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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哪里,最近好嗎?”“我,我在L市……有人找索索拍電影,我給它當助理……”他聽到衛斂笑了,聲音輕輕的,一瞬即逝。他有點喘不上氣,心里卻突然涌上一股孤勇,他艱難地問,“衛——斂,你為什么打給我?”衛斂說:“……這不重要?!?/br>齊鳴說:“可對我很重要?!?/br>衛斂問:“有多重要?”他答:“你想象不出的那么重要——”下一秒,他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車身猛地晃了一下,上半身被一股力量撞倒在駕駛臺上,手機沒拿穩,直接撞到玻璃飛了出去。他被晃得有點發暈,推開車門,后面跑過來一個姑娘,嚇得臉色都白了,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您還好吧?我,我倒車倒過了!真不是故意的!您還好吧,沒受傷吧?”齊鳴摸著脖子擺了擺手,倒車能倒成這樣,這不是倒車吧,這絕壁是踩了油門。他剛想下去看看他的車,又突然反應過來,他還打著電話的!他手忙腳亂地趴在前座找手機,終于在駕駛座和車門之間找到了,前后摔開電池松了,已經自動關機,他趕緊把兩片合好,重新打開。撞他的姑娘還在旁邊說:“我車剛提出來的,這可怎么辦??!我,我要報警嗎?”齊鳴說:“先等等,我有保險,你先等會兒?!?/br>他給衛斂撥了電話,幾乎才打通那邊就接了。衛斂喊了他的名字。“齊鳴?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在車上?!”衛斂的聲音向來是從容不迫的,可這一次語速又急又快,根本是不加掩飾的緊張不安。沒有得到回答,他又問:“……齊鳴,你受傷了嗎?你身邊還有別人嗎?”他語速放慢了一點,聲音有些啞,他安撫著齊鳴,“別怕寶貝,跟我說說話好嗎……我現在就去機場,兩個小時后就會到你身邊……”齊鳴有點兒哽咽:“沒……我沒事,剛才沒拿住手機……”衛斂還是問:“你受傷了嗎,有人報警嗎?”齊鳴說:“沒有,我沒受傷,我什么事都沒有!你不用過來,我好好的!”衛斂再三確定:“真的沒事嗎?”齊鳴叫他的名字:“衛斂……衛斂,你別怕,不是車禍,沒有車禍,我好好的,你別怕……”那邊突然沉默了,良久,他才聽到衛斂說:“你在哪里,我想盡快看到你?!?/br>掛了電話,齊鳴就跟那個倒車倒過頭的姑娘說不要她負責了,姑娘問他為什么呀,他笑著沒說。一圈折騰完回到賓館,好好洗了個澡就倒在床上不想動了,半夢半醒中被浮城一個電話叫起來,喊他去樓頂跟他們聚餐。他怕衛斂找不到他,又猜測他可能還在飛機上,就給他發了條短信。“到了打我電話,我在賓館樓頂吃飯。^_^”過了一會,衛斂回了,只有一個字。“嗯?!?/br>齊鳴默默看了會兒屏幕,心里有點委屈……之前不是挺激動的嘛,怎么又變成這樣子了?!賓館樓頂別有洞天,開著大排檔。本來還可以燒烤的,結果趕上開某某大會,沒這項業務了。三月中旬的晚上還是挺冷,齊鳴剛坐下,那邊強叔就發給他一個黑色套頭帽。他抬眼一看,他們這幾個人,有頭發沒頭發的,都開始往自個頭上戴黑帽子,跟小團伙似的。周圍那些人想看又不太敢看地往他們這邊打量著。他把帽子戴上,強叔喊了個人過來幫他們拍了張合影。許哥拿著啤酒瓶跟他們一一碰杯:“謝謝大伙兒這段時間的辛苦和努力!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女主演汪姐吐槽他:“這話留以后獲獎的時候再說吧!”許哥一拍桌子:“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這必然是Z國獨立電影史上值得紀念的一天!”王越正給浮城剝著蝦殼,聞言抬頭:“獨立電影?我們這么多人怎么就成了你獨立拍電影了?不給錢就算了,后期還不給寫個名字嗎?!”他是雜工,干活最多,委屈死了好嗎!攝像小哥捶桌狂笑:“王越你特么太狠了,許導您被氣死了沒?”許哥擺擺手表示不想說話了。酒至半酣,齊鳴聽到汪姐跟化妝師姑娘在笑嘻嘻地說話。“哎哎,那邊那個,看到沒……”“我靠,帥啊……”“哎,過來了過來了……”齊鳴一抬頭,看見不遠處,有個人正走過喧鬧的食客,走在一片橙色的燈光里,朝他們這個角落走來。他身姿挺拔,一步一步,就像一幀幀電影畫面。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紫霞仙子的那句話,“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駕著七彩祥云來……”齊鳴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差點撞翻他面前的酒杯。王越看了他一眼,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走過來的人,好像一下就明白了。他問:“是他嗎?”齊鳴用跑過去的背影回答了他。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完結啦~☆、act42齊鳴把衛斂帶到自己的房間里,插上房卡通電,索索一下竄到他身邊,在他和衛斂之間來回走了幾圈,頓時這小小的過道就變得擁擠不堪。這個房間很小,走進去就只有一個電視柜,一張雙人床。齊鳴沒有疊被子,床上被索索踩得亂糟糟的,他悄悄看了眼衛斂,卻剛好與他四目相接,他臉上忍不住一紅,氣氛立刻就曖昧起來。他有點后悔帶衛斂來客房了,在這里根本沒辦法好好談點什么。齊鳴抿抿嘴,小聲說:“你累了么……餓不餓,要不要先去——”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衛斂抬起胳膊把他攬了過去,他栽進他懷里,他的臉貼到他還帶著點寒氣的大衣。衛斂的胳膊一點點收緊,嘴唇輕輕摩挲著他的耳朵,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臉側。齊鳴不敢回抱住他,他還有點不確定。他悶悶地問:“你干嘛來找我?”衛斂沒有回答他,過了一會,他退開一點,而后,低下頭與他臉對著臉,衛斂問:“我要怎么做你才明白?”他們四目相接,彼此眼中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齊鳴執拗地不想說話,衛斂嘆了口氣吻上他的嘴唇。齊鳴想念他太久,幾乎一碰到他的唇舌全身就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一下把衛斂推到墻邊,急躁地與他纏繞在一起,胳膊也不由自主地回抱住他。衛斂承受著他激烈的泄憤一般的吻,手掌在他后背不停地摩挲,緩慢的,一下一下安撫著他。良久,齊鳴才微微喘著氣退開,衛斂的唇上泛著水光,還沾著一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