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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傾笑了,以前也不知道良尋這么霸道。趴在陸良尋懷里,他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不敢相信他心心念念的人就這么出現在他面前,抱著他。良久,祁客傾沉沉睡去。在確定他家孩子熟睡之后,陸良尋站起身把他抱到床上。寬衣解帶,給他蓋上被子,又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離開。一夜好眠。祁客傾第二天早早醒來,躺在床上發呆。“少爺,該起床了?!鄙蛞欢酥~盆到內室。祁客傾回神,起床。知道祁客傾的習慣,飯菜都是清爽可口的。祁客傾吃飯,沈一在一邊侯著。像往常一樣的場景,祁客傾也是一樣的神色淡淡,沈一卻覺得少爺的心情應該是十分好。畢竟昨夜陸良尋應該在這待了很久。吃過藥后,祁客傾去了祁老爺子那。祁論嶺竟也在,祁客傾只打了個招呼。“祖父現在如何?”祁客傾問付通。付通剛從內室出來,祁老爺子還在昏迷中,情況不容樂觀。“老爺子還沒有醒,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七少爺不必擔心?!备锻ú]有見昨天晚上那一幕,聽下人們說了才知道,心下更是將祁客傾看得更重。“嗯,那就好?!逼羁蛢A垂眸,遮住眼中復雜的情緒。“若是老爺子醒來,付通自會去通知您的?!边@一句話說出來可是打了祁論嶺的臉,身為老爺子唯一的兒子,老爺子的心腹竟將祁客傾看得比自己還重。“勞煩了?!逼羁蛢A點頭致謝,然后施施然離開。祁論嶺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也沒辦法發作。第7章為人父走到水廊上,祁論嶺從后面追了上來。“客傾?!?/br>祁客傾聞言停了下來。“父親有何吩咐?”祁客傾早就知道他會跟出來,眼下還是裝作不知。“聽說你跟莊主相識,此事可是真的?”祁論嶺臉色微沉,語氣也有些生硬。“見過幾次罷了?!逼羁蛢A看著水面上的荷葉,水珠在上面晃動。“我聽說的可不是這個樣子?!逼钫搸X不想聽他說這些客套話。“下人說的話又怎能信,父親昨晚若在就不會這樣覺得了?!逼羁蛢A抬眸,目光停留在祁論嶺的眼睛上。祁客傾看得坦蕩,祁論嶺卻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昨天他在胭脂樓,根本就不知道父親重傷。本就覺得自己理虧,被祁客傾暗里這么一說,更覺得無地自容,仿佛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荒唐行徑。“父親可還有什么事?若是沒有,客傾就先行離開了?!?/br>祁客傾算是知道為什么都說祁論嶺是個扶不上墻的草包了,沉不住氣,做事不知道思考利弊。且不說陸良尋跟祁客傾的關系,就拿昨日祁老爺子重傷,連他的夫人小妾都知道去關心,他身為祁老爺子的獨子卻不知所蹤。雖說別人沒有證據說他出去胡鬧了,但是十個人中九個人都知道他正在花娘的溫柔鄉里。今天從女人被窩里爬出來去看老爺子,卻因為下人的言論,丟下老爺子,跑到這來興師問罪。祁老爺子有子如此,想是得罪了列祖列宗。說完不等祁論嶺說話,祁客傾就轉身離開。一轉身,祁客傾淡然冷漠的神色有點繃不住,眼尾泛紅。為人父,不管骨rou生死,終日流連紅塵,甚至不曾為他取名;為人父,任由她人送走自己親生骨rou數十載,不曾過問;為人父,兒子歸來,沒有噓寒問暖,不知姓名……真的沒有別的空院子了嗎?整個祁府,望竹樓是最破舊、最狹小的,他不知道嗎?他才回來幾天,他日夜寵愛的女人們偷偷給他下的毒都能拿出去開藥房了。‘你何曾向我表示過一點點父愛,哪怕一絲一毫?’祁論嶺,我有父如此……想是上輩子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望竹樓。祁客傾執筆揮墨,處理江南黛青小閣的事務。連云鎮的黛青小閣并非江南的,而是重新開張的店鋪。本來是想將它遷過來,思考了種種原因,才決定開分店。雖是新開的店鋪,卻因為有經驗,很快就進入正規,也不用祁客傾cao心,只偶爾處理一下江南的事務。如今祁客傾雖不是大富商,也稱得上是有錢人。“沈一?!?/br>寫好書信,祁客傾喚沈一過來交給他去處理。“少爺,院里如今除了那棵梨樹,空落落的,不如從別處移植一些花草?!?/br>沈一把信封放進貼身的衣袋里,跟祁客傾商量種些花草。“不要有太多會開花的就行,其他的你決定吧?!逼羁蛢A并不喜歡花,對花香也十分敏感。“是?!?/br>晚上,從祁老爺子那回來,祁客傾就去沐浴了。沈一備好東西之后下去了,屋子里只有祁客傾一人。褪下衣衫,祁客傾垂眸打量自己單薄的身體,暗自嘆了口氣。三月里天氣還有些涼,祁客傾不著寸縷,冷空氣撲在他身上,打了個寒戰。進了浴桶,祁客傾放松身體,身子下移,水沒到了下巴那里。裊裊水汽朦朧了整間屋子,打濕了他的睫毛,蒼白的臉上被水汽熏出紅暈。閉目,斂了心神,祁客傾回憶著過往,不知不覺中,水已經微涼。起來穿了褻衣褲,祁客傾走到外室喝水,剛走出來就被桌子旁的人嚇得停住了腳步。陸良尋一身白衣,坐在那里直直的盯著他看。換了黑袍,陸良尋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淡了,如今這樣坐在那些,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祁客傾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剛才自己還在沐浴,想到這里,祁客傾的臉更紅了。平日里蒼白的小臉泛著紅暈,被水汽蒸騰的桃花眸氤氳著水光,薄唇輕啟,呆愣愣的樣子卻妖嬈的緊。陸良尋幽深的眸子停在他身上,視線火熱,一寸寸往下移,直到觸碰到他身上單薄的衣衫和未干的長發,陸良尋才變了臉。幾步上前,把人撈到懷里。運了內力,將他的頭發弄干,然后抱著人直接進內室。祁客傾心里兵荒馬亂,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袖子。陸良尋把他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蓋到他身上才作罷。祁客傾依舊攥著他的袖子,不撒手,目光怯怯。陸良尋捏了捏他沒有多少rou的小臉,輕笑出聲,心里漲漲的。然后起身,卻被祁客傾止住了腳步,他的手還握著他的袖子。“你要走嗎?”祁客傾面上流露出急切。“我給你倒水?!?/br>陸良尋握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