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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還能有些線索,看來是要多費點功夫了。如果想起什么事請你務必跟我們聯系。當然,如果真的是你的話,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自首,至少能判輕點?!?/br>“行了魏皓之你快給我滾,怎么沒一句聽著舒服的呢?!?/br>“哎喲,學長,我在工作,你這是妨礙公務!”林中里并不理會,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份放到盤子里遞給了吳少言,“來,小言,吃蘋果?!?/br>那名叫魏皓之的警察正要說些什么,手機響了,警察歉意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就從病房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吳少言和林中里兩人。他翻了翻警察帶來的資料,陸展笙嗎?照片上是一個十分英氣的青年男子,年齡三十六歲,已經是一家營業額可觀的科技公司的負責人。這樣年輕有為的人極有可能死在自己眼前嗎?吳少言有些難以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死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和他有很大關系,這是沒有記憶的他所不可想象的。明明已經十分努力地去回想了,可是記憶像是拋棄了他,留下空白的他面對著所有的事情,比如之前他的行為帶來的麻煩。放棄了的吳少言像是在泄憤一樣,把資料夾扔回椅子上,閉著眼睛,要是在夢中,能得到什么提示就好了。一雙大手撫上他的眼睛,男人偏涼的體溫讓人十分舒服,他在心里想著。“你是不是很難過?我忘了你這件事?!眳巧傺詥柫艘痪?。“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很擔心。本來就欠了我十萬塊,再加上這幾天的醫藥費,你什么時候才能還得清啊?!?/br>“我欠你錢了?”吳少言揪下覆在眼上的大手,發現林中里并不搭話,直直地看著自己,嘴角還有些許沒有收回的笑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林中里把蘋果遞到他嘴邊,說了句“真好騙”。他奶奶的??!吳少言用力地咬著蘋果,一面狠狠地瞪著林中里,要不是現在因為骨折下不了地,真想把這家伙打一頓。“總算有點其它表情了,這樣子好多了?!绷种欣锩念^。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吳少言覺得喉嚨有些發癢,干咳了一聲,撥開男人的大手,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半晌,聽到林中里輕輕說著,“忘記了也沒關系,你現在這種又呆又傻的樣子也不錯?!彼幌氡犻_眼睛了,醒來后有一堆麻煩事,讓人真的好想逃。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吳少言可以聽到自己發出的急促呼吸聲??戳丝粗車?,那男人離他很遠,自己能看到的東西,只有黑白兩色。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伸手抹了一把臉,卻發現自己的手上粘粘膩膩。即使其他東西是黑白的,手上的血卻紅得刺眼。意識到了什么的吳少言內心強烈地否定著此時腦海中冒出的想法。身上的力氣突然被抽光,他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握住的東西“當啷”一聲狠狠地砸向地面。那是一個金屬制的燭臺,底部有著鮮紅鮮紅的血正一滴滴地滴到地板上。那些血匯聚成一條紅色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向自己沖了過來。吳少言是被叫醒的,林中里給他擦了擦汗,“夢到什么了,一會功夫出這么多汗?!?/br>他環顧四周,“我睡了多久?魏警官呢?”“半個小時不到。姓魏的走啦。找到兇器了,現在正在做鑒定?!?/br>想起來那個可怖夢境的吳少言,手不由自主地攥住被單,“兇器,是什么?”他的聲音干澀而緊張。“是個黃銅燭臺?!?/br>他好像聽到自己的世界開始崩塌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平靜了一下心情,吳少言忍住發顫的嗓音,問了一句,“有指紋嗎?”第2章噩夢迷霧重重,死亡身著輕紗,翩翩起舞,低聲呢喃,誘惑著聽到她話語的每一個人類。越來越多的人目光呆滯,走向低聲吟唱的死亡女神。他大力地搖晃著經過他的每一個人:快醒來,快醒來!人們毫無反應,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徑直走去。死亡女神凌厲的目光朝他射了過來,是警示,是威脅,是無聲的恐嚇!他的嘴巴被泥土封住,身體被鎖鏈捆綁在大樹上,沒有人,能打擾死亡的邀請!“你真容易做噩夢?!绷种欣飺鷳n地看著他。吳少言喘著粗氣,奪過林中里拿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幾口。“我想,估計是待在醫院里的原因吧?!边@里,總是充斥著死亡的氣息。吳少言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蹦腥梭w貼地給他扇著扇子。“你都不用上班嗎?天天往這兒跑?”“還好?!?/br>林中里是法醫。這是他從魏警官那里聽到的。“其實他最近特別忙,就你出事那幾天,有個干器官買賣的黑社會被人舉報給端了,光尸體就挖出來二三十具,別提有多瘆人了。別看他那么精神,其實是蠟燭兩頭燒,真挺辛苦的?!蔽吼┲灾憬度缡钦f道。即使那么忙,林中里仍是每天過來,頂著十分嚴重的黑眼圈,不停地打呵欠,為了吳少言忙里忙外??照{壞了,找人去修。吳少言的衣服這些天都是男人買的,也是男人拿回家去洗。有時還會找警局里的小警花煲湯給他,說那樣子好得快些。林中里上班的時候,魏警官有時也會過來。自從找到兇器后,魏警官時不時就跑過來,跟他說說案件進展,指望他能想起點什么。那個黃銅燭臺底部的形狀和陸展笙頭部的創面十分吻合,底盤接口處殘留了一點點血跡被眼尖的檢驗員找了出來,但是燭臺上半枚指紋都找不到,很明顯被人處理過。其實他的嫌疑從兇器找到后,就開始直線下降,兇手顯然非常小心,不像他,整個房子都有他存在過的氣息。可是他忘不掉,忘不掉那個夢境。這些天,每每睡著,吳少言就會開始做噩夢,夢境真實的仿佛就是他過去的記憶。本來是想告訴林中里他們的,可是有種莫名的心情阻止了他。他害怕夢境是真的,害怕自己真的殺了人,害怕看到那些充滿期待的眼神轉向失望。同時又覺得十分的不甘心,憑什么是他,感覺過去的自己在身后陰險的笑著,要他為所有的事情承擔后果。于是他自欺欺人,那些是夢,只是夢而已。男人手上的扇子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卻渾然不覺,仍然窩在椅子上。那人的頭越點越沉下去,快要碰到大腿。吳少言想出聲叫醒那人,又害怕打擾到林中里好眠。其實這些天,林中里這么辛苦,他是十分愧疚的。因為沒有記憶,林中里對于他不過是個認識了幾天的人,和陌生人沒什么兩樣。這樣的人在自己有重大嫌疑的時候選擇無條件信任,還為他東奔西走。實在是讓人覺得欠了男人太多。他想問問以前的事,好快點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