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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前天晚上看到薛半夏施展輕功的時候,腳下的藍光很淺。鎮魂石會根據內力的大小發出強弱不同的光芒,毫無內力的人踏上去幾乎就和一般石頭沒什么區別。現在想起來,薛半夏的內力似乎薄弱,莫非真的出事了?云珀有些懊喪地敲著自己的額頭,就說嘛,一個醫師的武功能好到哪里去,能夠防身就差不多了,早知道去沉香藥鋪直接拖他過來。突然額上被什么冰涼的東西一點,云珀被凍得一顫,條件反射地一掌推出。兩根冰冷的手指圈住了他的手腕,向上一提,他順著這力道就站了起來。“怎樣,醒神了沒有?”一個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面前響起。薛半夏?他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云珀晃了晃頭,睜大眼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于是伸手入袖子想摸出火折子照一下面前這妖孽到底是人是鬼。薛半夏按住他的手,悄聲道:“別點火?!?/br>云珀下意識望向四周。“在下非人,見光即死?!?/br>說完這句,薛半夏“噗嗤”地笑了出來。云珀臉一紅,這人真是讓人有氣沒處發。薛半夏拍拍他的肩膀,輕輕躍上墻。云珀緊跟上。兩人悄然落下后,云珀再次看了眼薛半夏的腳下,真的除了落地那一下有微弱藍光,之后一直就像普通人一樣毫無光芒,只有腳步輕得像貓似的,悄無聲息。最常見的輕功起式,幾乎看不見的內力,這個醫師難道真的只是來看熱鬧的?走著走著,薛半夏突然站住,攔著了云珀。他長袖一揮,云珀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袖子中飛了出去。只聽幾聲悶響,屋子里面的守衛竟然全部被放倒了。云珀雖不清楚薛半夏到底做了什么,但從響動來看大概還能猜出發生了什么事情。屋里面有四個守衛,薛半夏站在離窗口三丈外,將暗器釘入了窗戶縫隙中,暗器內恐怕還存有什么藥粉,把里面的人全部放倒。上一次自己來沒被守衛發現,大概也是因為守衛都睡著了。云珀幾乎能聽見自己小小的心臟在吶喊。醫師真是好可怕啊。薛半夏感覺到云珀僵直的狀態,勾了勾嘴角,繼續往前走。塔上依然一片漆黑。但薛半夏知道,今夜絕對不會空手而回,所以專門讓七娘配了點藥,好讓這幾個人多睡一會兒,免得礙事。“承蒙美人關照,薛某前來道謝?!毖Π胂某弦还笆?,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上去。有人在塔上?美人?女妖?兇手?薛半夏認識他?關照什么?道謝什么?云珀一腦袋問號無法說,因為剛要開口就看見薛半夏擺手讓他噤聲,遂默默閉上了嘴。“嘻嘻,我關照你什么了呀?!?/br>一個聲音在塔上出現,像是一流清泉,細細淋下,云珀的心都軟了。“姑娘直接的恩惠,薛某不敢亂承。只是托姑娘的福,最近小店生意大好,收入不錯,特前來拜會?!毖Π胂恼Z氣中滿是誠懇。雖然沒能看到此時他的樣子,可想起之前他談起弗老大找他要驅鬼符鎮魂貼什么的時候一臉嫌棄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討厭麻煩,這個醫師不會是個戲子吧?“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此處?”那美妙的聲音再次響起,云珀又再次感覺到內心有什么情緒澎湃著要爆出來了,雙腳一軟居然就要跪下。媚術?!這一定是第二章里面顧娘子的媚術!云珀心道不好,這下遭了女妖的道了!怎么辦,薛半夏功夫一般般,估計也要折在這里了。薛半夏到沒有想這么多,他是視美色如云煙的半瞎,估計聽媚音也是仿若拉鋸。他一邊扣住云珀的手腕,一邊做翩翩公子樣,拱手彎腰帶著笑意:“姑娘你半月前拖著棺材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河邊,這不是告訴我姑娘你就在這兒么?”“哼?!蹦锹曇糨p哼一聲,就像惡作劇被識破的小孩。“上次姑娘的出現頗有些驚世駭俗,令薛某想起了一些舊事。不知姑娘是否聽過花入銅鏡,幻入陰陽?”“哼?!蹦锹曇粲趾咭宦?,讓人聽不出意思。薛半夏耐著性子跟她套話:“姑娘別怕,而此次薛某來不為抓人,只想問問姑娘一些事情,順便確認一下故人之物是否在姑娘手中?!?/br>云珀被那冰冷的手指扣住,只覺得涼氣上行,剛才那股燥熱突然就被凍住了。等等!他居然不是為了抓人!就知道這薛半夏果然有私心!“萬一我今夜不在此處,你豈不是白跑一趟?”“自然不會,畢竟姑娘千里迢迢拖著那么重的行李到烏云城,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會那么輕易離開吧,”薛半夏輕笑,“畢竟——”“陰眼不能坐了,那就坐陽眼不是么?”什么陰眼陽眼?云珀一腦子霧水,礙于不敢輕易開口,只能眼巴巴盼望塔上之人能為他解惑。“你知道我在等誰么?”塔上的人跳過了云珀最想知道的問題,反而問起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等人,無非涉及愛恨情仇。傳聞姑娘你左顧右盼坐立不安,不像是尋仇,倒像是等待一個想親近又不敢親近的人。那就只能是許久不見的親朋好友,或者落花有意的情郎。世上向來說女為知己者容,姑娘華服美艷,薛某斗膽猜測姑娘是等情郎?”那棺材莫非是為情人收尸?云珀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惡寒。“為何?”“十四日過去,這里只來了在下二人,姑娘依然愿意出現,只說明在下兩人有讓你一見的資格。薛某初來乍到不識得姑娘,當然不是情郎。而這位捕快年輕有為,清俊不凡,配姑娘也是十分恰當,故而,薛某帶他到此與姑娘一會?!毖Π胂某肥?,讓云珀站好。云珀縱使此刻體內冷熱交替,難受得要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巴也差點都掉了。我根本不認識她??!“我不認識這捕快,但我認識你,可你竟說你不認識我?”女人的聲音幽幽怨怨從塔上飄了下來。“薛某似乎不識?!毖Π胂陌櫭?,似乎在搜尋記憶。云珀回頭怒瞪薛半夏。薛半夏你藏得夠深啊,之前裝做不認識,現在又和這塔上的女人東扯西扯這么久,還非要扯上自己。結果現在人家姑娘都承認你是人家情郎了,你還不趕承認么?此刻他突然福至心靈地明白了弗老大前一天恨自己不成器的心情。“薛半夏你這個——”負心漢!云珀沒能說出后面三個字,一貼膏藥覆上了他的嘴。這一貼膏藥是最正宗的閉嘴膏藥,和平時貼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