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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走過去捏了捏狗耳朵,拍拍它的腦袋,然后解開了它的鏈子,遞給于路,“多跟它培養下感情?!?/br>招財被解了鏈子,走到金南山腳邊嗅了嗅,用身體蹭了蹭他的腿,金南山拍拍招財的腦袋:“是的,招財很聰明,平時沒人陪我,就它陪著我。于小子你給它換條牽引?!?/br>于路依言做了,他以前也養過狗,不過都是土狗,從來不拴,隨它撒歡兒到處跑,不像這寵物狗,每天還得專門陪它去玩。于路又想起金南山的話,要給他做兩個月的飯,他如果去他們那兒,那倒還好,接到自己家里住,或者安排住在迎旭酒店里,怎么都方便,但若是在這邊不過去,自己豈不是要留在這邊了?想到這里,他抬頭看了一眼海軒,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張易偉很喜歡狗,便幫于路一起遛狗。招財被套了一天,如今得了自由,特別興奮,撒開四肢狂奔,它體型很大,起碼有五六十斤重,沖起來力度很大,拽著于路直往前奔,于路幾乎拉不住,只能被它拖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它的腳步,張易偉在一旁樂得哈哈大笑。海軒在后頭陪著金南山慢慢走:“金老,招財平時不是您遛的吧?!?/br>金南山說:“我哪兒遛得了它,都是保安阿全幫我遛的?!?/br>“金老跟我們回去,還是讓于路留在這里?”這個問題是海軒最關心的,這關切著他和于路接下來是不是要兩地分居。金南山說:“讓于小子先在我這里待一段時間吧,我先考察下人品和脾氣,然后再說別的?!?/br>海軒說:“于路的人品和脾氣是沒得說,金老你知道我是怎么遇到他的吧?我是因為一次意外,大難不死,受了傷,被他救了……”接下來海軒把自己和于路相遇相識的事說了,又說了于路背負亡父的債拉扯弟弟和侄兒的事。金南山點頭:“難怪你會去xx這個小地方開店,我說再怎么想自己創業,也不至于跑到那邊去。這么說來,他還算是個有擔當的人?!?/br>“絕對是。他是個很踏實努力的人,也有天賦,否則我不會推薦他?!焙\幙粗懊姹徽胸斖现翢o辦法的于路,笑意蔓延到了眼中。金南山說:“我以為你要自己跟我學的,沒想到會推薦他?!?/br>海軒說:“他學跟我學都是一樣的,不過比較起來,他更像白紙,應該更適合金老胃口?!?/br>“那等你們比完賽,他就留下來吧,老頭子我正好孤單,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挺好的?!苯鹉仙秸f。海軒還是想游說一下:“金老就不能去xx,就住我們家,家里還有于路的弟弟meimei和侄兒,把招財也帶過去,一大家子特別熱鬧,而且房子就在海邊,金老不想每天去海邊散步嗎?”金南山帶著笑容看一眼海軒:“你跟他們住在一起?”海軒嗨了一聲:“你說我孤家寡人的,自己一個人住多沒勁,他們都拿我當家人,住在一起熱鬧溫暖,多好?!?/br>金南山笑著沒說話。海軒依舊不遺余力:“金老不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嗎?”這點簡直戳到金南山的心窩子里去了,老人活了快九十年,最遺憾的就是不能兒孫繞膝,不過他還是很鎮定地說:“別急,會有時間去的?!?/br>海軒知道自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接下來就要看于路的表現和老人的意愿了。散完步遛完狗回來,晚上的比賽也開始了,于路陪師父一起去看比賽,海軒說他有點事去辦,沒跟他們一起去。海軒去找秦衛斌了,他今天明顯感受到了秦衛斌的不滿和敵意,覺得有必要把矛盾盡量化解一下,畢竟接下來的時間于路要獨自留在對方的地盤上,萬一對方不安好心,給他吃苦頭,給他使絆子,自己就鞭長莫及了。秦衛斌見到海軒,冷冷的說:“我沒空,請回吧?!?/br>海軒笑笑說:“秦老板沒必要這么對我們這么冷淡,我們又不是你的仇敵,現在連競爭對手都算不上?!?/br>秦衛斌冷哼了一聲:“現在不是競爭對手,將來呢?”海軒笑道:“將來的事我就不好保證了,如果真成了競爭對手,咱們也是各憑本事吃飯。但是我可以保證,于路絕對不會打著金老的名頭去宣傳經營,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而且金老的財產當初是怎么安排的,以后還是怎么安排,于路不會染指?!?/br>秦衛斌說:“他的事你說了算?”海軒頷首:“這是他讓我轉達的意思。我們需要的,只是金老的廚藝。老人遺憾沒有人能顧好好傳承他的手藝,你我都算是手藝人,應該能理解這種心情?,F在他愿意教,我們難道不該滿足老人的心愿?”秦衛斌沒有說話,因為金南山不止一次跟他感喟自己后繼無人。他也深知自己并未將師父的手藝完全傳承下去,更別提發揚光大了,但他并未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他自己能做多少就是多少,沒能好好傳承,那是師父自己的責任。他覺得自己沒做好,那就自己去找人傳承。但如今師父招了一個徒弟,他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那么豁達,他擔心這個小師弟會搶了他的風頭,奪了他的飯碗,分了原本屬于他的財產。海軒說:“我理解你擔心同門競爭的心情,但是在那之前,秦老板更應該關心如何在與其他飯店的競爭中生存下來。如果我猜得沒錯,南山會所應該是在虧本經營著?!?/br>秦衛斌沒有說話,南山會所連年虧損,他現在為了面子在死撐著:“那你覺得我該如何止損?”海軒說:“要不停業整頓,重新開張,要不就轉型。做飯店,廚房的事一定要用心,不能馬虎應付。如果你在這里吃到的第一頓飯是柴得咬不動的鵝,咸得沒法入口的鹵汁,你第二次還會來嗎?”秦衛斌沒有說話,許久才冷冷地說:“你能保證于路不會從我師父那里分去任何財產?”海軒說:“錢財房子之類的于路根本不需要,這些我們會掙?!?/br>秦衛斌說:“你憑什么替他保證?”海軒看著他說:“海極鮮你知道嗎?”秦衛斌點了點頭:“聽過?!碧崞鸷O鮮,愛吃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的,更何況是業內人士。而且海極鮮最近在籌備上市,媒體報道過不止一回了。海軒說:“海極鮮是我爺爺創辦的,我是海極鮮最大的股東,于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覺得我說的話可靠嗎?”秦衛斌看著海軒,過了好一會兒,點頭:“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彪y怪那個時間師父會問起他爺爺的店,看樣子師父也早知道海軒是海鴻的孫子了。海軒說:“接下來的時間,于路要在這邊照顧金老,就麻煩你多照顧了?!?/br>海軒從秦衛斌那里出來之后,直接去賽場找于路,比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