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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咱們茶莊里迄今為止也就三位大茶師,一位是在茶行里做了十幾年的白師傅,一位是五年前憑借獨家的制茶手藝‘紫筍茶’坐上這個位置的胡師傅?!?/br> 紫筍茶? 落銀有些驚訝,據她所知,紫筍茶也是精品茶,形似筍,雖然是早春綠茶,成茶的顏色卻是綠中帶紫,沒想到的是,這個時空里竟然已經有茶師握有紫筍茶的制茶秘法了。 那倒是真的挺不簡單的,果然能坐上一等制茶師位置的人,都非等閑之輩啊。 忽然,她才想起什么似地,看向徐盛道:“不是說有三位大茶師的嗎。那另一位呢?是什么來頭?” “哈哈哈……”徐盛不答反笑。 落銀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看向他。 卻見徐盛只盯著自己看,不說話,落銀心中一陣驚詫,道:“你該不是說……這第三位大茶師,是,是我吧?” “猜對啦!”徐盛見她一臉驚詫復雜的可愛模樣。一時間笑的越發開心了,“咱們茶莊里本就這兩位大茶師,現在加上一個你,不就是三位了嗎?” 落銀見他這副不正經的樣子,嘁了聲道:“得了。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br> “我哪里敢拿你葉大茶師尋開心??!”徐盛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這可是少爺親口在茶莊里公布的,整個茶莊都知道,徐家茶莊要多一位葉師傅了!” 該不是真的吧? 落銀不由地膛目結舌,忙問道:“可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徐大哥,怎么沒有跟我說起過?” “現在我告訴你也不晚啊。再者說了,你那制茶的手藝。定是要穩穩壓在那兩位師傅頭上的,這是你應得的?!毙焓胧峭嫘?,半是真心地說道。 落銀一時間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滋味。震驚是有,更有歡喜,只要是制茶之人,又有誰不想做上第一茶莊的大茶師的寶座呢? 她將雙手交錯放在身前。用藏匿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真的不是在做夢…… 她就要成為徐家茶莊的大茶師了! 不管是否兩世為人,可她終究還是塵世中的凡人一個,免不了這些虛榮心理,亦是打從心眼里渴望被人認可的。 “站著干什么啊,走,我帶你去你的院子里瞧一瞧,是剛收拾出來的。跟別的人不同,一等制茶師都是有著自己獨立的茶院和茶房的?!毙焓⒆咴谇邦^自顧自地說著,走了幾步,卻發覺沒人跟上來。 一回頭,卻見落銀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笑。 徐盛見狀不由一陣好笑。 折身回去,他既好笑又無奈地道:“小姑奶奶,您可回回神吧!” ※※※※※※ 饒是沿途有了參照,做好了心理建樹,可當落銀看到這么一座精致又典雅的院落現在眼前,還是有些不好接受。 這哪里像是茶院,倒像是陳設考究,品味高雅的私人宅院差不多…… 徐家的經商之道,可比前世的她,人性化的太多太多了啊。 穿過一道圓拱重門兒,便見有一身穿深藍色綢衫,身材矮胖四十歲左右,蓄著八字胡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拱門旁往此處張望。 此人便是徐家茶莊的管事,柳共喜。 看到徐盛朝此處走來,他忙露出笑意,迎了上來。 雖然徐盛并不在茶莊里共事,但畢竟是徐折清最親近的人,往日里茶莊里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他在中間跑腿兒傳信,故茶莊里的人,不管是誰對他都是要敬上三分的,至少面上是要如此的。 “徐老弟來了?!绷蚕沧呓?,親切地稱呼道。 徐盛點點頭,“柳管事倒也早,這么早就等在這里了?!?/br> “不早不早。今日有一等制茶師過來,我又豈敢怠慢吶!”說著,才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位新來的制茶師,今日沒有跟著徐老弟一起過來嗎?” 落銀聞聽,嘴角不禁一陣抽搐——她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難不成就如此的沒有存在感嗎? 徐盛清咳了幾聲,忍著笑道:“這不就是么,這位便是葉師傅了?!闭f著,拿手指向落銀。 什么? 柳共喜嘴角抽抽的比落銀方才嚴重的太多了,甚至險些將眼角也給一起抽了…… 這,這這會是大茶師?開什么玩笑呢??! 他從事這一行這么久,就沒聽過有年紀這么小的一等制茶師,當個小茶奴還差不多。 正文、3:沒人服她 沒搞錯吧? 他拿詢問的眼神看向徐盛。 徐盛朝她肯定的點點頭。 半晌,柳共喜才回過味兒來…… “方才真是失禮失禮……俗話說的好有志不在年高,葉……葉師傅既然是東家認可的一等制茶師,那定是有真才實學的。在下柳共喜,是徐家茶莊的管事,日后葉師傅有什么難處都可以來找我?!?/br> 這葉師傅……喊起來怎么就這么別扭呢,柳共喜在心底咕噥著。 但人家是東家親口指的一等制茶師,不管有沒有幾把刷子,面子上的功夫他還是得好好做的。 “那日后便有勞柳管事了,落銀在此先行謝過?!?/br> 喲—— 柳共喜眉毛一挑,心道還挺懂進退,知禮數的,看來不是個難相與的。 落銀不知道的是,她這番‘知禮數’,卻也被柳共喜自動歸類進‘好欺負,任揉捏’的行列中去了,以至于后來,使她平白遭受了許多不公平的待遇。 “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柳管事了,我還有事兒,就不多呆了?!毙焓⒔o了落銀一個‘好好表現’的眼神。 “徐老弟就放心好了?!绷蚕脖WC道:“我一定將事情全都辦妥?!?/br> 徐盛這才點了頭離去。 柳共喜先是帶著落銀將茶院參觀了一遍之后,再又到議事園,召集來了茶莊里所有的人,茶奴茶徒,茶師等。甚至連護院也過來了。 林林總總的,竟然是有數百人。 落銀知道,這是“認臉儀式”。 不出所料的是,眾人頭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反應跟柳共喜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共喜剛一介紹完罷,下面的人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就是……新來的一等制茶師?”說話的人刻意咬重了‘一等’兩個字??跉獬爸S的很。 “這下胡師傅和白師傅怕是要氣出病來了吧?一個黃毛丫頭竟然一進茶莊就跟她們平起平坐……” “憑什么啊,我來茶莊都三年了,還是個茶徒!她憑什么一來就是一等制茶師!” “就是就是!” “肯定是后頭有靠山……” “我看也是,她才幾歲,就算知道如何制茶。但無論如何也沒資格一進來就坐上一等制茶師的位置!我不服!” 落銀站在那里,坦然地迎視著四面八方投來的不滿目光,這些目光加起來,絕對可以將人戳出幾個大窟窿來。 不過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更沒什么好心虛的,她不是平白無故地就坐上這個位置。所以沒必要去跟這些人爭論,他們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日后。她會用實力來一一堵住這些人的嘴巴。 可她沒想到的,她高估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