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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及時趕到的經理,橫在流氓面前,手疊在那人抓著顏夕沐胳膊的手上,語速不急不緩,卻有著不容反駁的氣場,“正經地方,姑娘只唱歌,不出臺,請自重?!?/br> 那人喝了酒,自然不會那么輕易作罷。然而跟著七少混的人,個個腰板筆直,眼里容不下沙子,給你面子不代表你能蹬鼻子上臉,經理的語氣雖是客氣,卻也不乏威脅。那人雖心有不甘,可是別人的地盤,他也不想吃眼前虧。 經理對顏夕沐恭敬有加,領著她到張啟身邊。 張啟瞇著眼睛切開一根雪茄,輕聲問了一句:“誰???” 經理弓著身子上前點火,答道:“常來的一個客人,做煙草生意的,七少放心,絕不會有下次?!?/br> “唔,”張啟應了一聲,聲音緩緩:“扔出去?!?/br> “是!”經理不敢有異議,領了命快步離開。 顏夕沐聽了這席話,釘在原地進退不得。這下好了,本來就風言風語,這回猛料更足了。顏夕沐坐在張啟旁邊的位置,在空杯子里斟酒,“流言這么傳,萬一傳到小雪耳朵里多不好?!?/br> “你是擔心傳到勛子耳朵里不太好吧?!?/br> 顏夕沐手一抖,酒灑了出來,這下沒逃過張啟的眼神。那廝湊在她耳邊,笑的極冷,讓人毛骨悚然,“你來唱歌不就是想把他引出來嗎?我順便給你加點猛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br> 顏夕沐笑不出來,反手推開他,“你來猛料的意圖不過是想把小雪勾出來,可是小雪不來情敵來,你們打算讓我拉架呢,還是加油助威?” “那你說,打算給誰助威?”張啟眼里的玩味不減,越聽越有意思,干脆斜倚在沙發里,擺好姿勢準備長聽。 顏夕沐端起杯子一口喝干凈,用手臂抹了嘴巴,站起來俯視他說:“又不是因為我,關我屁事兒,打死一個少一個!” 張啟探身拉住她的手,一用勁便把她拽坐在沙發上,臉幾乎貼著臉。 張啟不語,眼睛直直盯著顏夕沐的臉。她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寥寥幾秒就挪開,根本沒有多做停留。她的眼睛和小雪的有點兒像,茶色,干凈,透明??墒切⊙┲粫粗?,不會看向別的地方,她的眼神只會圍著他轉,脆脆的聲音喊他七哥,一字一詞喊道他的心坎里,柔軟的能溢出水一般。 可是小雪不要他了,就算他被送醫院,她都不心疼也不關心?,F在,她被層層的保護著,他根本沒辦法接近她,他們把他遠遠的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猛料”對她來的效益根本就為零。把她勾出來,天方夜譚。此路不通!至于能不能把喬駱勛勾出來,那就得看顏夕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 一個漂亮的魚躍式入水,極快的速度讓他身后的水花激烈翻滾。明媚的午后陽光透過四面的玻璃灑在泳池,灑在滾著水珠的古銅色皮膚上,緊致的肌rou線條讓他的背脊看起來極其性感。喬駱勛游了多個來回,速度卻絲毫未減。 上岸之后,喬駱勛拿了浴巾披在身上,坐在池邊的躺椅上。已經等候多時的陳特助被授意上前。喬駱勛聽著他的一番話,眉頭越蹙越緊。 夜幕降臨,喬駱勛讓人把車停在了bar鼎門口。 他還是來了。 進門之后碰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張啟,正講電話。兩人互看一眼,誰也沒有停下腳步,擦肩而過。片刻之后,張啟居然又拐回來,站在喬駱勛面前指著身后的人罵道:“沒看見喬少來了,還不趕緊招呼著,長眼睛拿來出氣的用的?” “是是是,眼拙沒看見是喬少?!苯浝碲s緊點頭哈腰的應著。 “好酒好妞招呼著,可別讓人捏著我老七的軟,說我為女人和兄弟翻臉,不講情面?!?/br> 嬉笑言語里夾著不輕不重的火藥味,經理看多了爺們的眼色,看出二位不對盤,也不敢多說奉承的話,生怕不小心拍在馬蹄子上,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應著。 喬駱勛進來的時候,顏夕沐正在唱一首名叫的歌。小清新的風格和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火爆的pub眼看變成了慢搖吧。 若不是看在七少的面子上,在京城里最火爆的夜店唱小清新?經理絕對一巴掌把她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而顏夕沐的歌聲就是有一種魔力,特有代入感,能把聽者帶進她歌的世界。 似是幻想著歌詞描述的世界,她微瞇著眼睛,燈下的臉上掛著絲絲幸福,像是個墜入愛情的小女人。她在幻想著她的愛情,不要很驚心動魄,只要小小的幸福,小小的甜蜜,就夠了??墒瞧膊荒鼙粚崿F。 一曲完畢,睜開眼后,直燈打的她不能適應。瞇著眼睛走下舞臺,waiter對她說了些什么,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雜,喜悅,也忐忑,甚至還有些害怕。 跟著waiter離開舞池,便看見喬駱勛西裝革履的樣子,與夜店的氛圍格格不入,傲立在亂世外人,對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只關注他眼神所在的位置。燈光閃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冰冷的幾乎沒有溫度。像極了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時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6年前。 她,終于把他等來了。一瞬間顏夕沐幾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聽嗎?” “好玩嗎?” 同時說出的話,一個努力開心,一個充滿怒意。顏夕沐努力營造的微笑有些僵僵的,差點在他專注而冰涼的眼神下碎成渣渣。 顏夕沐明白了,他一定是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才來的。所以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畢竟,他是關心她的,不然,哪管她死活?! “我沒事?!鳖佅︺灏参克?。 喬駱勛不分由的拉著她往外走。顏夕沐壓根不做掙扎,乖乖的跟著,她求之不得。 路邊停了一輛白色商務車,他們走近后,車門被打開。車里光線很暗,顏夕沐看著那個模糊的影子,半天才認出正是昨晚對她圖謀不軌的那個。 話說這位昨晚被被扔出去之后,越想越憋屈,為了一個賣唱的女人被趕出來,怎么想都咽不下這口氣。加上又喝了酒,更是被不憤怒沖昏了腦子,不知道從哪兒集結了一幫流氓混混,打算給顏夕沐點兒顏色看看。豈料,偷雞不成蝕把米,那群混混看見鼎bar的招牌之后,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開玩笑,這家店黑白通吃,腦子有病才來這找麻煩??墒悄侨瞬幻靼?,只剩他自己,還不甘心的拎著棍子等在門口。顏夕沐剛走出大門,他便揮著棍子罵罵咧咧的沖過來。好在,保全就在門口,沒傷到顏夕沐,他倒是被保全海揍了一頓。 一頓揍讓他清醒了不少,原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算了,誰知道今天下午他又被一群人堵了,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是為什么,直到再看見顏夕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