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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Richard諷刺他的話,“你憑什么嫌我臟呢,自己還不是在玩小男孩嗎?”衛斂想告訴他,他沒在玩??伤繰ichard接下去肯定會問,不是玩,難道你想說愛上他了嗎?然后,他必然回答不上來。Richard哈哈大笑,他問:“你是不是除了我,再也不能去愛誰了?”衛斂說:“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br>Richard說:“那就是默認了……我打算在墓碑上刻上,大圣人William唯一愛過的人,怎么樣?實至名歸么?”衛斂不想再跟他待在一間屋子里,哪怕他們現在距離三四米遠。他說:“看來你精神不錯,那我就先告辭了?!?/br>Richard在后面大叫:“讓他們多開點嗎啡,我渾身都在痛!”衛斂覺得他不可理喻:“既然怕痛,為什么還要從樓梯上摔下來!”Richard撇了撇嘴:“他們推我,你知道的,那些黑人——”“他們每個人都看見是你自己滾下來的!每個人!”“……別那么生氣,我只是想給自己搞點嗎啡?!?/br>衛斂看著他被磕得青青紫紫的臉,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記不得年輕時的Richard是什么樣子了,甚至,連他當時會對他一見鐘情的原因都變得模糊起來。他曾經那么愛過他,全身心地愛著他,可對方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變得面目全非,成為他最厭惡的樣子。衛斂對他說:“我會想辦法,不過,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br>Richard聳了下肩,很快又痛得呲牙:“嘶……放心吧,我雖然騙過你,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對么?”是的,人之將死。Richard要死了。他吸毒,濫交,一年前檢查出感染艾滋病毒,現在已經出現低熱貧血淋巴腫大的癥狀,并且會越來越糟。他問:“哎,聽到你曾經愛過的人要死了,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衛斂問:“你希望我說什么?”Richard想了想:“你不能死,我不能沒有你?”說完他自己惡心了一下,“算了,你肯定不會說這個,你只會說……”他聲音突然放低,衛斂沒有聽清楚。“我會說什么?”Richard自嘲地笑著:“說——你也有今天?!?/br>那一瞬間,衛斂似乎從他眼睛里又看到那個十六歲的少年。他被兩個白人姑娘堵在走廊里,他們彼此都聽不懂對方的意思,衛斂走過去幫他解了圍,他自嘲地笑,說,剛來這邊,鬼話根本聽不懂幾句……衛斂坐進車里,腦海里還想著Richard說的話。“我會跟別人胡搞,并不是不愛你……”“你英俊,有錢,聰明有能力,人又專一,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不做……我沒道理不愛你?!?/br>“我有時候懷疑你這樣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你美好得無懈可擊……”“你讓我害怕,William……害怕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就離開了……你總會離開的,因為你值得更好的……因為我那么差勁!”“……所以我不玩了,我提前說byebye了?!?/br>“還有一句臨別贈言要聽么?”“去跟你那個小男孩說點什么吧,會有驚喜?!?/br>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衛先生的番外吧^_^☆、act41齊鳴他們結束了近二十天的地獄級別拍攝回到L市,大伙兒全滾去開房洗澡了,就他還不行。首先,他得先找個寵物店把索索先收拾利落了,再看能不能帶它進賓館。開車在附近繞了兩圈,被巡邏交警攔下來查了三次駕照身份證。不單是因為最近這里有個某某大會要開,警戒比較嚴,最重要的,他現在這造型,確實有點……讓人沒法往好的地方想。能想象出快二十天不洗澡不換衣服是什么樣么?許哥要拍一部反映上世紀九十年代被拐賣婦女生存現象的半記錄片,找的地點非常偏僻,在一處沒幾戶人家的山溝里。大客開不進來早就扔在縣城了,大切跟齊鳴的車也只堅持到山溝外面,最后不得不雇了村里的騾車驢車馱著器材和食物用品。大伙一開始還挺新鮮,沒弄清楚有多艱難,紛紛表示只要有電就行。進去了才知道,有電是不假……但,也只是有電了。想接打電話得爬小山坡上去,更別提上網干點啥了,幸好強叔早有準備,配了幾個對講機……更絕的是,缺水!想用水得走兩站地到最近一個村里的壓水井去挑,壓半個小時都滿不了一桶。強叔想了個法子,雇村民送水進來,一天四桶水。兩桶飲用,一桶給倆姑娘,剩下一桶八個男人跟一條狗一起分享。能想象有多苦逼了么?許哥摸著大光頭說,看我多好,給你們省水了!于是除了男二浮城、男三強叔他兒子,一眾老爺們全讓化妝師姑娘給推了大光頭。所以,現在齊鳴頂著個禿瓢,穿著全是土的臟外套,臉上還有當群演時被浮城趁亂揍出的青印子,開著一輛除了前擋風玻璃還算干凈,其他地方簡直不能看的外地牌照SUV。他這樣從巡警面前過去,能不被攔么?第二次被那個挺帥氣的交警攔到,齊鳴問他:“麻煩問下,這附近哪有寵物店嗎?”交警小哥給他說了個明確的地址。他找到那個店面,里面只有一個小姑娘,好說歹說又加了錢才同意給索索洗澡,前提必須給它戴上嘴套。齊鳴給傻狗戴好,想起自己手機還留在車里。手機關機在充電,他怕一會兒王越他們聯系不到他,就跟小姑娘說:“別怕,你隨便給它洗,我去車里拿個東西一會就進來?!?/br>他出了店,外頭陽光很好,照得人特別慵懶愜意,道路兩邊都是透著綠意的粗壯的國槐,行人,車子,川流不息。他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發了會呆,然后才伸手去拿手機。才開機沒幾分鐘,的鈴聲就響起來,他以為是王越他們打的,看到屏幕上的照片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鈴聲響了很長時間,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滑開。他感到眼睛里泛著酸澀,卻聽見自己聲音帶著笑意。“衛先生,找我有事嗎?”那邊衛斂說:“我以為這個電話還是打不通?!?/br>齊鳴有點沒法理解:“……你打了很多次嗎?是有什么事嗎?”衛斂說:“不,沒事?!?/br>他不再說話了,齊鳴只好問:“那……為什么打給我?”衛斂沒有回答,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