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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是初次。那里的紅腫傷口在夜里沒有處理,接著雙股又被馬的脊背顛簸摩擦,使得秘處得不到休息,反而加重了傷勢。「你回去沒上藥?真是不要命了?!棺笕獜膽阎刑统鰝?,在裴陵竭力掙扎中分開裴陵的雙股,把沾了藥的手指插進裴陵的后庭,仔細地涂抹著。「拿……出去?!古崃旮杏X左三知粗大的手指插進去,裴陵體內怪異的感覺再次升起。他覺得左三知的手指似乎在深處刺探著,又碰到了敏感的地方,讓他的前面不爭氣地有了反應。「不拿?!棺笕牭门崃甑穆曇粲行┊悩?,便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裴陵的胯下。他摸到裴陵的胯間硬起,就在嘴角漾出一抹笑,把手指緩慢抽出,再次抹了些藥進去,抹完,就替裴陵系好了褲帶。「左三知,你個王八蛋!你別以為踩著我向上爬就會一帆風順,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左三知,我打死你!」從馬背上被左三知放下的瞬間,裴陵瞅冷子就猛地用力將左三知也拽下馬,狠狠踢了左三知一腳,接著又是幾拳,毫不留情地打向左三知的臉,甚至,還惡意地挑了左三知已經被打過的地方下手。左三知看裴陵瘋了樣拳打腳踢,也不過多閃避,反而以守為攻,稍稍避過裴陵的拳鋒后跨步向前,伸手抱住了不肯罷休的裴陵,在裴陵耳邊低聲說了句:「為什么說我踩著你向上爬?當初你不是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嗎?而且還因此擔了惡名,你覺得我會猜不到?」你不是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嗎?你不是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嗎?你不是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嗎……裴陵聽到這句話,心跳都停止了。他僵硬住,腦袋里一片空白,直到左三知溫暖的嘴唇貼上他的唇,他才似從萬年寒冰中解凍,哆嗦成一團。從城中賭氣離開,不過是想找個地方讓心中的一切平靜下來,可是越想,心中越無法平靜,反而跟團亂麻一樣,糾纏得愈發混亂。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對左三知?為什么自己會幫左三知,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如果左三知不是軍奴,如果左三知跟劉時英一樣軍學出身,自己會不會嫌棄他的地位?你不是為了我好,才放我走的嗎?他知道了,左三知他全知道,所以,才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裴陵呆怔怔,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我很賤。對吧?就因為如此,才讓你爬到我的頭上,對我做出那種事情。裴陵又用力給了自己一巴掌,打的血從嘴腳流出??粗笕倾等挥蛛[隱心疼的樣子,裴陵不由冷笑,推開左三知,抬手不停打著自己的臉──只要讓左三知心里難受,就算打殘自己都可以。「你瘋了!」你在折磨誰?折磨你還是折磨……我?左三知見裴陵鄙夷地望著自己,心下怒意慢慢升起。他拽住裴陵的手,把裴陵狠狠丟在馬上,用韁繩捆住了裴陵的手,又扒下裴陵的褲子。「嘿,左三知,我知道你想cao我,來吧,裴二少爺我不怕你?!古崃晁餍圆坏挚?,露出一副自暴自棄的態度,閉上眼睛。「你現在的樣子,就算在我面前脫光了求我,我都不要!」左三知揣度出裴陵的念頭,心中更怒,他抬手就給了裴陵的屁股一巴掌。「士可殺不可辱,我爹都沒這么打過我!」裴陵被左三知一掌打在那個地方,反而不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他瞪著眼睛扭頭,見左三知露出一絲獰笑。「就是因為你沒挨過打,所以才不知道挨打的滋味。就是因為你少遇到羞辱,所以不知道被羞辱是多么難堪。既然你沒被打過,我就開個先例?!棺笕话驼平右话驼拼蛳氯?,毫不留情,氣裴陵竟然用傷害他自己的方式來傷害別人,氣裴陵不珍惜他自己的心,也不珍惜別人。幾個巴掌下來,裴陵覺得眼眶都紅了,他扭頭看著左三知,咬咬牙,把牙齒都磨得嘎吱響,恨不得吃了左三知一樣,但卻沒在說什么。瞧裴陵好半天不吭聲,左三知才停下,把裴陵的褲子穿好,自己也上了馬。「咳,那個……你們好了沒有?」劉時英很難想象裴陵也有用那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那口吻連羞帶怒,聽到耳中真有些不自在;加上他覺得這兩個人的事情自己不應該插手,便任他們去了。他等了又等,聽到左三知替裴陵系上褲帶的聲音,覺得那兩個人不會再起爭執,才開口問。「劉大人?;赝背呛?,我想先帶他回府,給他換身衣服,我不希望他這樣被綁去見李將軍跟欽差?!棺笕琅崃甑膫诓贿m合跨騎在馬上,就強迫裴陵側坐在自己身前。裴陵惱羞成怒,但折騰后的身體卻敵不過左三知的力氣,加上剛才被左三知打了一頓,只能又在口中叫罵起來,被迫抱住馬的脖頸,讓自己離左三知的胸前越遠越好。「嗯,也好?!箘r英見裴陵坐在左三知身前罵個不停也很是頭疼。雖猜出了大概緣由,但面前這兩人心里的想法他卻依然摸不明白。若說裴陵前些日子見到左三知的態度能看出裴陵的想法,但如今事情有了變化,一切便都不好說了。倒是聽到方才的對話,這事情雙方都有責任,而且顯然裴陵的錯誤更多。裴陵見好友劉時英沒有一點幫自己的意思,心里更是氣個半死。但他「人在屋檐下」,又不能把左三知怎么樣,只能一路大罵著左三知的卑鄙和劉時英的旁觀、聽著那兩人商量怎么跟李振中為自己求情,策馬跑回了望北城。***回到望北城,天已經黑了。左三知帶裴陵、劉時英回府,給裴陵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包扎了傷口后,也來不及吃飯,就跟劉時英一起押著裴陵見李振中。將軍府邸,李振中在,欽差也在。他們昨夜喝得開心,今天本來也想再開個小宴,誰料清早便聽到守城的官來報說裴陵半夜攜令牌出城去了,但又不似有軍務的樣子。欽差一聽勃然大怒,問李振中這是怎么回事,李振中也摸不著頭腦,他派人去追,沒有追到,只好到裴陵的府邸叫來了裴陵的兩個家將。問了半天,那兩人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得李振中打了兩人各自二十鞭子,又派人去找左三知,想讓左三知帶人去追裴陵,結果兵士回報說左三知已經和劉時英一起去了。李振中聽了才放心,好言好語勸住欽差,請欽差喝酒到了晚上,這才聽到左三知、劉時英一起帶裴陵求見。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軍中這樣的情況罕見,加上裴陵雖然這次沒有出戰,但一直是邊關頗有聲望的將領,所以李振中不希望欽差在旁了解事情經過。他找了軍法理由,請欽差先回避,自己去審問裴陵。「將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