立馬抬手制止了匈奴兵的攻擊,他站在一線天的出口處,隔著不遠的距離看向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蕭銘川,又見他身后一馬平川的河灘平原,目力所及并無有援兵的身影,卻只這一錯眼的功夫,那邊蕭銘川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陣濃烈的白煙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彌漫開來,不過一個眨眼,已經將兩人連同近處的匈奴人一同籠罩其中。“恐有埋伏,快撤!”多齊爾厲聲喊道,自己率先調轉馬頭準備向后撤退。但僅是調馬的時間,這詭異的白煙已經迅速包圍了方圓數十米內所有的事物,多齊爾離一線天尚且不算太遠,已經看不清那山體裂口的具體位置,更不用說那些急于立功而沖出去的匈奴兵了。只短短的時間內,多齊爾的身邊就響起數聲兵甲撞擊的聲音和匈奴人謾罵的混亂響聲,“都不要慌,我們在妖霧中辨不清方向,敵人也同樣不易進行攻擊,各小隊原地待命!”多齊爾以內力灌入的聲音傳入每個匈奴人的耳中,他自信麾下軍隊皆訓練有素,一聲令下果然立竿見影,下一刻身邊的混亂就停歇下來。多齊爾運氣于雙掌,奮力向前方猛推,一股霸道氣流便沖入白霧之中,不屑片刻,那詭異的白霧就被多齊爾以掌風盡數退開。蕭銘川原本還想多拖延一些時間,自己和姬慕白最好可以退出匈奴人的射程之外,奈何沒有料到多齊爾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驅散了他事先準備的煙塵,而姬慕白如此重傷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蕭銘川的個子本就不高,現在要抱起已經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姬慕白逃跑,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吃力。“小川……咳咳咳,放我下,下來吧……不然你也跑不了的……”箭毒入體的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姬慕白已經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只能感覺出蕭銘川帶著自己吃力的向前疾奔。“說什么傻話呢,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帶回去!”蕭銘川將姬慕白緊緊抱在身前,低頭責罵了一聲,卻感覺到自己手臂上正在一點點被濡濕,那種血特有的粘稠質感,滲透了兩個人厚重的冬衣,蕭銘川知道再不將姬慕白帶到安全的地方恐怕他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帶回去?”姬慕白已經沒有力氣多想什么了,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應有的疼痛,只迷迷糊糊的想著,我還能回到哪里去?身后,多齊爾已經拋下自己的隊伍,拍馬急追過來,他不甘心,東虞如此廣袤的土地他可以一座城池一條河流的收服,只是眼前那個看似弱小的少年,三番兩次脫離他的控制,他不甘心,至少在收服整個東虞前,他要先得到姬慕白,不僅可以鼓舞軍心震懾東虞,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看中的獵物一次次逃脫,即使是死,姬慕白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中。當蕭銘川感覺到身后寒光夾雜著勁風向自己襲來的時候,他只來得及將姬慕白護在懷中,然后一個前越,以背著地,重重摔在了地上,多齊爾再不多話,手中精鐵長刀勢大力沉的向蕭銘川砍去。蕭銘川自小生活在溫香軟玉之中,再不濟當年在武關山上武林群雄前來挑釁彌月教時,也從未見過這樣兇神惡煞的人過,此刻眼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高高舉起,反射著刺目的慘白陽光,他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全忘了沈重笑度于自己的那五重功力,只抱緊了懷里的姬慕白,雙眼一閉完全一副待死的模樣。“慕白!”一聲飽含內勁的怒吼從遠處傳來,蕭銘川一聽到叫聲心中大喜,他知道援軍終于來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桿亮銀色長槍乘著風勢直指多齊爾的面門而來。多齊爾不得不收刀來防,兩把鐵刃在空中硬撞在一處,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多齊爾被長槍上灌注的內力震的向后退了半步,而那桿長槍也被撞飛出去,斜斜插入一邊的地面之中。只是極短的時間里,秦毅已經急馬催至蕭銘川身前,連馬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