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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點點,轉頭和同事說話時剛巧看到了那詭異的一抹笑,忍不住心里打了個寒顫。出了會議室的夏揚褪去嚴肅,變得優雅隨和,與人談笑風生。又是另一種夏揚。不過無論是哪種樣子,他都是眾人的焦點,話題的中心。他酒量極好,上菜還沒吃上幾口就開始應付各種敬酒,總是酒到杯干,大有千杯不醉的勢頭。方澤析暗暗咂舌,自己在各種應酬里錘煉了三年,酒量相當不錯,卻也自認做不到這樣的面不改色,膽敢放開了直接接招。他是后天修煉的推杯換盞大法,夏揚那壓根就是先天長成的酒囊飯袋之身。方澤析附和著他們的話題,并不怎么喧賓奪主地低調敬酒,偶爾說一些符合時宜的輕松笑話,不掌控氣氛,但調節氣氛。晚上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當然,這一定只是表面上而已。喝的都是名貴的紅酒,卻用喝啤酒的牛飲方式。互相間不停勸酒,都恨不得將對方喝趴下。這慣例不僅適用于協議前,同樣也適用于協議后。好像醉過一回,關系就能拉近好幾大步,將來的合作才會更加順利熱絡。酒過半巡,夏揚開始給銀行眾人敬酒,最后輪到方澤析,他笑著說:“澤析和我也是老熟人了,以后合作愉快?!?/br>他將酒杯放低了一些:“你隨意就好?!?/br>夏揚這一番話說出來,行長看方澤析的眼神似乎又變了一些。方澤析一向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好,在別人眼里,他謙恭有禮,文質彬彬,和上司一起時并不搶眼,但必要時總讓人隨時隨地地想到他,和下屬一起時也總能以禮待人,懂得體恤,為人處事非常到位的一個人。名牌大學畢業,雖然只是普通的學士學位,但工作認真,能力很好,交際風格相當婉轉,不走長袖善舞路線,而是潤物無聲。任何工作,人脈都很重要,他和夏揚是老熟人卻一直不動聲色,在以往或者可以說是低調,在這次的事里卻算是藏著掖著了。方澤析咬牙切齒,恨恨地想著:次奧,澤析也是你叫的!那么親密是想干什么!這不是故意給我使絆子還能是什么?!他一邊內心抽搐,一邊面帶微笑著把自己的酒杯壓得更低。酒是夏揚敬的,本就理該他的杯子位于下方,但方澤析習慣使然,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反射動作。夏揚倒是沒有再糾結這個位置問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給了方澤析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謙恭有時候也是很要不得的毛病。你愛在下面,那就讓你在下面吧。☆、2020喝到后來眾人都有了些醉意,言語間便帶了些夸夸其談,一些不入流的東西也開始心照不宣地冒出來。夏揚直接將位置換到了方澤析邊上,勾著他一臉親密地說說笑笑不停勸酒,方澤析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只能笑臉迎人。對一個情敵還能這么熱情,這段數簡直比方澤析還要高。看他的架勢,很明顯就是想借酒殺人,灌吐為止。夏揚一邊和方澤析拼酒,另一邊還兼顧著桌上眾人,大半的人都被他親自放倒,方澤析更是無可幸免,喝了個昏昏沉沉,他卻變得越來越沉穩冷靜,眾人喧囂中還能準確地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只響一聲就接了起來。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那邊謝家定高亢地喊著救命,夏揚皺了皺眉,說了聲抱歉然后拿著手機到外面去。安靜的過道里,只有啾啾的鳥鳴,服務員見他接著電話出來,便微笑著點頭示意退得遠了一些。手機里的聲音清晰傳來。“救命……”謝家定的呼喊里還透著幾分痛苦難耐,像是強忍著什么在努力喘息。他的聲音漸遠,然后有個沙啞的男聲說:“抱歉,不小心按到了?!?/br>“臥槽!你,唔……唔唔……不要,唔……救,唔……夠了……”……有沒有搞錯!謝家定該不是嗑藥了吧?玩成這樣!知道他愛玩,可這也……太夸張了吧?還往自己這兒打電話,我了個大擦!夏揚在心底低咒了好幾句,默默地把電話掛了回到席間。被這么刺激了一把,加上今晚酒精攝入量確實有些過了,他有點坐不住,就借剛才的電話說有事,結束了這場飯局。其他人都叫了代駕或者有人來接,只有方澤析保持著筆挺的姿勢坐著,眼里一片迷茫。夏揚搖了搖頭,只好叫上助理一起將人架起來,拖曳著塞進自己的車里。司機轉頭問:“夏少,是直接回家么?”“等一下?!毕膿P解了兩個扣子,松了松領口,拍了拍方澤析的臉,“竹簽兒,竹簽兒?!?/br>雖然好像出了點汗,不過,手感真好啊。方澤析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嗯?”“你家在哪兒?”“唔……”方澤析皺起眉頭,好像很努力地在想,想了半天才說,“青……青越縣……”“什么?”這地名夏揚聞所未聞,連忙掏出手機,在地圖導航上輸入。結果方澤析說的那個地址,是個很小很小的,離這里有十萬八千里之遙的小村莊。夏揚默默地放好手機,對司機說:“去NP吧?!?/br>方澤析瞬間坐了起來,非常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揚,道:“你說什么?!你打算去干啥?次奧!你的節cao被狗吃了?!”……他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夏揚無語地看著方澤析,真想一掌把他擊昏。最后到了Nighttime,方澤析下車就直接吐了,夏揚措手不及,沾了一身穢物。他幾欲崩潰,雖然灌醉竹簽兒看看他醉后的模樣是最初的目的,但弄到這種程度真的非他所愿。和服務生一起把方澤析弄去清理干凈,夏揚酒精上頭再也沒了力氣,揮手讓人下去,就直接癱在床上,跟方澤析一起睡了。搞得服務生都用奇異的目光在他倆身上瞄來瞄去,大概在猜測著兩人的關系以及為什么不找MB還非得跑這里來睡。第二天一早,方澤析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片陌生的窗簾。這種陌生的情況,似乎有些熟悉。尤其是腰上又搭著一條粗壯的手臂,身后還頂著yingying的東西。夏揚?方澤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想了半天還是沒什么特別的印象,只是,來之前好像聽夏揚說要……NP?次奧,不是真的吧!方澤析坐起來,甩掉夏揚搭在腰上的手,在床頭柜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自己的眼鏡,只好滿心抑郁地瞇著眼睛翻身下床。模模糊糊地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