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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忘記的教訓。他想絕食餓死自己,可當他拒絕吃東西時,他們敲掉他的門牙,把稀粥灌進他嘴里。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咽下食物或者活活窒息而死。 在那個年代,奴隸主喜歡生來就是奴隸的人,遠遠勝過那些從非洲賣過來的奴隸。生來自由的奴隸總是試圖逃跑,或者想自殺,讓他們的利潤大受損失。 墨水杰克十六歲時,他和其他幾個奴隸被轉賣到圣多明哥島的一個甘蔗種植園。他們給他改了個名字,管這個沒有門牙的大個子奴隸叫海森斯。他在種植園遇到一個來自他所在村子的老女人——她過去是做家務的奴隸,但后來她的手指太粗糙,還有關節炎,于是被送進了種植園。她告訴他,白人故意把來自同一個鎮子、村子,持同一種信仰的奴隸分開,以免他們聯合起來起義反抗。他們不喜歡奴隸彼此用自己的語言交談。 海森斯學了一點法語,還被教了一點天主教教義。每天天不亮,他就要開始割甘蔗,一直干到太陽落山以后。 他有了幾個孩子。盡管被嚴格禁止,但他還是和其他幾個奴隸在晚上屬于自己的短暫時分溜進樹林,跳卡林達舞,唱丹不拉·威多的贊歌(這位毒蛇之神的形象是一條黑色的蛇)。他還唱歌獻給艾拉巴、給歐古、尚古、扎卡和其他眾多神靈,所有這些神都是奴隸們帶到這個島嶼來的,這些神居住在他們的腦中,秘密地活在他們心中。 圣多明哥甘蔗種植園的奴隸很少能活過十年。他們有自由休息時間:每天中午最熱的兩個小時和晚上最黑的五個小時(從十一點到凌晨四點),但這也是他們可以種植照料自己食用的糧食的唯一一段時間(他們的主人不負責喂養他們,只給他們一小塊土地種莊稼喂養他們自己),同時又是他們睡覺和做夢的時間。即使這樣,他們仍舊利用這段時間集會、舞蹈,向神靈奉上贊歌。圣多明哥的土壤很肥沃,在那里,達霍梅、康古還有尼哥神讓莊稼的根深深插入土地,果實長得豐饒肥大。他們還許諾給那些在夜晚崇拜他們的人以自由。 海森斯二十五歲的時候,一只蜘蛛咬了他的右手手背。傷口很快感染了,手背上的rou開始壞死。沒過多久,整條胳膊都腫脹成紫色,手也抬不起來,胳膊不停抽搐著,疼痛難忍。 他們給他劣質的朗姆酒喝,然后在火上加熱大砍刀,直到刀鋒變成紅白色。他們用鋸子把他的胳膊從肩膀處鋸了下來,又用燒紅的刀鋒燒灼傷口。他發燒昏迷了整整一周,然后又回去繼續工作。 這個叫海森斯的只有一條胳膊的奴隸參加了1791年的奴隸起義。 艾拉巴在森林里控制了海森斯的身體,他駕御著他,就像白人駕御馬一樣,他通過他的嘴巴說話。他幾乎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但和他在一起的其他人告訴他說,他許諾解放他們,給大家自由。他只記得自己勃起了,那里像一根巨棒,硬得疼痛難當。他還舉起了雙手——一只他現在擁有的手,還有另一只他永遠失去的手——向著月亮禮拜。 他們殺了一只豬,種植園里的男人女人們喝下豬的熱血,宣誓他們已經結成兄弟姐妹。他們發誓他們是一支為自由而戰的軍隊,向他們被劫來之前的故土的所有神明宣誓。 “如果我們在與白人的戰斗中犧牲了,”他們告訴彼此說,“我們將在非洲獲得重生,在我們的家園,在我們的部落中再度重生?!?/br> 參加起義的還有另外一個海森斯,于是他們稱阿加蘇為獨臂巨人。他愛思考問題,他受人崇拜,他勇于自我犧牲,他善于謀劃策略。他看著自己的朋友和愛人被一一殺害,但是他仍然繼續戰斗。 他們戰斗了整整十二年,這是一場瘋狂的、血腥的、為自由而進行的抗爭。他們與種植園主戰斗,與他們從法國調來的軍隊戰斗。他們戰斗,繼續戰斗。最后,不可思議的,他們終于獲得了勝利。 1804年1月1日,圣多明哥獲得獨立。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次被稱為海地獨立戰爭的奴隸起義。不幸的是,獨臂巨人沒能活著看到勝利的那一天。他死于1802年8月,被一個法國士兵用刺刀刺死。 在獨臂巨人死去的那一瞬間(他曾經被叫做海森斯,在那之前叫做墨水杰克,但是在他心中,他永遠都是阿加蘇),他的jiejie感到冰涼的刺刀刺進了她的肋骨(他只知道她的名字是烏圖圖。剛到卡羅萊納的一個種植園時,主人叫她瑪麗,后來成了家務奴隸時她被叫做戴西,被賣到新奧爾良河邊一個姓拉維瑞的家庭時,她又被改名為蘇琪)。在那一瞬間,她尖叫起來,痛哭流涕,無法自制。她的雙胞胎女兒被驚醒了,也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她的新生兒的膚色是奶油咖啡色,不像她過去在種植園生下的那些皮膚黝黑的孩子,比她自己還是個小姑娘時的膚色更淺。生在種植園的孩子們到了十歲、十五歲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本來她還有個女兒,死了一年了,那之后她再度被賣掉,離開了她的孩子們。 自從上岸以后,蘇琪被鞭打過很多次,有一次挨打之后還被人用鹽抹在傷口里。還有一次,她被鞭打得太重太久,好幾天都無法坐下,甚至不敢讓任何衣物觸碰她的后背。年輕的時候,她被強jian過很多次,既有受主人命令、分享她睡覺的木板的黑人,也有白人。她還被鐵鏈穿過,但她沒有哭泣。自從她的兄弟被人從她身邊永遠帶走之后,她只哭過一次。那次是在北卡羅萊納州,當時她看到給奴隸孩子們和狗吃的東西被倒在同一個飼料槽里,然后又看見她的小孩和狗爭奪那些殘羹剩飯。這一幕她從前也見過,種植園里每天都能看到,今后還會看到很多次。但那一天,她的心碎恕 有一段時間,她很漂亮。但痛苦艱辛的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她再也不美麗動人了。她的臉上滿是皺紋,那雙褐色的眼睛中飽含了太多的痛苦。 早在十一年前,那時她才二十五歲,她的右臂突然開始萎縮。沒有一個白人知道其中的原因。胳膊上的rou似乎從骨頭上融化了。她的右臂仍舊懸在身旁,但只比包著皮膚的枯骨好一點,幾乎不能移動。在那之后,她就成了一個家務奴隸。 她做飯的技術和做家務的能力給擁有種植園的喀斯特同家族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那條萎縮的胳膊總讓喀斯特同太太不舒服,于是她被賣給了從路易斯安納搬來這里剛一年的拉維瑞家。拉維瑞先生是一位肥胖、快樂的人,他需要一個好廚子和一個打理所有工作的女仆,而且他也不怎么討厭奴隸戴西那條萎縮的胳膊。一年之后,他們回到路易斯安納州,奴隸蘇琪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在新奧爾良時,女人開始來找她,后來男人也來了,來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