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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是被動的,四面受敵。“如果我拒絕呢?”“遠騰會被查封?!?/br>“你掌握了什么?”“不瞞你說,協助俄羅斯軍團走|私的證據在我手里有備份?!?/br>走私?裴澤陽可說是聞所未聞:“你胡扯!”“是不是胡扯,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如果你還有良心,為了遠騰上上下下幾萬員工著想,就盡早安排遣散事宜,該保留的員工繼續保留,畢竟賣了公司,禹州實業也是需要勞動力的?!?/br>甘杰把話說完,轉身欲走,他背著手,步態輕松自得。裴澤陽覺得透不過氣,胸口像受了重錘一樣無法呼吸,他叫住甘杰:“等等,如果我愿意出錢買你做我的人呢?!”“買?”甘杰饒有趣味地回頭:“我手上的東西,你以為花你那幾個錢就能買過來?再者說了,你以為我是姜氏父子,這么容易被收買嗎?”“你……”“別我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說服各位董事吧,變賣公司資產可不是你一個人決定得了的事?!?/br>第41章第四十一章姜潤在鄉下待了半個月,沒有聽說裴澤陽在找他的消息。倒是關于公司,聽到了不少負面傳聞。丑聞爆發之后,裴澤陽繼任董事長,并且接受了禹州實業的并購案,并購事宜正在火熱推進中。他不是沒想過這個結局,只是沒想到,結局來得這么快。原本擎天柱似的遠騰,如此不堪一擊,說倒就倒了,聽程載描述,甘杰從中周旋,實在功不可沒。甘杰這個人的存在,姜潤竟一直沒有注意過,那人的綢繆,那人的城府,他都沒有顧及到。他懊惱,如果早些發現,會不會變得不一樣呢?姜潤一直跟程載保持著聯系,雖然程載已經被定了商業間諜的罪名,但對姜潤來說,他依然是一個靠譜的伙伴。程載也三天兩頭往農家樂跑,一來二去,跟農家樂的上上下下都混了個熟臉。這天晚上,程載在姜潤這兒吃飯,兩人聊起今后的去路問題,不禁唉聲嘆氣。“我名氣臭了,鐵定不能在這行干了,要不我就回C城,接替我爸的夜宵攤吧?!?/br>姜潤不可置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可以讓你爸把獨門秘方穿給你了……不過我記得,你是不是說過你廚藝很爛?”程載臉一黑:“難道夜宵攤都繼承不了了嗎……”姜mama端了一碗白斬雞上臺,樂天地笑:“廚藝不好可以學,沒有錢也可以掙,最重要是開心啊~快吃雞!”“謝謝阿姨!”程載咧開了嘴伸筷子,“嗯,真好吃!”姜潤無言,低頭吃飯,吃著吃著突然抬頭說:“我們要不要合伙,開個什么店鋪?”“???可我沒有錢……”程載畢竟才工作了幾個月,工資基本上都用于租房和日常開銷,能活下來不錯了,存款是個位數。“那就有點兒……”姜潤思考了片刻,對上程載期待的雙眼,他剛想說:要不你暫且留下來幫忙吧?結果程載先開了口:學長,我能在這兒打工嗎?順便跟阿姨學學基本功!姜mama聽了當然不介意:“年輕人好學,也需要鍛煉,這個徒弟我收了!”“謝謝阿姨!”姜潤打斷他:“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媽用人挑剔,別沒幾天你就被她嫌棄了?!?/br>“沒關系,我雖然沒有技術,但我有顏值!”“……”程載有一副好皮相,不比裴澤陽差,如果拿兩個人比較,裴澤陽要熱情粗狂一些,而程載則內斂雋秀,整體氣質帶著青澀的書生氣。程載外貿不輸人一籌,能力自然也是,待在這鄉下,姜潤覺得可惜,卻找不到其他為程載籌劃的辦法,只能先勉強讓他留在這里,還能省去一筆租房錢。因為住得不短,姜mama在后院儲物室給程載收拾出來一間房,布局簡單面積也小,好在還算干凈,程載說了一百聲謝謝住進去了,而姜潤覺得給他的還不夠。很歉疚。各自安頓后,已夜深人靜,有蟬鳴。姜潤又失眠了。自從從遠騰回來,他就天天失眠。那個人,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一定很有負擔吧,一定很有壓力吧。只要想到裴澤陽也許疲憊的臉,姜潤就覺得渾身酸得發顫。可他,也沒過來找他呀。白天的時候,mama問他:“真的不跟澤陽繼續下去了嗎?也許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幫助?!?/br>那時姜潤還否認:“他神通廣大,哪里需要我的幫助,媽,你想多了,既然回來了,我們就過好我們的日子?!?/br>姜mama當然能一眼看穿兒子,但又說不上什么,她知道,兒子是不會聽的。姜潤就是這么為人倔強,口是心非,且不自知。說什么不愛,卻早已深愛。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露臺,那是裴澤陽待過的地方,當時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坐在那里談心到深夜。裴澤陽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依然生動,歷歷在目。他向他坦白:他喜歡男人。也許那個時候裴澤陽真正想說的話,是:我喜歡男人,我喜歡你。還有那天去展會,他救了他,打人的時候渾身牽動的憤怒和擔憂,姜潤只要一閉上眼,似乎還能看得見。裴澤陽為了他做了很多事,哪怕他自己也在生活中掙扎,最顧念的也還是姜潤。為了他,和父親反目,和朋友成仇。都是為了他。姜潤摸索手機,新的機子里面沒有幾個號碼,卻存了裴澤陽的。還記得剛剛入職的時候,被裴澤陽喝來喝去,每天這個電話能呼入幾十次,簡直接到吐?,F在一個都沒有,空空的失落。他存下這個號碼,潛意識里想,如果裴澤陽打過來,他能第一時間有所反應??膳釢申栐趺磿蜻^來呢?他根本不知道這個號碼。人,是姜潤推開的,卻又是他牽掛的。這幾天,姜潤很累。白天的時候他用大量的勞動工作來麻痹自己,夜晚,他難以入眠。偶爾瞇過去,夢里沒有裴澤陽。他想他,他愛他,卻沒有繼續跟他在一起的名分和理由。父輩們做錯的事太多,讓他不再有顏面出現在裴澤陽面前。姜潤最消極的時候會想:也許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對誰都是。大概又混沌過了半個月,程載進了一次城回來,打聽了一些新消息。原來收購工作已經結束了。裴父的逃稅通jian案,一審判了十八年。對于一個七旬的老頭,這十八年可以算是人生最后的日子了,即使二審三審,又能減少多少呢。如果他還想活著出來,必須茍延殘喘到耄耋。太難太難。姜潤關心的當然不是這些消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