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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的腦袋里思索著大學城附近的流浪漢聚集點,迎面差點撞上一堵胸懷,她想起額頭上的包,心有余悸愕然抬頭,剛要道歉,卻鬼使神差認出眼前這人的味道,“你……” 衛懷信遠遠便看見杜若予,他原意只是想和她打個招呼,眼見她半瞎似的越走越近,本該避讓的自己卻挪不開腳,帶著詭異的惡作劇的心態,生生堵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他幼稚地想,總不能回回都叫杜若予占便宜。 果不其然,半瞎果然差點撞上自己,可就是這“差點”,已經化成冬日暖午的一道陽光,暗戳戳地照亮無趣人生里的一點孤寂。 不過不自知而已。 ~~~~~~作者有話說~~~~~~有很多人都很關心杜杜,她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法回應而已。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十四章 原生家庭 “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毙l懷信托了下杜若予的胳膊,讓受驚的她不至于跌倒,“真巧?!?/br> 杜若予抬抬眼鏡,從有限的清晰視野里迅速確認眼前的男人。衛懷信穿著件墨黑的西裝大衣,手臂上搭著條深灰色羊絨薄圍巾,褲子和鞋子均是華爾街精英做派,這身造價不菲的裝束再配上他那張臉,無論身處何方都是引人矚目的焦點。 校道上已經有不少學生往他們這兒看,還有幾個女孩偷偷舉起了手機。 那些好奇窺探的視線讓杜若予相當不習慣,她抿了下嘴唇,小聲揶揄,“披金掛銀,錦羅綢緞?!?/br> “嗯?”聽力極好的衛懷信卻似沒聽清,故意朝她傾來耳朵。 杜若予上翻著眼球看他俊朗的側臉線條,聳肩道:“我來學校找一位老師。衛先生來學校,是為了懷瑾的事嗎?” “嗯?!毙l懷信聽她提起衛懷瑾,想起什么,梗直脖子,不自在地往附近看看,“懷瑾她……在嗎?” 杜若予不用回頭也知道,“剛剛還在,這會兒不見了?!?/br> “哦……她似乎從不和我碰面?!?/br> 杜若予笑出聲,“你想和她怎么碰面?是坐下一起吃頓飯喝杯茶,互相聊聊生活近況,還是找個道士施法,讓她在你身邊盤繞三日陰魂不散?” 衛懷信無言以對,末了說句,“我一定是鬼怪電影看太多了。杜小姐,那你平時和懷瑾怎么相處?” “就……坐下一起吃頓飯喝杯茶,互相聊聊生活近況?!倍湃粲钁蚺晷l懷信,嘿嘿笑了。 衛懷信見她笑,有些無奈,“杜小姐,你是因為最開始我對你的誤會,所以一直討厭我嗎?” 杜若予怕他認真,忙收斂笑容,正色道:“不會,我不討厭你?!彼櫭?,絞盡腦汁想出個通俗易懂的比喻,“寵物醫院里被獨自關了很久的小貓小狗,你見過嗎?” 衛懷信點頭。 杜若予說:“我可能有點像它們?!?/br> 衛懷信眼前浮現出圓頭圓腦憨態可掬的小貓小狗,無論怎么比對,都沒法和長手長腳還陰陽怪氣的杜若予對上號,他低低咦了一聲,感覺杜若予瞧著陰沉低調,骨子里還蠻不自謙的嘛。 杜若予手里雨傘一轉,彎彎的手柄勾住衛懷信的手肘,將他輕輕拽了一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腹誹我?!?/br> 衛懷信笑出聲,“你不僅通靈,還有讀心術嗎?” 周圍偷看他們的學生不少,杜若予越發覺得不適,她撇嘴,壓緊了眼鏡。 衛懷信看她局促,也注意到周圍視線和竊竊的議論,他知道杜若予不常外出,更不喜歡成為公眾視點,便搭住她的手腕,領著她踱步離開此處,“我來南大,是因為家里整理懷瑾的遺物時,找到了一樣東西?!?/br> “什么東西?” 衛懷信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復印件,展開遞給杜若予,“這是一張宣傳單,懷瑾把它藏在學校宿舍的床鋪下,她室友在幫忙整理遺物時,把它一并夾在書里送過來的。原件我剛剛送去刑偵隊了,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br> 杜若予捏著復印件,正猶豫要不要摘眼鏡,衛懷信走在她身側,指著宣傳單上的字念給她聽,“這是一個叫做‘逃離原生家庭互助會’的組織的宣傳單,宣傳單上有聚會的時間和地點,但沒有主辦人或承辦人的聯系方式。聚會地點正是懷瑾遇害附近的一家私人餐館,時間也是那天晚上,只不過比較早,是六點半聚會,距離懷瑾的死亡時間,還有三個小時?!?/br> 沒有聯系方式的聚會邀請,便有點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意思了。 “雖然時間上不太吻合,卻可以解釋懷瑾當天晚上為什么會出現在那兒?!倍湃粲杪牭谜J真,想得也仔細,“逃離原生家庭互助會?聽上去像個心理援助團體,這類團體是不是很注重隱私?懷瑾的朋友和室友,聽說過這個團體嗎?” 她問完這句話才想起方未艾說過,衛懷瑾在學校里并沒朋友。 既然當初從同學口中問不出衛懷瑾的行蹤,那她刻意藏在床褥下的秘密,又怎么會被人知曉? “我問過她室友,都說不清楚,也沒聽過這個組織。警察們已經著手調查了,具體怎樣,還要等他們的調查結果?!毙l懷信沖杜若予笑,“不過我不喜歡干等,想去她們學校學生工作處問問?!?/br> 南大以海納百川的開放校風聞名,校內大大小小的自由團體著實不少,正規點的會在學生工作處留下記錄,也有不少私下組織,不論聚會還是活動,都不需要經過校方同意,此類學生團體要查起來,相對棘手些。 杜若予剛想涼薄點祝衛懷信好運,自己直接開溜,方未艾便打來電話,喜滋滋地在手機里嚷,“杜杜,這回你可立了功,我要賞你!” 杜若予問:“你們這么快就找到李堂了?” 方未艾得意道:“我們有兩個同事今早得到線索,就在南大調查,我一和他們說了李堂,人就逮住了?!?/br> 杜若予問:“李堂怎么說?” 方未艾不高興地吐口氣,“這些年輕人,也不知道怎么教出來的。那個劉赟敦生怕惹禍上身,就自作聰明,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李堂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和劉赟敦有過節,照他自己說,他那晚尾隨落單的劉赟敦是想趁黑揍他一頓,結果沒找到機會,只得走了。事后他也知道劉赟敦是冤枉的,但死活不出面,就是存心要看劉赟敦惹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