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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心里琢磨著白世錦死也死了,等過罷了年,是也可以將白福打發到外頭的莊子里養老去了。 但在這之前,她要問清楚一件事情。 “不知夫人找奴才過來,有何吩咐?”白福聲音蒼啞,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恭謹。 “就是有件事情想問一問福伯?!?/br> 白福沒有應聲。等著況氏開口發問。 況氏看了他一眼,聲音似漫不經心一般,“公公去的突然。許多事情也沒來得及交待我,想著公公平日里什么事情都會同福伯講一講,這才讓你過來問一問,公公在世的時候,可有同你說過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福聽罷想了想,最后搖了頭,“回夫人。并無?!?/br> 況氏微一挑眉,“你確定沒有嗎?” 白??隙ǖ膿u了頭。道:“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奴才知道的,夫人應當也都是知道的?!?/br> “那可不一定?!睕r氏扶了扶鬢邊的金釵,笑的端莊又平易近人?!拔揖团氯f一有個什么疏漏就不好了?!?/br> “夫人指的是?”白福聽到這,如果再聽不出況氏意有所指的話,那就白活這么大年紀了。 “公公在世的時候,手上好像是留有些莊子地契珠寶玉器什么的吧……”況氏悄悄查了白福的臉色,又嘆口氣道:“近年來咱們國公府由我cao持著,里頭的情況也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只出不進的?!?/br> 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白世錦那部分財產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絕非一筆小數目。 白福皺眉沉思了片刻,卻是道:“這個奴才倒是從未聽老爺提起過……” 沒提起過? 況氏眼睛閃了閃,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又說道:“我也并非是說,一定要將這筆財產拿來充進咱們國公府庫房。既是公公的,那他怎樣支配,我這個做兒媳的自然都沒有意見。我就是想知道公公這筆財產是放著呢,還是已經拿去用了——” 她刻意咬重了用了兩個字。 白福仍舊是搖頭,“奴才并無印象聽老爺提過此事?!?/br> 況氏暗下咬了牙。干脆直接問道:“那你可曾聽公公說過,要給表姑娘置辦嫁妝之類的話?” 雖然她姓葉。但依照白世錦對她的疼愛程度來看,給她添嫁妝那是必定的。 “這個倒是聽說過的?!卑赘2蛔霆q豫的點了頭。 況氏即刻就打足了精神,問道:“公公怎么說的?” 白福臉色便有些傷懷起來,“那時老爺身子還算健朗,無意間便提起過那么一回,說是表姑娘若是出閣,要好好替她置辦一二,到時要尋了大爺和夫人一同商議——” 白福說著,聲音驀然一低,“只是后來老爺來不及跟夫人和大爺提起此事,便……出了這樣的事情?!?/br> 況氏聽罷失望極了。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看來這白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莫不是白世錦當真是走的太急,沒來得及交待清楚這筆財產的所在? 況氏心煩意亂地遣退了白福,開始琢磨著等白世錦的喪事辦完之后,她要去秋霜院好好的翻一翻才行。 這筆財產一日不冒頭,她就一日無法安寢。 …… 從宮中回來的白景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況氏上前替他除去外披,又讓丫環去捧熱水。 因為白世錦的事情,少不了況氏里外cao持,所以便解了她原本的禁足,況氏借機服了軟,表面看來什么都聽白景亭的,一副悔過的模樣。 白景亭生性寬厚,見她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那么盡心,便也不再同她計較之前四處宣揚白瑾瑜即將要成為太子妃的過失。 故此刻況氏見他臉色不妙,究其緣由,白景亭還算和氣的道:“今日我見著了太子殿下?!?/br> 不管是為了況氏放出去的傳言也好,還是為了兩個孩子的意愿也罷。這件事情,要趁早定下來才行。 所以白景亭今日百忙之中,又抽空去了宮中。 況氏的眼睛頓時亮了,原本打算旁敲側擊的從白景亭這問出些什么,卻不料白景亭主動告訴了她結果。 “看那意思,是確定了非要銀兒不可……” 正文、383:為葉落銀而來 況氏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了白世錦,宮里竟然還一心想著選那個丫頭!這根本沒道理??! 白景亭眼中卻隱隱閃過一抹思索。 當時盧治跟他明確透露出這個意思的時候,??ね鯓s寅也是在場的…… 或許事情,正如他起初猜測的那般,宮里之所以如此……只怕另有謀算。 …… 翌日,空氣中白霧繚繞濃重,寒風獵獵,已過辰時,卻仍舊不見朝陽。 華正街上,隱隱傳來人群的哭號聲,和儀仗隊伍敲打吹奏的喪音。 晨霧中,一行浩蕩的送喪隊伍越來越近。 饒是天氣極差,卻也沒能阻撓的了街兩側送行的百姓。 今日是白國公白世錦下葬的日子。 前排是舉著白色幌帆的打頭前的儀仗,后面跟著吹號的隊伍,又一百送喪人后頭,才是十六人合力抬起的巨棺。 兩側身披麻衣的白府丫鬟,胳膊上挎著藤籃,沿途揮灑著雪白的紙錢。 所經之處滿目飄白,仿若是樂寧城入冬后,遲遲未至的初雪。 落銀和蟲蟲坐在送喪隊伍前一排近親的馬車中,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特意跟來身邊照顧她的拾香,連忙又往爐子里添了幾塊炭,又囑咐著落銀抱好手爐。 這場病,讓她變得格外怕冷。 今日才是醒來的第二日。月娘自是不愿她來送喪,可思及是白世錦下葬的日子,也不好多做阻攔。 蟲蟲渾身烤的暖烘烘的。便一個勁兒的往落銀身上靠,企圖藉此給jiejie取暖。 落銀看明白他的意圖,不由地笑了聲。 旁邊緊挨著落銀這輛的馬車中,坐著的是況氏和白瑾瑜母女倆,其外,還有一位身著孝衣,瘦骨嶙峋的男孩。約莫十來歲左右,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絞著衣袖,一雙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惶恐,看起來局促而緊張。 況氏笑了笑,道:“印兒莫怕。待會子下了馬車,只需要跟在你jiejie后頭就是了,不會有什么差錯的?!?/br> “是,夫人……”被她喚作印兒的男孩忙不迭的應下。 白瑾瑜嗤了一聲,沒有說話。 “還喊什么夫人吶,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親了?!睕r氏指正道。 “母,母親?”男孩有些受寵若驚的抬起了頭,一雙眼睛清澈而明亮。 母親這個詞。對他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沒錯兒?!睕r氏笑的極慈愛,對他說道:“日后你還是叫白明印。國公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母親,這是你的jiejie?!?/br> 白瑾瑜怏怏不樂的撇了嘴,喃喃自語道:“誰有這么個弟弟……” 真正是很久以前,況氏同白世錦提起的那個男孩,被逐出白家家譜的三堂叔的后代。 先前白世錦在世的時候。不同意將孩子接過來養。但他這一走,況氏便又提起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