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你說這些年輕人一個個不聰明也就算了,怎么心眼都比針尖還???誤人誤己,全是禍害!” 杜若予對新社會年輕人的道德建設并無暢想,只淡淡問:“那劉赟敦,算是洗清嫌疑了嗎?” 原本站到一旁非禮勿聽的衛懷信聽見劉赟敦洗清嫌疑這話,詫異地轉過頭,眉間不自覺皺起。 方未艾很不情愿,但也公正地說:“李堂作證的這個時間段,劉赟敦確實沒時間拐到學府大道殺衛懷瑾,算是暫時洗清嫌疑了?!?/br> 掛斷電話后,杜若予對衛懷信說:“你聽見了吧,劉赟敦的嫌疑被排除了?!?/br> 衛懷信肅重點頭,雖是不高興,卻也意料之中,“既然如此,還是先從這個互助會查起吧?!?/br> 他這樣說,好像全沒想過要和杜若予分開,杜若予也覺得自己剛剛天眼神通地幫警方找到線索,這會兒各掃門前雪,很是理不直氣不壯,便在心里微微嘆口氣,手里的雨傘彎柄又勾住衛懷信的胳膊肘,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去?!?/br> 衛懷信低頭看看自己手肘上的黑色雨傘,再看看已經慢慢朝前走的杜若予,忍俊不禁,“杜小姐,我這樣,很像一條不敬業的導盲犬?!?/br> 杜若予頭也不回,“那導盲犬該是什么樣?” 衛懷信將她的雨傘撂下,上前一步拉住她手腕,又順勢把她往身旁輕輕一帶,笑道:“至少,我應該走在你前面?!?/br> === 杜若予將衛懷信帶到學生工作處后,自己不進去,而是坐在辦公大樓天井的石椅上等他。 赫奇帕奇叼著朵半萎的白玉蘭花,哈赤哈赤地跑到她身邊,它大概累了,將花吐在她手上后,便趴倒在她身側,一顆暮氣沉沉的邋遢腦袋枕在杜若予的膝頭,閉目養神。 杜若予順著它腦袋的皮毛往下摸,摸到它藏在脖子下的一個舊項圈,項圈已經被磨得起毛,外頭還歪歪掛著條塑料繩。 杜若予有些煩惱,上哪兒去找赫奇帕奇的主人呢? 口袋里手機震動,又是方未艾的來電。 “杜杜,你還在南大嗎?” “帶衛懷信來學生工作處?!?/br> “我就知道這小子得自己跑一趟?!狈轿窗伊艘宦?,語調散漫,似乎挺閑,“杜杜,你也是南大外語學院畢業的,知道那個什么什么組織嗎?” “逃離原生家庭互助會,我從沒聽說過?!倍湃粲柩a充了一句,“但我畢業很久了,就算沒畢業,學校里有什么新社團,我也不一定都聽說過?!?/br> 方未艾的語氣顯然不指望真能從杜若予這兒探聽到什么,他大概在喝熱茶,啜了口,心滿意足道:“你說衛懷瑾為什么會對這個社團感興趣,她為什么想逃離自己的原生家庭?什么原生家庭,不就是她父母嗎?” 杜若予雖然對此有疑惑,卻沒深入細想過,被方未艾一問,腦袋里驀地浮現衛懷信那晚在車上說的——我和懷瑾,都是被計太遠的孩子,而有些計,未必出自父母之愛。 “其實我倒有所耳聞?!狈轿窗鲃佑终f,“你上回也見過衛家父母,你覺得他們怎么樣?” 杜若予想了想,揀了兩個好聽的詞,“優雅得體,富貴人家?!?/br> 方未艾嘿嘿一笑,“優雅沒錯,但是不是真富貴就不好說了,他們家,很有打腫臉充胖子的能耐?!?/br> 杜若予咦了一聲。 懶洋洋的方未艾頓時起了談興,“我們陳副隊家也是做生意的,他說衛家父母的心態很不好。就說衛懷信吧,衛家還沒發跡時,他父母原計劃是把他偷偷生在美國領土,讓他降生就擁有美國國籍,將來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惜事與愿違,衛懷信似乎是早產,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不過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他不到七歲就被單獨送出國了,可是當時衛家條件并不好,可想而知衛懷信一個小孩在異國他鄉怎么過日子了,好在他讀書厲害,現在的工作也好,你是學商務英語的,應該比我清楚華爾街一線投行是什么情況?!?/br> 杜若予低低嗯了一聲。 方未艾呼哧吐了口氣,“可他一個小孩沒長歪,還拼得這么好,他爹媽也沒多滿意。我是看出來了,那兩位自己沒本事賺錢,就把吸血管子全插在兒女身上了,對衛懷信這樣,對衛懷瑾也差不多。杜杜,你聽說過新娘學校嗎?” “……”杜若予眼皮微跳,對方未艾接下來要說的話已經有所預料。 “衛懷瑾從小琴棋書畫什么都學,十六歲后每年寒暑假都被送進新娘學校進修,那類封閉式學校我打聽過,成天給女孩灌輸三從四德,約束她們以嫁進豪門為人生目標?!狈轿窗瑲獾?,“這對爹媽功利心太重了,難怪衛懷信幾乎不回國,難怪衛懷瑾被養成孤僻古怪的性格,哦對,還愛撒謊?!?/br> 杜若予張了張口,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膝頭上的赫奇帕奇感知到她的異樣,抬頭關心地看著她。杜若予苦笑著拍拍它的腦袋,叫它安心,自己則半真半假地嘲諷方未艾,“你這刑警,當的和居委會大媽似的?!?/br> “那也沒辦法,我們這一行就得文韜武略,那些個千絲萬縷的線索啊……” 赫奇帕奇突然后仰著朝走廊里望,杜若予立即找借口掛斷電話,回頭,便模糊瞧見衛懷信從學生辦里走出來。 ~~~~~~作者有話說~~~~~~南城就是南方某個城市的簡寫,里頭的學校都是杜撰,和現實里的南大不是一回事哦!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五章 有些心事 衛懷信迎上她的視線,笑道:“警察已經來過了,可惜這邊的老師也不清楚情況,她們建議我去心理咨詢室問那邊的老師,說不定學生們曾找某位老師做過指導?!?/br> 杜若予站起身,一簇陽光正好照在她臉上,她戴著墨鏡渾然不覺,看在衛懷信眼中,卻不知不覺有了暖意。他走近她,還是牽住她的手腕,牽引著她小心繞過弧形的石椅,“杜小姐,你剛剛在想什么?” 杜若予沉吟片刻,老實回答,“你聽過養兒防老嗎?” 衛懷信微怔,想了想,笑道:“聽過,也懂它的意思?!?/br> “是什么意思?” “一筆自以為是的等價交換買賣?!毙l懷信側過腦袋笑看杜若予,敏銳道,“方未艾和你談過我們家的情況?” 想來這不是個輕松話題,杜若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