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2
赤裸裸的眼光。你在我心里美麗而純潔無暇,我不能讓他們用那樣的眼光侮辱你?!?/br> “我站在舞池旁傻傻的喚你,我以為你不會理會我,不想你竟然對著我笑了……那個笑容我此生都難以忘懷?!?/br> “然后你竟然真的不再解開身上的白紗,那時我幸福得眩暈了,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為了我的話而不再將那支舞跳下去……于是我癡心妄想了,我以為我可以從此將你留在身邊,一輩子看你的笑容?!?/br> “可是我又傻了,你這樣動人的女子,為你失魂落魄的男子又何止我一人?怪只怪我……沒有辦法留你在身邊?!?/br> “不要說了……”寒玉哽咽地勸阻道。 “不,我還要說的,”沈瑞靜靜地看著她,“這些話如今不說,便一生都不能說了?!?/br> 她只得沉默。 “你可能和別人一樣,以為我只是看中了你的美貌和風情,可是……其實并不是這樣?!?/br> “你可知道,江巖軒的那一次,并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你。我……曾在天成畫館得到過一副你的畫,也一并……看到了你的畫像,從那時開始,我便愛上了你……” “鄭姑娘,我是不是很傻?在你見過我之前,就已經深深愛上了你,不可自拔?!?/br> “中秋那一晚的相見,是我央求念念得來的。我在無意之間發現我最仰慕的姑娘竟然住在meimei的府上,于是我央了她好幾日,讓她允我見你一面……可我不曾想會以如此驚艷的方式見到你?!?/br> 他仰在囚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落雪的天空,陷入回憶。 而她緊緊的攥著已經發冷的手爐,哭得泣不成聲。 他如何知道,他們的相遇,他對她的感情,一步一步都是她精心為他設計的陷阱? 他或許一生都不會知道,那么就不要讓他知道吧。 “鄭姑娘,”他嘴邊浮起一個笑容,繼續說道,“還記得那次在江巖軒的大院里,你掃到我的衣袍么?” 她也想起往事,說道:“記得,我記得?!?/br> 他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得苦澀,“那天,江闊罵我有什么好笑的,其實確實沒有什么好笑的,只是,我看著你也開心,忍不住想逗你多笑一會?!?/br> “你知道么?我很少看到你笑,你的眼眸很悲傷,盡管時時禮貌地向著別人笑,可我知道你沒有笑,你的靈魂沒有笑?!?/br> “就像我,執著的以放蕩不羈的形象晃蕩于杭州的各個風月場所,靈魂卻更加固執的尋找著自己心里的那份完美?!?/br> “我尋找到了??衫咸旄嬖V我,我無權去擁有。大概是對我放蕩不羈的一種懲罰吧?!?/br> 他自嘲的笑笑,終于停止了冗長的表述。 “鄭姑娘,今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記得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特別好看?!?/br> “恩?!彼怀陕暤幕卮?。 雪更大了,紛紛灑灑地落在她的發上。 前途渺茫,一片惆悵。 他狠下心避開她貼過來的暖爐,說道:“快點回去吧,某人的臉色已經黑得發亮了?!?/br> 寒玉一扭頭,看到江闊果然在馬車邊煩躁的走來走去,看到她看過來,憤怒的目光里夾雜了幾絲委屈。 她回過眼,點點頭,站起來。 他看著她的面孔漸漸遠去,心痛不已,卻見她動手將自己身上裹的裘衣脫下來。 里面是單薄的白色單衣。 他心下一頓,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急急說道:“你別傻,把衣服穿上,會感冒的?!?/br> 她并不理會,將裘衣脫下來,矮著身子穿過囚車將裘衣裹在他身上。 這下沈瑞停止了掙扎,雪白的裘衣在他身上弄臟了,決計不可再還給她了,他索性安穩坐著,感受那又輕又暖的裘衣傳來她的體溫。 他笑了,“五花馬,千金裘……鄭姑娘,這裘衣是上好的狐腋下毛做的,恐怕傾盡千金也再換不來一件,連我也不曾穿過……他……很疼你?!?/br> 寒玉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看到一襲紅衣的某人已經氣沖沖向這邊走過來。 她連忙轉身,說道:“你走吧,沈公子!” “鄭姑娘,”他忽然喚住她。 “什么?”她轉過頭來看他。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鄭姑娘,你曾經有一點點,想過要嫁給我嗎?” 她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 她是個心軟的姑娘。 她回轉過身,蹲下,輕輕的將他的頭抱在懷里。 她張了張嘴,努力措辭,哽咽不已:“我……曾經……想過會嫁給你?!?/br> 是“會嫁給你”,而不是“想嫁給你”…… 沈瑞聽出來了,可此時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頭被她擁在懷抱里。 那么暖,那么溫柔。 他在許多溫柔鄉里醉生夢死過,可這個安慰性的擁抱卻讓他莫名的心動不已。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瞬,他愿意沉醉在這一刻不再醒來,即使代價是……就此死去。 他愿意在她的懷里死去。 可是美好總是短暫的。 他聽得耳邊有沉重而哽咽的聲音說道:“對不起?!?/br> 對不起? 他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她已經放開他,站起來。 人還沒站穩,就被大力拉進一個懷抱里。 寒玉一抬頭,看到江闊正滿臉憤怒加恐嚇的怒視著沈瑞。(。) 第二百一十九章 踐行2 人還沒站穩,就被大力拉進一個懷抱里。 寒玉一抬頭,看到江闊正滿臉憤怒加恐嚇的怒視著沈瑞。 而沈瑞則一反剛剛深情的模樣,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回視他,好像在說,“我就是占便宜了啊,那又怎么樣,來打我啊,來打我??!” 寒玉扯了扯他的衣服,他轉臉來看她,雙眼通紅。 她又惹到他了。 他不再說話,又瞪了沈瑞一眼,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幾把裹在寒玉身上,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大步的向馬車走去。 馬車里燃了好幾個火爐,乍一上來暖得人想哭。 他將她放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