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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愛著他的,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出如此深刻的結論,如今卻被一朵小小的‘試情花’全部打破? 心里天翻地覆,似乎有樣東西要把她整個人的思想拆開重組。 她不愛江闊?她愛的依然是博文? 不,不。心里有個聲音在大聲的否認。 明明好不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心意,如何又要被全盤打翻? “不,”她表情痛苦的搖著頭,喃喃自語,“我不相信什么‘試情花’,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心意……” 臨淵將她扶起來,“這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過你不愛江闊么?你不是有一個自以為永遠得不到的人嗎?就是博文吧?你一直愛著他,這才是對的啊?!?/br> “不?!焙窦鼻械貙㈩^抬起來看他,“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會不會?” 臨淵沒說話,只是搖著頭嘆了口氣。 寒玉把自己緊緊卷在被子里縮了一天,一言不發,滴水不進。 她只覺得悲傷,覺得害怕,覺得極度的不安全。 就在那天從夕陽湖回來,被他休了也不曾有過的恐懼感淹沒了她。 那時候,即使被休了,即使失去了擁有……的機會,至少,他說過,要將她囚禁在江府,不得踏出一步,這就意味著……他們還是離得近的,只要她想,只要她有勇氣,踏出聽雨閣,走不多遠,就可以到達江巖軒,那個有他的地方。 可是現在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愛他。 可偏偏有一種花,有一個人,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她不愛他。 如果這個人是別人就算了,可他偏偏是,她最最信任的,學識淵博,見多識廣的臨淵。 那么,那么……一個人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連自己愛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還有比這更令人絕望的么? 一個人連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懂……難道我們對自己所有的理解都是錯誤的嗎? 寒玉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認知的湖水里投了一個石子,瞬間引起滔天巨瀾,顛覆了自己所有的方向,腦海中只剩迷茫,不確定,還有對自己的質疑和否定。 這樣狀態下的人太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了。 就好比我們好不容易學會了做一件事,這時來了一個你一直尊崇和信任的人,理智而堅定的告訴你錯了,那么我們極容易在焦急和疑惑的同時,去向他探求“對的方式”。按照他告訴我們的去做,最后不知不覺地被他掌握了心智和方向。 這個時候起,你已經不完全是你自己了,你的所有思想和行動,或多或少都受到他的影響。 寒玉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女子,有時候,聽到不贊同的話,她不會說出來,但如果你足夠了解她,你會明白她心里并不是這么想的,她一直故我的地堅守著自己的想法。 臨淵是懂她的。 所以他不曾逼她吃飯,不曾刻意的勸導她。 他只是靜靜地陪著她,一邊把她要喝的藥都熬好了,屋子里能裝熱水的地方都灌滿了水,把柴火都準備足了,把所有的東西都擺放成最方便的樣子,以保證她在沒有他照顧的情況下,也可以愜意的活幾天。 一切安排好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窗外的小雨停了,可天空還是陰沉沉的,讓人忍不住心情沉重。 臨淵看了看依然坐在竹椅上發呆的人,愣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 終于,他輕微的嘆了口氣,站起來,打量了她一會,才緩緩道:“長江一帶出現了疫情,我明天要去義診?!?/br> 椅子上的人保持原來的動作,一點反應也沒有。 臨淵抿了抿唇,接著道:“可能要出去三四天?!?/br> 還是沒反應。 臨淵極力壓下心頭的那一抹不適,接著囑咐道:“這幾天吃的用的我都給你準備好了。熬好的藥每兩個時辰服一次……記得多穿點,這幾天天氣不好,不要隨便吹風……我走了?!?/br> 還是沒反應。 臨淵默默嘆口氣,順手拿起門口的大氅,踩著后院泥濘的小路,從后門離開。 心里有個聲音問自己,臨淵,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對香兒也不曾如此吧? 另一個聲音說,當然要對她好一點,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香兒嗎? 他生生的止住心里交纏的兩種思緒,生怕多次不受控制的那種沖動打破他的計劃,讓他前功盡棄。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臨淵的身份 心里有個聲音問自己,臨淵,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對香兒也不曾如此吧? 另一個聲音說,當然要對她好一點,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香兒嗎? 他生生的止住心里交纏的兩種思緒,生怕多次不受控制的那種沖動打破他的計劃,讓他前功盡棄。 第一百一十八章臨淵的身份 臨淵琴房。 暗室里已經站了一屋子的男人,各個身穿一致的衣服,手中執劍,表情嚴肅,鴉雀無聲。 屋子正中間有個穿粉紅長裙的纖細身影,似乎是個女子,此時正焦急地在屋里走來走去,等待著什么。 走近一看,男人們身上穿的長衫正面都寫了一個“李”字,背面則是一個“御”字!這二十多個男子竟然御林軍!竟然是皇家的人! 僅聽命于皇室成員的御林軍竟然出現在距離京城千里之遙的杭州?! 那么他們在這里等什么?又要做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請得動他們? 而這個女子的輪廓在朦朧的燈光下看起來竟然有些熟悉! 相比較之下,女子顯然不夠淡定,或者她心里有某種因素促使她浮躁不安。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男人們誰也沒反應,可粉衣女子等不及了。 她恨恨地罵道:“什么狗屁玩意兒!都等這么久了,怎么還不來!肯定又被那個狐媚子迷住了!男人怎么都一個德行,什么三公主,魅力也不過如此嘛……她死了不過幾年,她的男人就全……” 話音未落,“嘩”的一聲,二十多把劍同時出鞘,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而十多個男子全都同仇敵愾的盯著她,仿佛她玷污了他們最最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