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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能將你救出來?!?/br> “……” 望著眼前雙眼通紅,不敢抬頭看他的紀海,葉流風一時間分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 他只知道,他從來未曾體會到過這樣的感覺。 而且奇怪的是,他覺得這種感覺……極好。 月娘笑著嘆了一口氣,暗道了句這可真是位傻姑娘……這副性情,同葉流風雖然南轅北轍,但是互補的十分巧妙。 “好了,回去吧?!比~流風再看了紀海一眼,口氣無波的說了一句,便徑直邁開了步子。 紀海微微一愣,抬起頭來偷偷看了葉流風一眼,見他臉色雖然是一貫的僵硬,但卻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頓時間松了一口氣,尚且殘留著淚痕的唇邊,綻放出了一個極灼眼的笑容來。 而后,便忙地跟了上去。 落銀和榮寅相視一笑,遂也提了步。 卻聽身側的月娘嘆了一口氣,道:“你爹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處?” 落銀不知是在安慰月娘,還是想安慰自己,道:“二娘您別擔心,待會兒將蟲蟲自外祖父那接回來之后,我就去找找看?!?/br> 這時,卻聽榮寅開口說道,“伯母,落銀……伯父人在我那里,昨日回去的路上見到的,方才在堂上也不便同你們講?!?/br> 月娘和落銀頓時一愣。 葉六郎怎么去了榮寅那里? 但是隨即月娘就喜逐顏開,邊伸手輕輕拍了拍胸口的位置,邊慶幸地道:“這就好,這就好……沒事就好?!?/br> 還當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可落銀卻發覺了榮寅臉上的不對勁。 依照葉六郎的性子,當真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郡王府,今日復審也不過來嗎? 而且,榮寅事先已經有了將此事妥善解決的信心,換而言之,他們今日復審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可言,他實在犯不著將葉六郎給‘藏’起來??? “我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聽她這么問,榮寅只得點了頭。 月娘臉上還未散去的笑意頓時凝固住了,驚慌失措的問道:“六郎他怎么了!” “頭上受了些傷,目前還在昏迷當中?!睒s寅這話說的含蓄,是沒敢將他受的傷有多重說出來,更沒敢將方瞞診斷的結果說出來——能不能醒來,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受了傷昏迷?”落銀連忙問道,“我爹為什么會受傷?” 真是奇怪,昨日葉六郎分明只是去了縣衙聽審而已,怎會受此重傷! “是大虎?!?/br> “大虎……?!”月娘驚呼出聲,滿臉都是驚異。 大虎怎么會跟葉六郎動了手? 榮寅據實說道,“因為伯父發現了鋪子茶葉里的毒是他所下,所以要抓他去官府,大虎情急之下出手打傷了伯父?!?/br> 原來是這樣…… 落銀心中震驚連連。 想必是葉六郎早前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在外頭聽說了葉記被查出藏有毒茶一事之后,就想到了是大虎所為。 “若非偶然撞見了伯父受傷,一時半刻我也無法查到大虎身上去?!?/br> “我想去看看我爹……”落銀無力再去思考其它的問題,抬頭看向榮寅,目光有些張皇。 因為她從榮寅的話語中,隱隱發覺了葉六郎受的傷……似乎很嚴重。 榮寅自是點頭,當即命萬青牽來了馬車。 …… 看著??ね醺鸟R車揚塵而去,隱在暗處的一群裝束一致的男子們,臉色有些復雜。 “回去稟告老爺吧,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表小姐平安無事,計劃可以取消了?!睘槭椎哪凶映砗蟮南聦俳淮?。 “是——”一男子應下,領命而去。 原來打算來硬的,可不止是紀海一個。 白世錦昨晚已經早早做好了準備,若是今日謝茗蘊真敢定下了落銀的罪名,他就敢將人搶出來。 老爺子的原話是這樣的——“我倒要看看,若真動起手來,皇上會不會為了他一個已經倒戈的陳家而砍了老夫的項上人頭!我白世錦活了這一輩子,還沒怕過誰!別說這事兒跟我外孫女沒有干連,就是有,誰也不能動她分毫!想我白世錦當年一夜拿下北夷的時候,他陳家算個屁!這才幾年光景,我還真不信白家連個小女娃兒都護不住了!” 洋洋灑灑的說了這么一大篇,但誰能聽不出來,這說到底也就是倆字兒——護短。 白家的死士自然沒有怕死的道理,白世錦說什么就是什么。 正文、332:詭異紅妝 故一伙人老早就來到了大理寺門前等著,卻不料,等來了葉家人被無罪釋放的消息。 好事固然是好事,但卻叫一干人覺得空準備了一場,心中竟莫名浮現了些許的失落感,可失落歸失落,事情已經得到解決,讓他們這樣沖進去大干一場顯然也并不現實,于是乎,只得懷著復雜的情緒原路返回。 話分兩頭,再說落銀一行人,已然隨著榮寅回到了??ね醺?。 葉流風路上已經聽榮寅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面上雖然還算沉著冷靜,但究竟是親兄弟,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紀海跟在他身后,亦是憂心不已。 是以,一行人表情沉重的行至了安置葉流風的廂房之中。 “六郎……!”月娘一瞧出牀上躺著的葉六郎臉色蒼白無人色,頭上包裹著敷著藥的白色棉布,一下子就嚇得驚呼了出聲。 大抵是潛意識里記掛著不能吵到葉六郎,便又將這驚呼壓得很低。 落銀目光一緊,幾步走到牀邊。 “爹?”她聲音微有些緊繃,試探地喚了葉六郎一聲。 卻見牀上的葉六郎,沒有絲毫的感知一般,表情都是一動不動。 “幫他把把脈,看看情況究竟如何——”葉流風皺眉對月娘說道,眼底藏著一派憂色。 月娘強壓下心口不好的預感,伸手探放到葉六郎擱在被子外的左手手腕處。 “……”月娘只覺得心口處好像被一大塊巨石忽然強墜了下去,又沉又疼。 “二娘,怎么樣了?”落銀見月娘徒然變得蒼白的臉色,眼皮子一陣狂跳,忙就朝著她問道。 月娘尚有些發怔,一時間回答不得。 這時就聽她背后的榮寅說道,“伯父的傷勢是由方瞞來處理的,據方瞞說,伯父這是由于傷到了后腦。才導致的昏迷……看這情況,一時半刻……應該不太好醒過來?!?/br> 昨日葉六郎的情況十分危急,若非方瞞救治的及時,這條命只怕早就給了閻王爺了。換而言之。在昨日那種情況下,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落銀聽完榮寅的話,忽覺腳下一軟。 好在榮寅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穩穩的扶住。 落銀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而一顆心卻復雜的難以言表。 方才在堂上同人周旋對峙,她也不曾這么害怕過。 但是眼下聽榮寅說葉六郎不太好醒過來,她忽然之間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暗下來了大半邊天。 “脈象極弱……”月娘適才得以發聲,卻也十分的哽咽。 葉流風眸光一沉,道:“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手刃那秦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