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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中解脫出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嚷道:“喂喂喂,把郎中放下,把郎中放下!” 可這時為時已晚,那兩人出了人群開始加速,瞬間就已經走遠了。 在場的人很多都是遠道慕名而來的,此時見郎中被拐走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哪肯善罷甘休,都紛紛吵著要去追。 可吵是吵的一回事,眾人回想起來那個大漢身材高大而奇特、長了一身白發,臉上手上處處傷疤,面色不善,而且一個大男人穿了那么一件大紅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主,一看就是個怪人,誰又敢真的追上去? 這時不知是誰看到門口兩個站崗的侍衛還好好的呆在原地,不由得急了,紛紛把矛頭向他們對齊,“喂,你們主子被人抓走了,去追??!” “喂,就是說你呢!細高個兒!” “算了,看他那樣兒就沒膽兒,可你可以去報官??!喏,官府就在前面兩條街!”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樣子,但是沒有說話。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嘆息,有那些個按捺不住的,都紛紛朝門面上涌,大喊大叫,“喂,我才不管呢!我是一大早就來的,還提前付了預約銀子,看不了病就還我銀子,還我銀子!” 老郎中的醫術高明,很多人前來尋醫問藥,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人,為了確保公平公正,確保無人插隊,患者來到之后先排隊簽名外加交一部分定銀,等到看完病之后多退少補,這幾年都是這樣,沒有出過差錯,誰知道這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初時大家都沒有想起這個問題,此時一聽得有人說起,瞬間都想了起來,都紛紛向門面上涌去。 “就是,還我們銀子!還我們銀子!” “還我們銀子!不然我們就去報官!” “對,不還就去報官!” “……” 兩個小廝連忙把門關上,站在門前把門口擋住,以抵擋洶涌的人潮,可人那么多,又豈是兩個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兩個小廝堅持了須臾,被壓得幾乎貼到門上。 二人無奈地向緊閉的門看了一眼,都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不是他們傻,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遇到過。 須臾,門忽然從里面開了。 兩個小廝跟著幾個擠在最前面的人冷不防都往里倒去…… 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倒下去,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忽然從后面托住了他們,把十多個重心不穩的人都齊齊托了起來。 眾人站穩之后都有些心頭發蒙,不明所以,所以當他們看到門里站著一個如天仙般的白衣男子的時候,眾人都呆住了。 后面吵嚷的人也漸漸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這邊。 這天下總有那么些美到極致的東西,擁有一種折服人心的魅力。 他只需往那里一站,似笑非笑的一看,自有一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味道,讓人無法再在他的面前表現出自己惡劣世俗的那一面。 跟剛剛那個男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使一個魔鬼??! 眾人正在思緒飛飛,忽的見這位謫仙一般的男子笑了笑,說道:“各位不要著急,給位今天的病就由我來治。請各位按照順序排好隊,叫到號的請進來?!?/br>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溫文爾雅卻又瀟灑非凡,他的氣質和舉止,如同神仙一般一塵不染。 他說完沖大家微微點頭,轉身進去,消失在門口。 有那么一兩秒,眾人處于迷茫狀態,然后有一波年輕人忽然爭先恐后地朝前涌去。 “啊,公子公子,我先來我先來!” 這不是有排號呢嗎?什么叫先來?這是什么情況? 眾人紛紛回頭,這才發現迫不及待往里擠的都是些面帶桃花的妙齡女子。 噢,敢情是看到這么美的男子紛紛心動不已了? 少不得有那么幾個吃不到葡萄的老年女子和出于嫉妒的年輕男子酸溜溜地說道:“哼,這不是有號呢嗎?再說了,這么年輕,毛都沒長全,誰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給你開副毒藥藥死你!” 這話被門前的小廝聽到,小廝不樂意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臨……” “臨淵”二字被卡成兩半,只因后腦勺被什么東西敲擊了一下,小廝“哎喲”一聲,低頭一看,正中自己后腦勺的“兇器”是一枚花生米,回頭一看,看到坐在白衣男子的一名黃衣女子正在偷笑,顯然是她用花生米砸了他。 小廝小聲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后腦勺,臉紅了。 雖然有那么些愛說風涼話的人,可畢竟“神仙”的魅力還是可觀的,眾人都不再躁動,在兩個小廝的安排之下排起隊安心地等候起來。 最打頭的是一個來自北方的汗子,大概是腿腳有問題,初時叫得很兇,進去后不久就拎著一包藥出來了,外面的人紛紛向他打聽,汗子不善言辭,只是豎起大拇指,紛紛喊道:“中!中!” 眾人一聽,越發平靜下來。 且說江闊一路將老郎中拎著往回走,老郎中并不是沒有反抗,他拼命試圖拉開那只緊揪著他衣服的手,嚷嚷道:“喂喂,你要干什么?” 江闊不理他,只是走。 于是他又趕緊道:“我跟你走跟你走!你放開我,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江闊還是不理他。 “走太快了!”他氣喘吁吁,大喊,“我不行了,你是要累死我嗎?” 還是沒有反應。 “你這個小子,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雖然沒當你幾天老師,但總是有的,你這是想謀殺我嗎?” 還是沒有反應。 老郎中放棄了掙扎,墊著腳尖,跟著他飛一般的走,剛開始還有力氣碎碎念幾句,到最后被折騰得快沒氣了,哪還說出半句話來,這時候只想著,幸虧坨了,不然他這腳尖豈不是點不著地? 這個想法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之后,他這把老骨頭還不得被他那兩個得意門生用目光凌遲致死? 哎哎,命真苦! 江闊一直拎著老郎中走到新的府邸門口才將他放開來,老郎中打量兩眼這與原本的江府一模一樣的府邸,嘴里嘖嘖稱奇,倒也未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很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