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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伴著一聲稍稍焦急的聲音,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握住她伸在外面的手,一下子拉了回來,順手將窗戶一關,隔絕了滿園的孤寂清冷。 寒玉看著這個難得露出焦急模樣的男子,笑了笑,卻不說話。 這幾日里,多虧了臨淵照顧。 那天回到落雨閣之后,沉沉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之后看到的就是給她換毛巾的臨淵。 這么多天,她身子不舒服,臨淵每天很早就從琴房過來,給她做飯,看病熬藥,給她彈琴,陪她解悶。到很晚的時候,她睡了,他才回去。 她已經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料。 剛開始的時候很惶恐,擔心哪天江闊心血來潮派個人過來,看到她竟然跟一個男子在一起。 可后來她發現這種擔心是多余的。 江闊根本不會派人過來,就連像以前那樣躲在暗處的侍衛也不曾有一個,這是臨淵說的。習武之人對于有沒有被監視這樣的事情是比較敏感的。 于是她就釋然了。 此時臨淵正把自己身上的大氅給她披上,又把她拉到火塘邊坐下,拿出一塊手巾來給她擦手上的水珠。 “外面這么冷,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多休息的么?怎么不聽話?” 寒玉聽著他難得帶了一絲惱意和責怪的話語,覺得空落落的心里溫暖多了。 “我睡不著?!?/br> 臨淵不再說話,輕輕嘆一口氣,把她安置在火塘邊一個被軟被團團圍住的竹椅上,自己開始在屋內的灶膛里生活做飯。 這是寒玉的要求。她最近特別喜歡看著他做事,無論做什么,就是離開一點點,出了屋子也不行。 她越發的害怕孤單了。 于是臨淵在屋里做了一個簡單的灶膛,將火煙用竹筒排出去,盡量什么都在她跟前做。 火盆里的火勢很旺,屋里很溫暖。每次臨淵一來,屋里就會特別的舒服。 她靜靜地坐在竹椅上,擁著被子,享受著和煦的溫度,看著灶膛邊臨淵俊俏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覺得無比安心。 只是這樣的安心,不知為何卻衍生出鼻子里的酸意來。 “臨淵,你說我會懷孕嗎?” 正在生火的臨淵愣住,轉過頭來看她一眼,似乎想不到她會這么直接的問出來。這幾日,他們從未提起這個話題。 寒玉沒有回避,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直直的回視他。 臨淵重新轉回去生火,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笑道:“我上次似乎教過你懷孕的脈相,記不得了?” 果然,臨淵是知道的。他知道了發生的一切。盡管她什么都沒說過。 他總是對江府的一切那么了如指掌。 只是為什么不能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呢?那樣她所有的悲劇就可以避免。 她忽然想起中秋那天去臨淵琴房時,他的欲言又止,還拉著她幫她看了脈相…… 驟然一驚,腦子里如驚雷閃過。 會不會他其實看出來她中了毒? “臨淵,如果一個人被下了毒,你把脈能看出來嗎?” 臨淵沒有遲疑,繼續著手里的動作,“能?!?/br> 寒玉愣在原地,那天他可是給自己把過脈的??! 臨淵結束了手里的動作,走過來坦蕩蕩的看著她,“我知道你要問什么?!?/br> 寒玉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你中了毒,知道那是什么毒,也知道怎么解?!?/br> 寒玉又是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兩下。 臨淵不慌不忙地在她身邊坐下,眼睛毫無躲閃地直視她:“‘試情花’,西域大草原上最美麗也最邪惡的花朵,有催情作用。用上好的茶水沖服,作用翻倍?!?/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三夫人本是西域人,她有這樣的藥也不足為奇。她知道寒玉愛喝茶,便將“試情花”加在茶水中,騙她喝下。那天茶水里多余的一絲異味,正是“試情花”無疑。 可是臨淵為何不救她?他不是知道解藥嗎? “我之所以沒救你,是因為我以為不需要?!?/br> “為什么?”寒玉大惑不解。 ~~~~~~~~~~~~~~~~~~~~~~~~~~分割線~~~~~~~~~~~~~~~~~~ 文風可能有點小跨越,親們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時提出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試情花 臨淵不慌不忙地在她身邊坐下,眼睛毫無躲閃地直視她:“‘試情花’,西域大草原上最美麗也最邪惡的花朵,有催情作用。用上好的茶水沖服,作用翻倍?!?/br>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三夫人本是西域人,她有這樣的藥也不足為奇。她知道寒玉愛喝茶,便將“試情花”加在茶水中,騙她喝下。那天茶水里多余的一絲異味,正是“試情花”無疑。 可是臨淵為何不救她?他不是知道解藥嗎? “我之所以沒救你,是因為我以為不需要?!?/br> “為什么?”寒玉大惑不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試情花 臨淵別過頭不再看她,自顧自的說起來:“那‘試情花’乃是致邪至善之物,雖有催情作用,但并不輕易催情?!?/br> “什么?”寒玉緩緩地站起來,心中有一個猜想讓她不安又惶恐。 “你猜的沒錯?!嚽榛ā越小嚽榛ā?,正如‘試金石’一樣,是用來探測感情的真偽的。換句話說,服用‘試情花’的人,只有與真心愛的人接觸,才會誘發催情,感情越深,效果越好。如果沒遇到,藥效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自動解除。我以為,你沒有機會與那個人接觸?!?/br>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別的人接觸,沒有毒發,就說明我對他沒有感覺嗎?” “是的?!迸R淵毫不猶豫地回答,隨即轉過頭來看她,語調染上些許憂傷,“就像那天,我……也親吻了你,你卻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br> 寒玉并沒有注意到他語氣里的那份悵然,她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表情呆滯,一顆心游離浮走。 明明,明明江闊也是碰了她的,為何她竟沒有那樣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