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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自顧不暇了吧?恩,再觀察幾天,如果確實不錯的話,就可以對柳二和阿五下手了! 想到激動處,她心跳如鼓,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柳婧不動聲色地說道:“恩,知道了,你們繼續說……” 與浪蕩子們會過面后,第六天上午,柳婧帶上一些黃金,與柳母幾人朝著關押柳父的監牢走去。 與柳父的非常順利,經過柳婧這大把的撒錢,柳父現在住的是極干凈溫暖的單人監獄,吃食也是豐盛的,他的腿早就好了,饒是如此,還定期有大夫前來給他診脈。柳婧去看他時,柳父正酣然高臥,經過這陣子的靜養,他肌膚白凈,氣定神閑,狀態大好。 現在,有了那價值幾千兩黃金的私鹽做底,柳府眾人都是信心十足,柳母與柳父相見,也不再像前幾次那樣眼淚巴巴,仿佛人生再也沒有希望。 等柳母說完事后,柳婧上前,她朝四下看了一眼,示意柳母和眾仆退后,防著有人過來后,她壓低聲音,把自己這近的所作所為跟柳父交待了下。 當聽到柳婧用調虎離山之計引開閔府眾船,并引來鄧閻王,再到她得了鹽后的種種處置手段時,柳父定定地朝著柳婧看來。 他凝視了女兒一會,深嘆一口氣,道:“我平生最恨之事,便是我婧兒不是一個男兒!”這六年中,為了讓女兒變得溫雅嫻淑,他這個做父親的,是防著自家孩子去接觸那些兵書和法家書的。他曾經認為,女兒只要按照班昭的來做人就可以了。至于謀算千里,陰謀城府,是非爭斗,還有種種利益盤算,都不應該是一個女孩家沾染的東西??涩F在,她還是能憑一已之力救活了家人,更能玩弄那些大府于掌心。這個孩子,生成女兒真是可惜了。 想是這樣想,柳父還是吩咐道:“如此看來,你現在最要防的便是那什么鄧閻王。婧兒,以后少與他接觸,還有那些鹽,在那人離開吳郡之前,提也不要提起?!?/br> “父親,孩兒知道了?!?/br> “那顧二既然這般態度,我柳行舟的女兒也犯不著上趕了攀附。為父這就修書一封,你讓人送到洛陽顧府去退了這門親吧?!?/br> “……好?!?/br> 柳父伸出手,他撫摸著女兒的秀發,慈愛地說道:“至于為父入獄一事,孩子你不用過于擔憂。按這情形看來,為父出獄的日期不遠了?!?/br> 柳婧雖然不知道父親哪里來的信心,可向來對父親敬重信任的她聽了這話,還是雙眼明亮笑容燦爛的狠狠一點頭。 與父親呆了一會,出來時,柳婧又給了那些獄卒二十兩黃金。 在這吳郡的一個普通幕僚,一年所賺不過三四兩黃金的時期,柳婧對這些獄卒算大方的了。也正因為這種大方,所以在這吳郡牢房人滿為患的時候,她的父親還住著舒服的單間,每日里溫水沐浴有酒有rou有書可看的養著。要說以前的柳父坐的是苦牢的話,現在的柳父,簡直是在休養了。 與父親見過一面,特別是得了他最后一句話后,柳婧心態大好,前陣子急忙慌亂的心態,竟是一下子消散了大半,走起路來步履輕松,閑適有力了。 她總算,不再時刻有被放在火上燒著,日夜煎心的感覺了。自父親出事后,她總是半夜睡著睡著都感到心跳如鼓,慌亂無比,進而徹夜不眠啊。 ——柳婧卻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養氣,其實就與她這陣子的煎熬心態有關?,F在她人放松心放寬了,整個人,自是也氣定神閑了許多。 回到府中,柳父舒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后,穿上她的青色布袍,懷中揣著柳父的那封退婚書,朝著閔府走去——她還需要最后確定一下,一旦確定了,她也好立刻對柳二和阿五下手! 那退婚書,柳父的意思是直接派人送到洛陽顧府,可柳婧卻還想留一留,至少,得在王叔從洛陽回來后,再送出不遲。至于現在她揣上這個,那是防萬一遇到顧呈,也可有個說法。 不一會功夫,她就來到了閔府外。此刻的閔府,大門雖是敞開,可門可羅雀,看到柳婧一個布衣儒生過來,那年老的門子都一臉緊張地站起來,這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 柳婧走到那門子旁,不動聲色的朝同樣荒涼的閔府內瞟了一眼后,朝著那門子一揖,客氣地說道:“還請老丈通知一下,便說柳文景求見顧呈顧二郎?!?/br> “顧家二郎?”門子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無力,“你是說那位洛陽來的大人物?他早搬出去了?!?/br> “搬出去了?”柳婧一驚,她失望地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約有一個月了吧?!?/br> 也就是說,閔府事發時? 柳婧暗中算了算后,又道:“那貴府的三郎呢?在下可以一見否?” 一提到閔三郎,門子突然不耐煩起來。他手一揮喝道:“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我家三郎不在,走吧走吧?!闭f著說著他把柳婧一推,然后重重把門一帶,把柳婧給關在了門外。 看著那緊閉的閔府大門,柳婧微微一笑,想道:看來情況屬實了。 想到這里,她轉身就走。 一回到家中,她便叫來一個老仆,說道:“侯叔,你且派一人去下河村通知吳叔,便說,讓他們找機會劫走阿二最喜歡的兒子,借此引出阿二,然后把這兩父子都帶來見我?!?/br> “是?!?/br> “至于侯叔你,也帶上兩人去把柳五那兒子弄來?!?/br> “是?!?/br> “這些事一定要做好得隱密,不可xiele行蹤。務必要讓阿二和柳五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我們手中?!?/br> “是?!?/br> 目送著侯叔出去,柳婧垂眸尋思了一會,再次走了出去。 她是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有可能知情的故人她不曾拜訪呢,那人,就是陽子遠! 柳婧不知道陽子遠住在哪里,當下,她朝著陽子遠以前最喜歡去的那兩條街走去。說來也是運氣,她剛剛來到那街道,一眼便看到對面的酒家里,坐著一盅又一盅,不停地給自己灌酒,時哭時笑的陽子遠。 柳婧壓了壓斗笠,提步走了過去。 在陽子遠的對面坐下后,她取下斗笠,這時,伙計走了過來,彎腰問道:“郎君要什么?” “給我一樽酒便可?!?/br> “好嘞!郎君稍侯?!蹦腔镉嬕蛔?,被兩人的對話驚醒了的陽子遠,便抬起酒氣熏得通紅的臉,雙眼迷糊地看著柳婧,他左搖右晃的,半天才打了一個酒呃,結結巴巴地喚道:“柳,柳兄?” 還認得她,看來也醉得不厲害。 柳婧接過伙計遞上來的酒樽,給自己倒了一盅,又給陽子遠滿上后,回道:“是我?!鳖D了頓,她輕聲安慰道:“陽兄,閔府的變故我已知曉,你也別太在意,這做生意嘛,總是有賺有虧,便當流年不利虧了一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