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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的冷漠無情,仿佛事事都入不了他的眼。白書最后一筆停在那雙眼睛上,許久后,他收起筆,等畫上的墨跡被微風吹干后,他拿起畫走到韓司恩面前,低頭輕聲道:“我畫好了,你要看看嗎?”韓司恩因這話而看向他,他朝白書手上的畫看了一眼,然后韓司恩沉默了,說實在的,他的心情現在很復雜。這畫上的自己和平日子在鏡子中看到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他本來的模樣,放在現在用號稱四大邪術的美顏相機修圖也修不成這模樣。白書這雙眼把他美化的,自己都認不出來。一旁服侍的碧華和沉香,在看到白書筆下的韓司恩時,也都睜大了眼,頗為不敢相信。白書不知道韓司恩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韓司恩滿意不滿意,他看著那畫說:“時間不是很充足,我只是隨意畫了下,等我把整幅畫畫完,再拿給你看?!?/br>白書在某些時候比韓司恩還像是個行動派,他這話說完,就把畫收起來,然后直接跳出墻頭,離開了。韓司恩停留在嘴邊,既然畫完了以后就不要來了,這次這句話,他仍舊沒有說出來。白書一路上心情飛揚,他抱著韓司恩的畫像急匆匆的跑回了將軍府,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把這幅畫完成。正準備出門的白文瀚一眼看到自己的弟弟這么匆忙的把自己關到了書房里,懷里好像抱著什么寶貝似的,他怕白書魔怔了,便轉身也去了書房。書房的門并沒有關,他敲了下門就走了進去,進去時,白書正在把等人高的畫卷展開??粗嬀砩系娘L華美人,白文瀚挑眉訝然道:“此人是誰?”他看的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過。白書回頭看向他,臉上和語氣里都帶了一絲苦惱:“這是韓司恩,我畫的是不是不太像?!?/br>白文瀚聽了這話,想到韓司恩的容顏,頓時沉默了下,一時間他驚訝的連問白書什么時候又和韓司恩聯系上的心都沒了。許久后,在對上白書干凈純粹的眼神后,白文瀚啞著嗓子道:“……的確不像?!边@畫上的韓司恩明顯的是換了一張臉,兩人八竿子打不著,怎么能相像?白書有些喪氣:“是啊,比不上真人的,可是我怎么畫都畫不出更好的了?!?/br>白文瀚:“……”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白文瀚都在覺得這人是在故意和自己開玩笑。畫上的人比現實中的韓司恩好了千萬倍,卻被白書嫌棄成這樣,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但白文瀚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這說的是真心話??粗行┐诡^喪氣的白書,白文瀚張了張嘴,也沒想出什么安慰的詞語。他又看了一眼那畫卷,而后心中一愣,隨后他狠狠的皺眉道:“這畫以后不要隨意拿到人前,讓人他人看到?!?/br>正在有些心煩的白書聽了白文瀚這話,忙抬頭,眼睛微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白文瀚的心跳的有些急促,剛才他就覺得自己看這畫有些眼熟,這并不是說他覺得這畫里的人是韓司恩。在白書說到是韓司恩,他一時還沒有想那么多?,F在在看這畫,想到韓司恩的身份,他猛然想起來了,自己年少時還真看過一副同樣的畫。只不過那畫是他父親奉命畫的,畫中之人則是當年的皇貴妃。他年齡比白書大上幾歲,他的父親也曾經對他也是極看重,對他竭盡全力培養,也曾對他極好,在花燈時節,讓自己騎到他脖子上看花燈。記憶中,他父親在兒時只對他發過一次火,就是因為自己差點把一幅畫給燒了。那副畫,是他父親在皇貴妃生辰之際奉命畫的,是皇帝為皇貴妃準備的生辰禮物。但一直到后來,那畫都沒有被他父親獻上去,一直放在他家的書房內,直到有天被他父親匆匆給燒毀了。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問父親為什么要把畫好的東西燒了。他父親含含糊糊的說,沒用了,就燒了。說來,他父親在朝為官,政績不顯,但卻修的一副好丹青。年輕時,也是靠著這門手藝,曾為出入宮中,為宮中貴人畫過幾次畫像,也因此入了皇帝的眼,官途還算順暢。而白書筆下的韓司恩,面相像極了當年風光至極的皇貴妃。只是皇貴妃身為雙兒,容貌雖然冷傲,但因眉間有紅痣,綜合了他的冷凝,讓他看起來偏向清雋超然,不比韓司恩的這般淡漠無情,雙眸滄桑。只是就算是這樣,在白文瀚看來,和莫名死去的皇貴妃長得格外像這件事來說,這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第70章白書看白文瀚說這話時神色凝重的厲害,便息了開口詢問的心思。他知道,如果不是特別難開口或者涉及一些朝堂之上的秘密事,一般情況下白文瀚是會為他分析事情,而不是選擇隱瞞他。白書并沒有開口詢問,他把目光從白文瀚臉上收回,看了看筆下的畫中之人,美人姿態風華,生平所見。其實白書知道,每次他說韓司恩長得好看時,別人都不相信,都以為他在說謊,或者如同他哥哥那般,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見什么人都覺得好看。很多人眼中韓司恩長得并不好看,有那么些膽小的甚至會因為看到韓司恩枯黃消瘦的臉頰,而被嚇得哭起來。帝京傳言,聽聞韓司恩之名,小兒啼哭,這話到底是不假的。但是在白書眼中,韓司恩的面相就如同他手中的這幅畫,悠然淡雅又冷漠至極。萬事萬物都沒有入他那雙眼眸,但內心深處又溫柔至極。想到這里,白書心里悶得厲害。他本來想把這幅畫送給韓司恩的,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把韓司恩矛盾至極的神態畫出來。在白書眼里,這就是一副失敗的畫,很讓人沮喪。白書知道,韓司恩不會答應自己再次為他作畫了,于是便看向白文瀚道:“大哥,我還要修補一下這副畫,不跟你說了?!?/br>白文瀚本來因為想起了往事,對韓司恩心生了幾分探索之心,還想著怎么改變兩人的關系。但白書這話一出,白文瀚升起的那點心思全部都消失了。他很想質問白書什么時候和韓司恩又聯系上了?是不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但看到白書認真看著韓司恩畫像的樣子,白文瀚覺得心里對韓司恩又異常的不待見起來。他現在因為有事,懶得和白書多說什么,不過等他回府后,他一定會和白書再次好好談論談論這件事的。這么想著,白文瀚倒也沒打擾白書,自己則轉身離開了。白書根本沒注意到白文瀚的離開,他仔細的看著畫,然后拿起筆,慢慢的把畫中空白之地慢慢填滿。@@將軍府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