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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的時候。“那一次他進房后倒頭就睡,醒來見我在燭下坐著,便拉了我去……第四次,就是咱們現在了?!?/br>沈鯉聽她說完,才問道:“依沈爺的性子,該是次次找你,怎么見羌柳跟他如此熟絡?”秋江‘咯咯’笑起,沈鯉莫名其妙,突然秋江似嗆住一般,猛地咳嗽,沈鯉忙拍起姑娘單薄的脊背,只見姑娘擺擺手,道:“鯉公子,是你這醋太濃,嗆到我了,咯咯……”沈鯉一惱,敲了一記姑娘腦袋,聽秋江接著說:“沈哥哥既會帶你來,自然也會帶其他人來,羌柳就是這么認識的?!?/br>原來如此。如果說過去對沈越還只是五分喜歡五分崇拜,這晚聽了秋江一番細數,那五分的喜歡就升級為七分。沈越很值得愛。可是,又如何?如果說,男女之間的愛,修成正果的結果是婚事;那么男男之間呢,這世道,沒有男子與男子聯姻的程序,那所謂修成正果,最多也不過是二人心意相通、守候彼此吧??删瓦@般簡單,都還是難以達到,守候彼此,哪一方能夠甘心做彼此的彼此。更多的是背著家里妻妾,偷偷嘗個鮮罷了。更何況沈越。一想到此刻的他,就在不遠處,跟女人翻云覆雨,沈鯉就一陣扎實的心痛。心痛?在今晚之前,認清這些事實,也不過是讓自己心更沉更往無底深淵墜去,而今夜對沈越的喜歡多了幾分,那么,他的忽略,現今竟可以如武器一般,傷害起自己了。越是沉溺,將來受的傷害越大。思索間,沈鯉感覺一股壓抑之感,回過神來,原來是秋江壓上了自己身子,面對面,秋江摟著沈鯉的臉,道:“我想……我懂你的苦。我很后悔,當初怎么不跟他跑一次,哪怕只是呆一個晚上,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從未有過開始。所以呀,我希望鯉公子不要重蹈我的覆轍,你比我好的,是喜歡的人近在咫尺,何不試著看看,只要沈哥哥不排斥你,就有機會……”停頓片刻,繼續道,“咱們真的好像,都是譬如朝露。鯉公子,守得一天是一天,只管當下快活,將來不那么多遺憾,就算圓滿了?!?/br>……離開花徑緣客掃,已是清晨。杭州昨夜一場雨,讓西湖水漲了些,柳枝逼近了水色,更顯蒼翠。行人幾無,西湖是二沈的世界。沈越看著沈鯉黑乎乎眼圈,呆愣愣神態,靠近了打笑道:“昨晚奮戰到什么時辰?”“將近卯時。你信嗎!”沈鯉更加看不得沈越這幅經歷一夜‘奮戰’后神清氣爽通體舒太的精神勁兒,沒好氣答道。這答案著實把沈越嚇了一嚇。心下嘆:年輕人果然能耐。沈鯉跟在后面,恨恨看著沈越背影。突然,他意識到,沈越其實也算冤主,花著大價錢,請部下快活,而這不爭氣部下卻是安安分分摟著美人合伙聊了整晚的上司,原先恨恨的不平,被一股喜感代替。“你在笑什么?”沈鯉一驚,原來不知何時,沈越回過臉來瞅他,正好撞見自己一臉傻乎乎的笑。腦子迅速思考,敷衍道:“這兒的妓院太與眾不同了。你們杭州,哦不,你們兩淮人,真會玩!”又想起秋江昨晚那番安慰,沈鯉心下稍寬,步子也變得輕盈,跟了上去,與沈越并肩而行。作者有話要說: 翻看去年的文本,這一章開始很不滿意。所以全部重新寫的,都是今年的文字了。第18章第18章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寫著寫著,我就有個疑問……啥時候才能寫到x生活……大概……還有……幾章……吧……其實平淡無奇的章節最難寫……但大綱是這么定的……那就繼續慢慢來吧……我說過……這是一部很慢的文……雞情戲啥的得有感情基礎吧……畢竟……沈鯉已經脫離窯子了……用薛式省略號比較能表達最近我的無語……昨兒因為下雨,杭州城的熱鬧大打折扣,過去沈鯉常聽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當時覺得不過爾爾。今日進了蘇州,趕上艷晴天,無處不是景,無處不入畫,煙柳畫橋,風簾翠幕,不遠處的錢塘怒濤卷霜雪,云樹繞堤沙。行至市區內更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沿途經過幾家茶館,清晰傳出說書人聲情并茂的敞亮嗓音:這東南一隅有處曰姑蘇,有城曰閶門者,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沈越見沈鯉亮著眼睛張望,便問:“你也算見過熱鬧的,怎么進了蘇州就格外起勁?”“不一樣的,南越熱鬧,多半是十三行帶動,來往商客為多,熱鬧也帶著股功利味兒,而這邊……平凡生活就是一幅畫了,反正就是喜歡?!鄙蝓幓卮鸬梅笱?,心都放到張望姑蘇繁華去了,不時回頭問問玉漱引章,倆姑娘作為東道主,說得甚是歡騰。沈越心里嘆息,再怎么懂世故、擅奉承,終究不過是名少年,這么想著,看向沈鯉的目光更加柔和。又行了半日,人煙漸漸稀少,拐角后見街道干凈,街中立著兩只大石獅子,沈越道:“就這里了?!敝灰娙g獸頭大門,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方正楷書書道“敕造文武第”五個大字。門前七八名守門小廝站得筆挺,另有幾名綺羅婦人隨意在石獅旁交頭接耳。其中一名婦人發覺有人停駐,回頭見是沈越,驚呼道:“哎喲!可是沈爺回來了?!甭劼?,眾小廝婦人上前前來接風塵。一群人前簇后擁,熙熙攘攘踏進大門,走了幾步路,到一處開敞庭院,牽馬小廝左拐,幾名抱著行李包袱的綺羅仆婦也退出幾個,人群頓時疏朗,徑直穿過二進門,沿途經過抄手游廊、各處廂房,上掛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一行人行走約半柱香,才抵達一處正房大院,院前對稱植著兩株石榴,一對長足白鶴,悠然在樹下覓食。正房房門五開,漢白玉石階上,幾個雙髻丫鬟說說笑笑,察覺動靜紛紛抬眼,見著主人回來了忙上前迎接,嘰嘰喳喳歡喜道:“沈爺總算回來了,方才老太太還說呢,等人齊了才開飯?!?/br>沈鯉回頭,見玉漱引章跟幾個丫頭聊得正歡,而沈越將要進去用飯,無人顧及自己,一時窘迫,不知往哪兒站,忽的腕上一緊,見已經往前走的沈越回頭拉上自己,問道:“杵著干嘛?”“你們自家人用飯,我就……”“胡說什么,既然進了門,就沒把你當外人看?!?/br>聽到‘進了門’三個字,沈鯉心下一跳,抬頭看向沈越,呆愣愣任由他蠻橫拉著進了屋。正門進去,穿過兩重廳堂和一道穿廊,才進入后院,見兩名小小廝筆挺站立,打起簾櫳,期間不斷有端盤遞盞的仆婦進進出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