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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耐心,這些人根本沒耐性等到那一天。 聽著下面的聲音,柳共喜臉色有些掛不住。忙喝止道:“都肅靜,肅靜!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 眾人這才安靜了一些,但臉上的表情,卻滿滿地寫著不滿和不服。 “都認一認,這就是葉師傅,茶院定在西攀院,日后見了葉師傅。記得行禮問好,都聽見了沒有!” 尷尬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 底下的人,出奇地保持著一致——沉默。 有些本來想答應的,但見無人開口,也不敢做出頭鳥,只得跟著一起。 一時間,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柳共喜見狀面色復雜——這,這跟打人家的臉有什么區別啊…… 可他雖然是個管事,但也是要靠這些茶師來穩住地位的,一個兩個的還沒什么,但要是因此開罪整個茶行里的茶師的話,他在這里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了…… 于是,柳共喜站在那里,就像是默認了這些人的行為一樣,沒再開口加以訓斥,只是臉色為難地看向落銀。 落銀見狀,不由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可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啊。 底下的人見狀,愈發得意了起來,一個個的都拿奚落和挑釁的眼神看著落銀。 周圍安靜的令人窒息。 好大會兒過去,就在柳共喜打算隨便說句話圓圓場,將此事就此揭過的時候,眾人卻見那抹纖細的紫色身影,徐徐地站起了身來。 柳共喜以為她要走,小姑娘臉皮薄也是正常,被這么多人堂而皇之地表達不滿,任誰也呆不下去。 他忙跟上前去,對著眾人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干活兒吧!” “且慢?!?/br> 就在眾人不屑地哄笑一陣,即將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得落銀開了口,聲音不咸不淡的,卻帶著莫名的威壓感。 眾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集聚在她身上,有諷刺的,有嫉妒的,甚至還有少數人的憐憫。 她微微揚起下巴,迎視著這些目光,聲音仍舊沒有什么起伏,“不知道大家方才只顧著談論我有沒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有沒有將柳管事的話聽進去?!?/br> 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她又道:“我想定是沒有的,那我便來自我介紹一些,我叫葉落銀。其外,有必要提醒大家的是,我脾氣不佳,不好相與,若是日后有什么得罪之處,還望大家多多包含,并多多適應?!?/br> 說完,從容地一躬身。 望著那看似柔弱,但往那里一站,卻有種懾人氣場的小女子,底下眾人多是一時未能反應過來。 繼而,便有人被氣笑了。 她自己知道自個兒脾氣不佳不想著去改,卻讓他們來包含,還適應! 這算什么人吶! 她憑什么這么目中無人! “聽見沒有,這意思是日后要整治咱們呢?” 底下開始嘩然了起來。 卻見那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轉了身,從容地下了議事臺,脊背筆直,像是對身后的議論聲充耳未聞。 柳共喜有些傻眼了。 這,這小姑娘……怎么能如此囂張?這樣豈不是得罪了整個茶莊里頭的人嗎?她坐上這個位置本來就頗受爭議了,怎還如此不懂退讓呢? 真是年紀小不懂人情世故! 這,這以后還不知道得給他找多少麻煩呢! 柳共喜對落銀一開始存有的些許好感,頓時煙消云散了。 聽著底下的人吵吵嚷嚷的,一時不由地越發心煩,一揮袖子道:“吵什么吵,人家都走了沒看到嗎!快都回去干活兒!耽誤了出茶,你們承擔的起嗎!” …… “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大茶師呢,原來是個黃毛丫頭?!币晃簧碇钭仙珡V袖裙,面容嬌美,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望著落銀漸漸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不屑。 這便是手握紫筍茶秘方的大茶師,胡琴是也。 她身側站著是正是白芷,白師傅。 相比于胡琴的美貌,白芷僅能稱得上端莊,穿著更是樸素的過分,分明僅比胡琴年長五歲的她,看起來卻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既然能坐上這個位置,必定是有不凡之處的,同為一等制茶師,你日后最好不要為難與她??此臉幼?,才是跟我女兒一般大的年紀,也是極不容易的?!卑总聘锌?。 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卻要面對這么多的刁難,日后在茶莊里的日子想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胡琴聞聽,僅僅是冷笑了一聲,面色帶著倨傲。 只要不妨礙到她,她也沒什么閑心去跟一個半大的孩子置氣。 ※※※※※※ 落銀照著方才柳共喜帶她來的路,返回了西攀院,也就是日后她制茶的地方。 她找到了茶房,推門而入。 里面織著三口大小不一的鍋,大小蒸籠,茶簍茶盤,還有熏烤用的吊籠和小爐子等各種工具都很齊全。 三口鍋雖然不是炒茶用的連鍋,但也不妨事。 這些鍋都是燒炭的,而且鍋底的風門通過調整,便能控制不同的溫度,實在是很方便。 落銀望著這些東西,想到日后這些都是屬于自己的了,可以以最方便的方式制茶,便覺得方才受到的排擠都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她是來給徐家制茶的,而非是給他們,她又有自己的茶院,平日里跟她們盡量少接觸便是了。 做好自己本職內的工作,其余的不去理會便罷。 殊不知,樹欲靜而風不止。 今日只是過來熟悉環境,明日才是正式上工的時間,落銀見沒了其它的事情,便欲先行回家。 她認路的本領不錯,憑著來時的記憶,也果真就出了徐家茶莊,大許都在干活兒,一路上并沒有遇到茶莊里的人四處走動。 徐盛在不遠處的一方閣樓上,看到落銀出了牌樓而去,不由搖頭嘆著氣,眉頭也皺的死死的。 他將窗子合上,轉頭道:“少爺,您是沒瞧見方才落銀被欺負的情形,那些茶徒和茶娘們,簡直一點兒規矩也不守!話說回來,您既然讓落銀坐上這個位置,為什么又任由……” 徐盛說到這里,聲音低了許多,但還是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您怎么任由她被欺負……也不出個面兒???” 徐折清笑了笑,道:“這種事情,我幫不了她?!?/br> 徐盛表情古怪的很,為落銀打抱不平道:“……您幫不了,那誰能幫得了啊……她一個人怎么跟茶莊里那些虎豹豺狼周旋……” 正文、4:不做棋子 “只有她自己能幫得了自己?!毙煺矍迦粲兴傅氐?。 徐盛還是覺得無法理解。 只要少爺出個面兒,看他們誰還敢? 不過話說回來,落銀卻是比他想象中的堅韌太多了,從始至終,他在一旁看著,竟然也沒見她皺一下眉頭。 這丫頭,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徐盛在心底嘆了口氣。 ※※※※※※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月娘和李方氏正坐在前院兒刺繡,見落銀回來,訝異地道。 本以為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的。 落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