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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重陽和齊驤幾個人揚長而去,還不忘回過頭招呼芮忱道,“把小雪安全送回家??!滿校園都是她的學長呢!”和曹江雪一起過來的女生都走了,她一個人要回家,所以落在后面。芮忱看她背著看起來比她個頭還大的雙肩包從教學樓洗手間里出來,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都有些不知所措。“你回家???”他撓了撓臉頰,問。她點點頭,發現其他人都走了,“他們呢?”“去看美女了?!避浅缆柤绲?。曹江雪錯愕,又問,“那你呢?”也許是被提醒過,芮忱發現她真的長得像自己喜歡的女明星,于是笑說,“我也看美女啊?!?/br>聞言她怔了一怔,臉頰上泛起了紅暈,低下了頭。芮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撓了撓額頭,問,“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也是回家?!?/br>“嗯?”她受寵若驚地看著他,一時間居然茫然地往四周望了一遍,才朝著南邊說,“往那邊走,家屬區?!?/br>本來這次高中數學聯賽,芮忱就是因為一眾好友都參加,自己湊著熱鬧才報名的。成績出來,得了個不痛不癢的省一,卻沒能參加冬令營,芮忱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是從初賽開始就認真準備的黃重陽,成為了其他班級里極少數能夠和競賽班的那些人一樣,參加冬令營的考生之一。他會把精力集中在這一塊,讓芮忱和莊亞寧都挺驚訝,不過他要努力,好朋友當然沒有阻撓的道理。偶爾他提出讓他們兩個人一起陪他刷題,他們閑著沒事做,也是作陪的多。有一回他們三個利用午休時間在教室里刷題,用黑板做草稿,把上下兩塊黑板都寫得亂七八糟。全部都是積分式和向量圖,還有一個個矩陣,芮忱因為把一個積分方向寫錯了,被黃重陽罵罵咧咧說了半天,也是被自己的粗心和愚蠢氣得蹲在地上直笑。留在教室里午休的同學看到他們三個連刷題都刷得笑成一團,都不禁感慨學霸的笑點的確與眾不同。還有一次,午間巡視的班主任默默在教室后門看他們討論題目談論了很久,一直到黃重陽把題目解出來以后才出聲提醒他們,不要太吵,打攪到其他同學休息學習。她經過教室的走道走到前排,拉出一張椅子坐下來,讓他們繼續,不必在意她的存在。縱然如此,他們三個的舉動還是收斂了許多。“我剛才在后邊看,覺得黃重陽很像指點江山的樣子?!卑嘀魅芜@樣說,看到他笑得尷尬,微笑說,“下學期你們三個就不住一間寢了吧?分到別的寢室去,各自帶動一下同學們的學習熱情?!?/br>“???”三個人異口同聲地駭然了。黃重陽苦著臉乞求道,“別啦老師。我有時候問題想不出來,也只能問莊亞寧啊。至于這個,早不知道跟周公下了幾局了?!彼钢浅?,“成天除了吃就是睡?!?/br>芮忱瞪直了眼睛。班主任為難地看著他們,說,“是這樣的,有些同學反映,分科以后學習壓力很大,要申請在學校外面租房子走讀,到時候每個寢室都會空出一兩個床位,需要重新調整一下?!?/br>“那更不能把芮忱放出去了,”坐在第一排課桌上的莊亞寧十分淡定地說,“誰跟他住誰壓力大,也就我們這種心理素質高的人,能跟他住一年半還沒瘋?!?/br>芮忱嘴角抽了兩下,哭都哭不出來。帶了他們一年半,班主任也知道對吸收知識這件事信手拈來的芮忱總是同學們挖苦諷刺的對象。班主任好笑地看著芮忱,搖了搖頭,說,“我盡量不把你們三個分開吧。想這次就這么定下來,上了高三也不換了。高三會有給年級前五十的特別加課,你們三個肯定是要去上課的,作息上一致些也好?!?/br>聞言他們三個都連連點頭。她起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悄聲道,“動靜別太大。粉筆用得差不多的時候,去領一下。我先走了?!?/br>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結束后,學校進行了文理分科。高一時候的一些班級被拆分作為文科班,有的則是文科生轉班,芮忱他們班上就有十幾個同學轉出去了,當然也轉進來了十幾個新同學。但總的來說,原來感情好的還是感情好。芮忱他們寢室全是學理科的,原封不動,其他寢室則是零零星星走了一些人。大概班主任是覺得現在學生寢室里住著的人不太均衡,所以才想要作調整,說是有同學學習壓力大,恐怕也不乏打算把跟不上進度的同學轉出班外去的。盡管名義上沒有快慢班之分,但事實就是這樣殘酷,優勝劣汰,赤裸裸地擺在所有平日看起來和睦相處的學生之間。“小孫應該不會把人踢走吧?”班主任剛走,黃重陽就皺著臉說道,“好血腥!”芮忱無奈吁了口氣,“沒辦法啊。不過其實沒必要,非在籍生的話,本來高考名額就不算在學校頭上,不會影響升學率和錄取率的?!?/br>莊亞寧苦笑道,“但是在籍生就未必了?!?/br>“太血腥了,簡直喪心病狂……”黃重陽打了個寒戰,說罷轉身繼續在黑板上寫矩陣變換。到現在芮忱也沒有切身地體會到這種殘酷和壓力,有時候他被吐槽,自己回不了嘴的原因也全然在此。對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幸運的,可以無憂無慮做許多其他事,玩得也開心。他理應是個不會有憂傷和煩惱的人,但或許也因此缺少了些什么。可無論如何,沒有壓力總算得上是好事吧?盡管這本身就是一件應該成為壓力的事。如果也能遇到一些像大家一樣值得苦惱的事,說不定也能明白其他人在煩惱些什么了。壓力是什么?或許是,在某個秋日的夜晚,一位高三的學長從東科技樓樓頂落下來,廣場上一地血光。☆、第28章學生墜樓事件發生在十月的最后一晚,地點近得不能再近——在芮忱的面前,三米不到的距離。事后芮忱想過,如果他不是在教室里閑得無聊,沒事找事在校園里晃悠夜游,根本不可能路過東科技樓,當然也就更不可能在走出來時,親眼見到一具rou體從高空墜下來,活生生撞在地面上。但那一瞬間之后發生的事情,芮忱是不記得的。等到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醫務室呆呆坐著,被幾個同學關心備至地看護著了。他手里被塞了一杯溫開水,低下頭,還能看到褲腳上被濺到的血。“沒事了吧?好些了嗎?”秦嶼坐在他身邊,看他有了反應,便捧起他的臉拍了拍,又摸摸他的額頭,稍微松了一口氣,說,“有點溫度了?!?/br>趙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