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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誰jian他都清楚著呢,什么時候該聽jian臣的,什么時候該聽忠臣的,他也明白的很。 所以,他這回召來的都是實打實的清官,平日里常常在他面前念那些治國大道的臣子。 “今日召集幾位愛卿前來,是為了災民涌入京城之事,朕想聽一聽你們的意見?!闭秧樀垡性邛探瘕堃紊?,朝著底下幾人說道。 幾位大臣頓時呆住了。 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高座之上的昭順帝,一時間不由地懷疑,這個跟他們的皇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真的是昭順帝本人嗎? ps心里一直有個模樣,想寫一個不一樣的皇帝,不一樣的昏君……阿十想,每個位置上的人都不該是千篇一律的,任何人和事也不能端看一面。所以,這個奇特的皇帝就從筆下誕生了,戲份雖然不多,但希望可以給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正文、144:晉茶會 要知道,若是朝中有什么事情,只有他們奮力上書,死命的請奏,時不時地為了一些大事就得在御書房外跪上好久,還不見得能達到目的。 昭順帝上位七年有余,遇到事情向來秉承的原則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推給別人,總之,不能耽誤他玩樂。 像今天這般,主動邀他們前來議事,可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同來的還有夏子南,他雖然僅是個五品官兒,但作為通政司參議,卻是有著參與討論國家大事的權利的,這些年來前前后后為了百姓辦了不少好事,昭順帝看在眼里,心知早該給他升官兒了,但因為……喜歡拖嘛,就拖到今天了??梢娡涎影Y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一個皇帝患上了拖延癥更是可怕至極。 昭順帝在心中毅然決定,災民這件事情如果辦的好,就給夏子南升官。這回絕對不拖拉。 “朕問你們話呢?一個個的都盯著朕看什么,難不成法子都寫在朕臉上了不成?”見幾人不吭聲光盯著自己看,昭順帝皺眉道。 幾人忙道不敢不敢,將頭垂下來,才算接受了這個事實——昭順帝今日讓他們過來,還真的是來議事的。 對于災民進京的事情,他們早就有了對策,只是昭順帝從來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還沒想說什么呢,就退朝了,若堅持要奏,便會得一句‘朕今日略感不適,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議吧’,而到了明日呢。便會是同樣的戲碼,口氣都不帶變一下的。 如今得了機會,幾人自然是毫不保留地將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甚至等關于災民的事情落定之后。幾人還完全沒有要離去的意思,轉而將其他的重要事情也借機一起奏了。 怕就怕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啊。 昭順帝看著幾位臣子滔滔不絕,唾沫橫飛,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情形。一時間不由地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壓制他們壓制的太久了…… 直到金烏西沉,晚霞漫天,幾位大臣說的嗓子都啞了的時候,昭順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但也深知自己不給個答復他們定不會離去,便擺了擺手道:“你們回去寫折子吧,明日給朕批了拿去內務府讓他們一一照辦,該落實的落實,該撥銀的撥銀。該審的審。該抓的抓?!?/br> 夏子南幾人聞言即刻跪地高呼圣上英明。簡直要感動的老淚縱橫了,要知道,這些事情壓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將幾位大臣打發走。昭順帝忙命人去泡茶,捏肩。捶腿兒。 在這坐了整整半日,可把他給累壞了。 想到幾位臣子剛才一心要為民做主的模樣,昭順帝不由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記得當初還是太子的時候,多次在心里暗暗起誓將來要做一位曠世的明君,將父親的恢弘大業給延續下去。這些年來,他真的是被無上的權勢和無邊的富貴給蒙蔽住眼睛了,早已經忘記了當初上位的初衷。 昭順帝皺眉沉默了許久,仿若在做著極大的掙扎。 最后,他得出了一個總結來:做一位明君雖然累,要為國事cao心,需要自律的地方甚多,但卻可以留名青史,被百姓所歌頌,當真是每個帝王都該有的追求。 可……他還是覺得,做一個昏君比較輕松自在! …… 次日,便有消息從宮中傳了出來。 朝廷已經下令運送賑災糧餉前去明安救災,其外,城門外的災民想回去的可以回去,不想回去的,可以被保送到鳳翼山開礦。 這是朝廷新開發出來的一座礦山,還沒開始動工,正需要大量的人力,正好可以讓這些災民過去。 這是夏子南提出來的好意見,活兒雖然累了些,但好歹也是朝廷名下的不是,除了環境有些惡劣之外,各方面的待遇都很可觀,而且只簽三年的契約。 有許多人在逃難中已經失去了家人,全家死光只剩一個的比比皆是,回鄉路途遙遠,還要一路乞討回去,倒不如就去鳳翼山拼幾年,掙些銀子再風風光光地回去。 于是,回家的回家,去鳳翼山的去鳳翼山了,短短十來日的時間,災民大多已經散去了。 成排的粥棚也漸次地撤了。 祈陽又恢復了以往安寧繁盛的模樣,但這件事情卻牢牢地印在了百姓們的心里,覺得是親眼見證了一次朝廷與商號攜手共同抗災的奇跡。 絕對是個可以日后跟子孫后代炫說的話資。 …… ※※※※※※※※※ 秋去冬來,沒有什么預兆的,祈陽城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多數人都是一大早開門的時候,才知道昨夜里落了雪。 第一場雪向來不會太大,覆在地上薄薄的一層,空中飄飄揚揚的,還夾雜著一些硬冷的小冰粒,打在臉上又冰又疼。 西街的盡頭,走出來了一道女子的身影,她身著黛青色緞面的小襖兒,袖口、領口和下擺滾著灰鼠毛,下穿淡灰色的褶裙,因里頭穿的太多,使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臃腫。 她一只手握著一把印著青竹的油紙傘,一只手提著一個五角黑漆木雙層提盒,似乎因路面有積雪怕打滑,走的不緊不慢的。 走過西街,穿過兩條長巷子,她方才一座民宅前停住了腳步,然后抬手敲門。 “梆梆梆梆——” 現下四周都很寂靜,這敲門聲便愈發醒耳。 沒多大會兒,就聽得吱呀一聲長響,門被從里頭打開了。 陷入眼簾的是一張瑩白的巴掌大的瓜子小臉,雙頰被凍得微微有些發紅,卻添了幾分嬌俏。濃密卷翹的睫毛上掛著些許白白的雪霜,一雙黑亮的杏眼帶著驚訝。 隨后,就聽那清泉般的嗓音說道:“怎么一大早的就過來了?” 拾香彎起嘴角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提盒。道:“師傅您昨個兒不是說想吃杏仁兒酥嗎,這是我自己做的,還熱乎著呢,待會子進去您趁熱吃!” 落銀不禁失笑。道:“你這個傻丫頭,大冷的天兒還下著雪,一大早的你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杏仁酥?” 昨日在茶莊里,她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罷了,沒想到拾香竟然如此的上心,好不容易休沐一天,還大老遠過來。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