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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安罷了。 其實,她也心知易城如此的原因,大許是因為他那不能坦白說出的身世及血仇,這些鴻溝擺在那里,二人之間便像是橫隔著一堵墻,將世界阻隔開來。 落銀也無法否認,她心底始終是抱有祈盼的。 她將視線收回,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反正…我覺得,我jiejie只要是跟徐大哥在一起,就很愛笑呢!”蟲蟲一臉無知者無罪的表情,根本不覺得他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妥。 是的,他已經將落銀和徐折清今日從見面到分開的過程,事無巨細的告知了易城。 當然,他這小腦袋瓜兒,是無法理解落銀和徐折清在討論的那些復雜的事情,反正,他就知道,兩個人說了很久,說了很多。 但是某人聽在耳中,其意義就相差甚遠了…… 他早也發現了,葉落銀對待徐折清,態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她鮮少會如此待人! 這倒不是說她多么高傲冷苛,而是她本身的性格就擺在那里,若非是真的打從心里想接近誰,斷不會態度如此。 還總是對他笑?怎么不見她對自己有幾次好臉色! 原本在蟠龍山,他隱隱升起的幾絲確定,現在全部消散了,什么出生入死,以命相護,一到了這個比他先認識葉落銀的男人面前,她大有全部不當回事兒之勢。 事實不就擺在這里嗎,昨晚上剛回來,對他一個字沒有,結果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徐折清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徐大哥還送了jiejie一個很漂亮的盒子呢,里面好像裝著很寶貝的東西?!毕x蟲火上澆油地添了一句。 剎那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nongnong的惡意。 適時,只聽得一陣細微的響動聲,像是什么東西緩緩裂開的聲音。 蟲蟲不解地“咿?”了一聲,左看看右看看的,卻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一低頭,卻瞪大了眼睛,驚呼了出聲,“哇??!” 只見光滑的石桌面上,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彎彎曲曲的細縫。 下午的時候,月娘將熬制好的藥交給了落銀,讓她送到李方氏家里去。 落銀端著個藥碗便過去了。 南風正在院中劈柴,聽到叩門聲響,忙去開門。 見是落銀,聽她說明了來意,忙將藥碗接過,將人引進了屋里。 “是落銀來了嗎?咳咳……” 里間的李方氏聽到動靜,出聲道。 落銀應了一聲,隨著南風進了里間去。 待看到躺在牀上的李方氏,她有些被嚇到。 李方氏竟然比他們一個月之前離開的時候,又要消瘦了許多,僅四十來歲的年紀,雙鬢已經添了幾抹銀白。 落銀心底不禁慶幸,還好他們將寒石草給尋來了。 “嬸子,這是我娘給您熬的藥,對您的病很有效,快喝了吧?!?/br> “是啊娘,這藥引子是我和落銀從蟠……豐州,從豐州帶回來的,您喝了就能好了?!蹦巷L坐在牀邊,用手中調羹將藥攪了攪,抬手要喂李方氏。 李方氏見倆孩子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心里卻不信這藥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畢竟這些年,月娘在她的身子上費了太多的心,她什么藥沒喝過,可最多也就是好上一陣兒,隔上兩天,又得復發。 “好,娘喝就是了?!彼龔碗s地一笑,喝下苦澀的藥汁。 正文、091:攤開心事 見李方氏一口一口地將藥給喝下,落銀方覺放了心。 她拿帕子替李方氏擦拭了唇邊,又囑咐道:“嬸子,我二娘交待說,喝完藥最好小睡半個時辰,您休息休息吧?!?/br> “好,麻煩你跑這一趟了?!崩罘绞涎劢菐е?。 “嬸子怎么跟我還客氣上了?!甭溷y一笑,道:“那我便不打攪嬸子歇息了,就先回去了?!?/br> 李方氏點頭說“好”,然后轉頭對南風說道:“南風,去送一送落銀?!?/br> 南風將人送到門口,便被落銀催促著快進去,她自個兒回去便成。 南風點著頭,見她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回了院兒。 他剛掄起斧子打算繼續劈柴,卻聽李方氏在屋內喚他進去。 他只得將斧頭撂下,回了屋里。 “娘,方才落銀不是都說了嘛,您最好睡會兒?!?/br> 一撩開里間的簾,他便道。 “娘有些話要跟你說,待會兒再睡也是一樣?!?/br> “有什么話不能睡醒再說嗎?”南風無奈,搬了張凳子坐在牀邊。 “娘近來記性不好,怕一轉眼給忘了?!崩罘绞峡粗找嬗衅涓革L范的兒子,眼中含著nongnong的慈愛。 “那您說吧,孩兒聽著就是了?!?/br> “娘先問你一句,你是否中意與銀丫頭?”李方氏毫無預兆地,問出了這么一句直白的話來。 南風呆愣過半刻,繼而紅了一張英氣的方臉。 他如何也沒料想的到,李方氏會問他這個問題。 “我……娘,您這是——” 他一陣口舌打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怎么反應。 殊不知,他這種表情已經坐實了李方氏心中所想,其實不消多問,她心中自也是知道的。這些年來,南風對落銀的心思她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的。 只是從未像今日這般,擺到明面上來提及而已。 本來以為,不過是小孩子的心思而已,不會多長久。卻沒想到。這些年過去,這種現象竟是有增無減,現在孩子都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再任由他糊里糊涂的對待下去了。 “你只管回答娘的話就是了?!?/br> 南風低著頭,吭哧了半晌,才點點頭,低低地道出一個字,“是?!?/br> 對落銀,他小時候的確是出于保護和同情的心理,但二人一起慢慢長大,她身上日益顯露的光芒,早已令他傾慕之余。亦多了幾分折服。 他甚至固執的認定,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像她這種女子了。 李方氏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這回你們去豐州,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對于方才的問題,李方氏似乎無意再接下去一樣,忽然就轉開了話題。 以至于讓仍舊沉浸在前一個問題中的南風,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他一抬頭。對上了李方氏的眼睛,便頓時明白了過來——她口中所問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指的是,他跟落銀之間的事情。 雖然僅僅回來了一天,但這一天當中。南風大半的時間都是魂不守舍的,剛才落銀過來,李方氏更是察覺到了他不同與往常之處。 相對于前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更讓南風無法回答。 難道要他回答說……他覺得落銀的心思終于有了著落,而那個人不是他嗎? 話到嘴邊,他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李方氏見他不回答,眉頭不由地皺起。 又等了好大會兒,才聽南風說道:“娘……您就別問了?!?/br> “哎?!?/br> 李方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你爹還在的時候,便跟我合計過,等你和落銀再大一些……我們便去葉家提親。但是這幾年娘看得很清楚,銀兒她雖為女子,但日后作為必定不小,便不敢再貿然開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