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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著臉脫下她潮濕的鞋襪,倒了一盆熱水,將她的腳放在里面捂暖了,再拿起來,用手巾擦干,然后將她身上的單衣剝下來換了一套,最后將她整個兒埋進被子里。 做這些的時候,他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動作間絲毫不容拒絕。 她很難過,不知是為了什么,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掉。 “闊……”她企圖喚應他。 但是他不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更加難過,莫名的委屈,卻只能像個木偶人一樣被他折騰。 她在軟榻上抽抽搭搭,終于,在他把另一張棉被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胡亂地用腳一蹬,蹬開了被子。 江闊凌厲的目光煞的向她看過來,那眼光告訴她他已經十分生氣了。 她不敢再說什么,趴在被子上兀自哽咽。 他瞪了她許久,忍著氣將她裸露的小腳蓋在被子里,然后站起身,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闊……”她見他走了,又覺得緊張,覺得后悔,“闊……” 她一聲聲喚他,但他并不理她,兀自下了馬車,吩咐兩邊的人道:“不許讓她下來!” “是!”幾人齊聲應答。 她自然聽到了這話,只好將窗簾扯起來看著他。 剛剛囚車停留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沈瑞一行已經走到更遠處,江闊在雪地里疾步如飛,向那個方向追去。 他要干嘛? 他不會因為她抱了沈瑞而找他麻煩吧? 她心里十分緊張,可馬車被人守著,他別無他法,只得靜靜的看著。 且說幾個官差原本想從來人身上撈點好處,沒想到來的兩個人誰也沒看他們,更別提好處了,各自都憤憤不平。 “他娘的,想不到你真有勾引良家婦女的愛好啊,連有婦之夫也勾引?!?/br> “嘿,你別說,那個男的吧,有錢不說,光看那走路的步伐,那絕對是個武術高手,他娘的,你小子惹了人家女人,有命活就算了,還可以有件裘衣穿!真是邪了門了!” 沈瑞此時正閉眼感受著那件裘衣,又是開心又是難過,嘴角隱隱有笑意。 一人見他這么享受的樣子,也心癢癢,“娘的,這樣好看的衣服我還真沒見過,就是看起來輕飄飄的,能御寒嗎?” 幾人哈哈大笑,“熊子,你真是沒見識,喏,讓他拿給你穿穿!” “額,是可以穿穿,正好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夠厚,哥幾個穿的也不多。不如我們幾個輪流穿,等到雪停了,洗洗賣了,也值好幾個錢,這一趟也不算冤枉!” 幾人面面相覷,幾乎同一時間笑了,“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喂,”一人喚道,“把你的衣服拿出來讓哥幾個見識一下!” 沈瑞正傻笑著,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 幾個人干脆停了囚車,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這一拽,瞇著眼睛的人瞬間清醒了,他欲伸手去抓住衣服,卻動不了雙手,于是他將兩只腿緊緊地并攏,夾住那件裘衣的一部分。 幾人哪管他這動作,越發粗魯的去奪他的衣服。 他身上裹著的部分很快拽了下來,可有一部分被他夾在腿間,怎么拽也拽不動。 “他娘的,放開,再不放就打死你!” 沈瑞把腿夾得更緊了,他的眼睛里露出一種奇異的光,像是護崽的母羊在怒視著狼群。 幾個官差相視一笑,一人又拽了拽,另一個將身上佩戴的軍刀放了下來。 “娘的,你放不放?” 沈瑞沒說話,雙眼死死的盯住他們,雙腿夾得更緊了。 拽著衣服的那人感覺到了,“啪”的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娘的,你還給老子倔了!” 沈瑞被這耳光打得昏昏沉沉,嘴里一腥,大口大口的血被他咽下去,但還是從嘴角淌出一些來。 “你看!”剛剛那人欣喜地沖身后的人喊,“出血了,出血了,看到沒?一個耳光就出血了,娘的,看來我這個掌力見長??!” 幾人哄笑道:“你小子別逞能了,掌力見掌,怎么連個衣服都拽不出來?” 那人被這么一說,惱羞成怒,猛地又拽了拽,沈瑞整個身子連帶著被他一拖,下身一晃蕩,兩只膝蓋砸在囚車上,“碰”的一聲響,連帶著頭也被咯在囚車上,“咔擦”的一聲,不知是否砸到了下巴,嘴里的血又涌出來。 沈瑞悶哼了一聲,可腿間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松,神色間大有打死也放開的意思。 眾人哈哈笑起來。 那人更是惱怒,罵道:“他娘的,老子腿都凍僵了,我就不信你還有力氣這么夾著!” 又狠狠一拽,還是沒拽開。 那人劈手從旁邊一人手中奪過刀來,順著沈瑞腿間就捅進去,“娘的,我看你放還是不放!” 軍刀直直的戳進去,眼看就要戳進他的腿間,只見一樣銀白的東西鏢一樣飛過來擊中了軍刀。 隨著哎喲一聲,軍刀掉落在地上,那人抱著震得發麻的手哎哎叫起來。 眾人一驚,向那雪地上銀白色東西看去,竟是一錠小孩拳頭大的銀子! 眾人一驚,一起朝來人看去。 只見那人一襲紅衣,招搖霸氣的走過來,神色間滿是陰郁和不耐,提示著他此時心情十分不好。 幾人互相看了看,看了看沈瑞,又看了看銀子,再看了看江闊,一個個緊張不已。 等到他走近了,那個領頭模樣的人大著膽子說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擾我等官差辦事?” 他雖然強作冷靜,可聲音卻止不住發抖,聽得幾個手下越發害怕起來。 江闊并沒有回答,似笑非笑的一步步走過去。 幾個人緊張到了極致,眼睛緊張地看著他,手里不約而同的按著身上的佩劍,卻不知怎么不敢拿出來。 他的氣勢讓人害怕,可是他的眼睛里并沒有殺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沒有理會眾人,自顧自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鮮血的沈瑞,用兩個手指極不禮貌的將他的下巴挑起來,似嘲笑又似疑問,“死了沒有?” 沈瑞動了動嘴,想說話,卻已經說不出來,他于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