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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讓出塊地給她坐。 “他大娘,嘗嘗我燜的醬豆,就是聽了你的,搗兩個西瓜一塊燜,味道才會這么好!”王乃云笑道。 劉大娘也不客氣,挖了兩大勺,嘴上跟王乃云閑聊,視線卻落在姚祺年身上。 一來二去,姚祺年察覺到了,見劉大娘兩眼放精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忍不住抖了抖,忙側身避開她視線。 不是姚祺年自吹,他這張臉,不是千里挑一,也是百里挑一,他剛來那會兒,偷照過鏡子,五官跟原先一樣,就是皮膚黑了點,粗糙了點,但這點瑕疵并不影響他的貌美。 他們兄妹三長相都不差,不過最出挑的還是他,以往跟著生產隊下地干活,差不多大的姑娘沒少偷看。 只是姚祺年沒想到,糙老娘們也開始惦記他了... 其實他誤會了,劉大娘是瞧他不錯,但并不是惦記他,而是要給他說個對象。 姚祺年高中畢業,在大圩生產隊里絕對是“知識分子”,他長得又俊,按說給他說親的不會少,只是之前一直在念書,媒人就是存了心思,也不好跟姚家人提。 現在可沒了顧忌。 閑談間,劉大娘三句話不離姚祺年,王乃云聽出了苗頭,心里樂開了花,試探道:“他大娘,是相中了哪家閨女,要給咱家年娃子說一個?” 姚祺年眼皮一跳,差不點沒把飯碗打翻。 這具身體才二十歲,這么早就說親? 劉大娘臉上笑意更濃了,又看眼姚祺年,才說道:“我要提的這家,你們肯定知道,宋醫生家的閨女,就是公社衛生站那個宋醫生,他家閨女比年娃小兩歲,還是中專生呢!” 這年月,中專生可是吃公家飯的,畢業公家分配工作,比高中生厲害多了,只有考不上中專的,才會想著去念高中。 按說這可是好事,姚家人該高興才是,可沒人顯得多樂意,尤其是姚祺年。 以前光顧著浪,他還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呢,直接跳到相親,未免也太快了點! 姚祺年沒聽過什么宋醫生,只知道公社有個衛生站,通俗點說就是鄉鎮醫院,里面大部分是赤腳醫生,只有少數是衛校畢業被公家分配過來。 “年娃他媽,你看怎么樣?要是沒意見,回頭我就安排,讓他們見面相看相看!” 劉大娘男人跟宋醫生家走得近,打心里想促成這門好事。 姚四海是個實心眼的人,皺了眉,直接問:“宋醫生就一個閨女吧?!?/br> 要知道,結婚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而是結兩姓之好,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這樣說并不是沒道理,在大圩村,顧是大姓,一半多的人家都姓顧,其它像李、劉、王,戶數則偏少,這三個姓的人家不論是娶媳婦還是嫁女兒,都想跟大姓聯系到一塊。 為什么要這樣? 因為很多時候人多勢眾才不會被欺負,尤其是農村,親戚多族人多,遇到事了也是一家有難百家幫。 像姚祺田的媳婦貢付姐,她娘家就是隔壁村的大姓,家里還有三個兄弟,嫁到姚家之后,王乃云也不敢隨便拿捏她。 宋醫生是個外來戶不說,還只有一個閨女,十里八村人盡皆知的事,是中專生又怎么樣,在公社中學教書又怎么樣,還是沒什么人愿意給他閨女說親! 姚四海當然也不愿意。 “年娃子不急,過兩年再相看也行?!币λ暮V荒苓@么推拒,然后偷偷朝兒子使了個眼色,問他:“年娃子,你也大了,我跟你媽也不好總替你做主,你的意思呢?你要愿意,我們見見也行?!?/br> 姚祺年巴不得這樣,忙道:“我也不急!”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不急? 姚祺年:不急! 注:結婚結大姓,這些我聽長輩說的哈,具體地方可能有不同,因人而異,因地而異~ PS:謝謝妹紙們的地雷,熊抱抱~O(∩_∩)O~ 錫城女妖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18 20:23:50 楚楚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7-11-18 20:33:44 青花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18 23:53:04 炸饅頭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19 14:08:28 第3章 種田養家 父子兩一唱一和,就這么把親事推了,劉大娘嘴上不說,心里卻惱他們不知好歹,臉上的笑也淡了些。 自己好心好意幫著說親,這父子兩倒好,也不領情! 不管劉大娘怎么想,姚家人有他們自己打算。 與其相看之后說不合適惱人,還不如不看,這樣也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小插曲姚家人都沒放在心上,暫時也沒功夫去想給姚祺年說媳婦的事。 一場秋雨一場涼,田里的水稻眼見黃了,他們要抓緊時間搶收水稻。 對于莊稼人來說,再沒什么事比收莊稼更要緊了,水稻成熟前,他們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 以前在生產隊時,生產隊長就是他們的航行舵手,隊長怎么安排,他們就怎么干,現在不同了,姚四海成了姚家一家六口的舵手,負責給每個人安排任務。 這天晚上臨睡前,姚四海開了個簡短的家庭會議。 “田娃子,你跟年娃子把打谷場整出來?!?/br> 兄弟兩沒意見,都應好。 “我去趟縣城,先把下一季的稻種買回來,娃他媽,你在家把鐮刀磨好?!币λ暮>砹烁垷?,吧嗒吧嗒抽幾口,又道:“芳芳,家里的豬還有雞鴨鵝,你要照看好?!?/br> “至于大姐,剛懷娃還不穩,就在家洗洗衣裳燒燒飯,要是有空,再幫芳芳打豬草,芳芳還得念書?!?/br> 大姐是貢付姐的小名,頭幾天剛發現懷上娃,因為是頭一胎,大家都比較重視,對于姚四海這個安排,沒人有意見。 夜里,姚祺年單手枕在腦后,仰躺在草墊上,一時半會兒沒困意,對于現在的日子,還是有幾分虛幻感。 難道他以后都要在這里生活了? 如果是真的,他要當一輩子窮到吃土坷垃的莊稼漢? 姚祺年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