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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了,她不禁手握黃金茶的密方,更是有特殊的制茶方法,這些我們暗下讓茶師們研究了近兩年,卻都是一無所獲!若是她帶著這些密技去了別的茶莊,我們徐家豈不是要斷了命脈了!” 其實徐朗之的憂慮來的并非沒有道理,落銀是給徐家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榮譽和利益,可同時,她也掌握住了徐家一半的利益來源。 若她一走,帶走了這些密技,徐家真的會受到難以估量的重創。 所以這也是各個茶莊都格外優待擁有獨家制茶方技的茶師的原因,其實在數十年前,茶莊為了保證利益的穩定,都會跟大茶師簽訂死契。 可隨著這些年來青國優秀大茶師的稀缺,和越來越少的獨家密茶,備受追捧的大茶師們也都不傻,也都開始考慮起了自己的利益,一來二去的,便很少有大茶師再愿意簽死契。 反正手中握有一道密茶,到哪里都不會生存不下去,沒有理由再去將自己的一輩子跟一個茶莊捆綁在一起。 “這些事情我會來處理,就不用父親費心了?!毙煺矍蹇跉庥行┎蝗萆塘康囊馕?,道:“若父親執意如此,那方家的親事,我實難從命?!?/br> “你——”徐朗之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將臉色憋得鐵青。 這間隙,卻在心底權衡了一番其中的利弊。 還是不能一時間將徐折清逼的太緊,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徐朗之的臉色漸漸地松緩了一些,口氣卻仍舊“我答應你便是了,但是你必須要有把握將她留在茶莊,不然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多事了!” “父親只管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毙煺矍宓亓粝铝诉@么一句話,便起身拂袖離去了。 待他出了大廳,徐朗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了一抹陰沉的笑意。 ※※※※※※ 夜色漸沉,玉兔高懸,皎潔的月光傾斜而下,給依湖而建的朱樓染上了一層柔柔的銀光。 樓外安靜無比,只有風聲時而掠過夜空,湖水波光粼粼,楊柳依依隨風擺動,是一副安靜的夜景寫照,然而樓內卻是鑼鼓喧聲,戲子蜿蜒的唱腔回蕩在四周。 此處便是于三月前新開張的戲樓——也就是齊月軒和齊夫人所開的七月軒。 二人一開始就沒想著能夠有多少客來,不過只喜歡唱戲罷了,落銀雖是不知齊月軒的具體身份,但這些日子看來,至少不用倚靠戲樓的生意來存活。 但幾個月下來,七月軒的生意卻算不上慘淡,雖然不能說客似云來,但至少沒有發生過空場的情況。 戲樓中,一名穿著樸素卻不失優雅的婦人端著一壺茶緩步上了二樓,最后在一間包房外停下了腳步,抬手輕扣了廂門。 然而好大會兒卻都沒有得到回應,婦人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門自行給推開了。 廂房內的人卻是隔著一層珠簾望著堂下的戲臺,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端看這神色,還當她看戲看的多么入迷,可是仔細看去,便能發覺她眼神略有些無神,分明是在發呆。 婦人將茶水放在她肘邊的桌上,笑道:“今個兒這出戲難不成就這么好看嗎?竟讓你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br> 落銀被這近在咫尺的聲音驚的一個激靈,驀然回過了神來,一轉頭,卻見是齊夫人正含笑望著她。 “夫人怎么又親自送茶過來?”落銀略顯無奈地一笑。 她此前是對聽戲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可自從戲樓開張那日她應邀來捧場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聽戲,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這里,看著戲臺上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一來而來,竟然覺得在這喧囂的鬧市中,找到了一片可以讓心安靜下來的凈土。 可她回回過來,茶水瓜點,都是由齊夫人親自給送來,得這戲樓的老板娘親自招呼,她可還真是頭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左右閑著也無事,倒不如來跟你坐坐,看看戲?!饼R夫人在落銀對面落座,倒了兩杯茶,信手將其中一杯推到了落銀面前。 “幾乎每次來,都能看到齊老板親自登臺獻唱?!甭溷y也很喜歡跟齊夫人相處,就算不怎么說話,也總覺得會被她身上安靜的氣息傳染。 “哦?”齊夫人來了興致,笑問道:“不過是千人一面的扮相,你怎么就能認出是他?” “因為只有齊老板唱戲的時候……”落銀說到此處笑望著齊夫人,道:“都會朝著這里看過來?!?/br> 好像不管在何時何地,眼底都只裝得下她一個人。 齊夫人聞言稍怔了片刻,隨即唇邊顯露了一個柔和的笑,“說來,還是要跟你道一聲謝?!?/br> “上次不是都已經謝過了,當初我也說過了,我也有自己的目的,夫人不必謝我?!甭溷y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上次朱喬春被宣布秋后問斬的時候,她也來過,得了齊月軒和齊夫人二人一陣道謝。 正文、215:喜宴 “我這次要謝的是,當初你給了我勇氣離開?!饼R夫人望著落銀的眼睛說道。 “你的勇氣是你自己的,并非我給的?!甭溷y笑笑搖頭。 “或許吧,但還是要謝謝你?!敝旆蛉顺瘧蚺_的方向看去,眼中的柔情更甚,“如若不然,只怕我現在還終日郁郁寡歡,哪里會有如今的安逸和自在?!?/br> 落銀望著她,心底感慨萬分。 如今的齊夫人,和她第一次見到的那位朱夫人,簡直是判若兩人,如今的齊夫人,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笑意從沒離開過眉目之間。 對的環境,和對的人,真的很重要吧……落銀在心底自問道。 ※※※※※※ 落銀從七月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 戲剛散場,聽客們都從戲樓內接踵而出,大多是三五人結伴而行,邊往外走邊討論著今晚這場戲里的情節。 像落銀這樣獨自一人的,卻是沒有。 月亮升到了正頭頂的位置,月光將四下照的明亮而幽靜。落銀隨意地抬起了眼朝湖邊望去,然而下一刻,卻是怔住了。 湖邊一棵老柳樹下,站著一位身著月白色繡竹長衫的男子,正是徐折清。 見她看過來,徐折清唇角微微牽起了一個弧度,提步朝著落銀走了過來。這時候,落銀才忽然發現,這些時日徐折清消瘦了許多,被微風拂動的衣袍,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有些單薄。 青國最年輕,最有名望的茶莊東家,即將要迎娶嬌妻的準新郎官,這些在他身上卻都找不到絲毫痕跡。此刻,落銀只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深重的落寞。 見他走近,落銀將復雜的情緒收斂了起來。問道:“徐大哥怎么來了?” “一個人隨意走一走,便走到這里來了。想到你平素喜歡來這里看戲,便覺得或許能碰見你也不一定。不成想真的讓我給遇著了?!毙煺矍搴φf道,看似與平常似乎無甚區別。然而眉眼間卻多了些難解的情緒。 落銀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從那日之后,她面對徐折清的時候,大多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