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不算過分。況且,最初接下這份差事,只是巧合,我并無得利之心,而后的事,也不過順水推舟罷了?!?/br>沈越點頭:“好,好一個‘巧合’,好一份‘順水推舟’,若不是我今天過問,竟不知你在外頭還有這等差事!”“什么?!”沈鯉大驚,沈越方才的質問,竟不是為了這件事?沈越嗤笑一聲,道:“鄔太傅長子一事,我們沈府是萬萬不得插手,可你呢?竟然背著我,拿著我的名義替人打起官司?!?/br>沈鯉一臉愕然:“我跟鄔太傅素昧平生,連見面都不曾,怎會有幫他一說?”沈越冷哼一聲,道:“姑蘇才子烏東歌為太傅大公子替考一案,不是你以我的名義,指使縣令改了口徑?”烏公子?自己何曾認識烏姓之人?搜索許久,才浮現出一張面孔。沙鷗。那一日重逢敘舊,沙鷗提起的贖身情郎,不正好是烏氏?說起烏氏時沙鷗欲言又止的‘羞澀’,而后一步步引誘自己主動提出幫忙……一幀幀畫面涌入腦海。所有的可疑,歸結到一點:那日的重逢,不是偶然,而是沙鷗特意的安排。其目的,就是這場官司。可也說不通!因為……對上沈越眼神,沈鯉坦白:“確實曾有一故人托我打官司,可涉及的案子,跟科場舞弊沒有半分關系?!?/br>沈越挑眉,自桌案上翻出一卷公文,丟給沈鯉,道:“自己看?!?/br>沈鯉一目十行,期間疑惑地看了幾眼沈越,直到文書末尾的畫押簽字,沈鯉才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這份文書,自己壓根沒見過,可最終的簽字,確實是自己的筆跡。沈鯉驚道:“爺,這份文書我確實沒見過,雖然……有我的字跡,想問沈爺,牽涉此案的有哪些人?”見沈越仍是一臉鄙夷,沈鯉卻辯無可辯,一時情急,道:“爺,你相信我好嗎?”“不打一聲招呼,背著我做了這么多事?,F在,你還要我怎么信你?”沈鯉知道,越是情急,自己越不能亂了陣腳,遂問:“沈爺,這份卷宗是哪兒得來的?還有,牽涉此次舞弊案件的人,一共有哪些?”對于沈鯉的刨根問底,沈越的神情,由鄙夷,變成玩味,不過嘴上還算配合:“文書是蘇知府交付的,他還指認,當時,親眼見你簽下這份案子。至于科場舞弊一案,涉案人就這幾個,找你的人是誰,讓你這么輕易就讓人騙了去?”沈鯉沒能立即應答,畢竟,那段過去本就難以啟齒,更何況現在身在沈府,可沙鷗實在太關鍵,沈鯉壓低了聲,道:“是當年我在南越的朋友——沙鷗,找上的。而贖走他的恩客,就是這位蘇州才子……”不料,沈越冷笑,打斷:“烏東哥家貧,禍不單行,半年前老母病故,何來盤纏和心情下南越尋歡!”沈鯉再次愕然。如果這名情郎是編出來的,那難怪當時沙鷗遮遮掩掩,畢竟多說多錯,沙鷗當時所想,必定是為了掩蓋真情郎。那么,接下來就簡單了,贖走沙鷗的恩客,或者說,指使沙鷗出面找上自己的人,首先,是個腰纏萬貫的貴人;其次,這人跟鄔太傅,是唇亡齒寒的關系。沙鷗提過,這為恩客在京城,其次,是做酒水生意。心思千回百轉,但所費時間不過片刻,沈鯉抬眼,對上沈越玩味的眼神,心尖一涼,不過還是開口道:“爺,鄔家有做酒水生意的人嗎?”沈越的眼里有驚訝,似在質疑‘怎么問起了這個’,不過還是回答道:“有,鄔太傅次子,鄔敬便是?!?/br>“那該是他了?!鄙蝓幟摽诙?。“什么?”“指使沙鷗的人,該是鄔敬?!笨稍捯怀隹?,沈鯉就理虧了,畢竟,鄔敬的為人,他不是沒見過。去年秋給沈越還愿回來,在書房就見到了來府求沈越幫忙的怯場公子。如此行事風范,很難跟這些舉動聯系起來。抬眼,果然對上沈越更加鄙夷的眸子。“……”這下真是百口莫辯了。其實沈鯉還有一個最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何這份陌生的卷宗上會有自己的署名,自己的字,他人的模仿一眼就可識破。沈鯉正待發言,卻讓一股猛力揪住胸口衣襟,身體瞬間向前傾去,等回過神,就看到沈越一臉不耐:“你怎么還是這幅德行1”“?”“既然要自證清白,為何不與我說清楚,況且我就在你面前,你還非要自己捉摸。誰知道你藏著掖著的,到底見不見得人!從贖你那日我就要你坦白,凡事跟我商量,你嘴上答應的好好,可實際呢?”說到此處,沈越松開揪緊的衣領,平復片刻,才道:“你過去無人可靠,獨自隱忍,那是環境所迫;可而今在沈府,在我面前,你都還有所隱瞞,那就是居心叵測了?!?/br>“沈爺!”這一聲卻不是出自沈鯉之口。二人同時望向門口,只見逐鹿匆匆跑入房內,著急道:“沈爺,鯉哥兒,不好了,我剛剛幫沈爺拿出公文,才出官府,就聽……”“說重點!”沈越不耐。逐鹿急忙改口:“皇上駕崩了!”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電腦上寫了,轉到手機上,再通過app發,扶額。第41章第41章只聽逐鹿驚道:“皇上駕崩了!”二沈對視一眼,俱是驚亂,也不得不亂。畢竟,若皇上健在,支持沈家,或者說支持丞相一派的勢力就牢不可破,而今皇上駕崩,代表太子立場的太傅一派必然發難,別說送沈搖情入東宮能夠得到應允,就連沈家能否自保,都難說。更何況,因為沈鯉的大意,落下這么大把柄在人手里。沈鯉幾乎不敢抬眼看沈越此刻臉色。片刻,沈越沉聲吩咐:“把消息告知各個主子,另外,老祖母那邊,阿鯉你去?!?/br>“好?!敝鹇垢蝓廄R齊答應,旋即退出。匆匆跑至‘云壽’,這幾日都不見門口石階坐著丫頭玩耍,今日也不例外。踏入房中,一股苦澀藥味竄入鼻腔,沈鯉想起自從大夫人田氏難產而亡后,老祖母就一直狀態不佳·借著藥物調理身體。軟榻上,老祖母此刻側臥著,身旁一人半跪著,正仔細著給老人捶腿,竟是沈搖情。翠袖從里屋出來,見了沈鯉,眼前一亮,歡聲道:“鯉哥兒?老祖母,鯉哥兒來啦?!?/br>老人家才悠悠睜眼,見著來人,雖不見往日眉眼彎彎,但眼里起碼多了幾分神采,道:“鯉哥兒,坐吧?!?/br>這兒的正經主子沈搖情都沒能坐下,沈鯉怎敢落座,忙推謝道:“在沈爺屋里坐了半日,也該站一會兒舒展筋骨了?!?/br>老祖母點點頭,卻聽她嘆一聲,道:“自今早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