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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逆天改命之事?行逆天之舉,自不得善終,如今他的心脈被毀……” 說到這里,因見凌景深在跟前兒,便知情止住了。 景深卻自然早聽了個清楚,此刻便后退一步,雙手抱頭,喃喃地說了一句什么,聲音沙啞模糊。 趙燁道:“凌大人,你別太傷心了,我師父說的未必為準?!?/br> 景深搖了搖頭,低啞又道:“是我害了小絕?!?/br> 這次趙燁卻聽見了,只以為他傷心過甚,便又勸道:“凌大人,你不必多想……” 景深自言自語般道:“是我告訴他、應懷真要去詹民國的,若不是我……小絕不會……” 原來凌景深身為鎮撫使,自然耳目眾多,早看出騁榮公主跟懷真走的甚近,何況賢王府中,本來就有許多他安插的人手。 那日他正欲出門,卻見凌絕同凌霄凌云,三個都是喜笑顏開的,似也要出門去。 凌霄正對凌云道:“你可看見了?花園里那么大兩只死了的雀兒?!?/br> 凌云乖乖道:“娘不叫去花園里玩?!?/br> 凌霄又問凌絕:“二叔可看見過?可惜我要拿來給二叔看,娘反而打了我一頓,叫我不許亂拿東西呢?!?/br> 凌絕還未回答,景深將他三個攔下,便問何往。 凌絕道:“霄兒云兒想去賢王府,帶他們去走一趟?!?/br> 景深心中一震,當下尋了個由頭,把兩個兒子攔住,讓明慧領了回去,他猶豫了會兒,才將懷真要去詹民國之事同凌絕說了。 原本景深也不想瞞著凌絕,只不知該如何向他開口、也不知他得知后會是如何罷了,故而索性一直不提。 他是凌絕最為至親的兄長,自然明白凌絕心中所念為何,然而縱然他再有心,只怕今生今世,也是無法讓凌絕得償所愿的了,怎奈凌絕看似聰明,實則這份兒倔強偏執,竟似天下無雙。 果然,凌絕聽了這消息,便急急趕著出城去了。 景深本欲追上,然而轉念一想:索性讓他從此斷了這個念頭,倒也罷了…… 沒想到一念之差,竟陰差陽錯地出了事! 因事出突然,景深并沒把凌絕帶回凌府,便就近在鎮撫司安頓,這邊兒竹先生勉強施了針,又搜腸刮肚想了兩幅藥方,命人去打理。 而郭建儀去了半個時辰,果然帶了噬月輪回來。 竹先生看著這幾經易手、失而復得之物,嘆了兩聲,便把噬月輪小心放在凌絕身邊兒。 趙燁道:“師父,這是什么講究?” 竹先生道:“若我所料不差,這月輪里當有他的精魄血氣在,還能護他一時?!?/br> 兩人說話之時,并沒留意到,凌絕身旁那噬月輪中間的白石之上,陡然有一道微光閃過。 且說凌絕雖然死了過去,然而不知為何,隱隱約約,竟能聽見塵世中眾人的言語,竹先生斷他會死之言,趙燁郭建儀勸說之言,另還有凌景深自責后悔的那些話。 凌絕模模糊糊竟不知如何,見景深傷心欲絕,便道:“哥哥,我其實無事,也跟你不相干,你不必為此責怪自己?!敝豢上Я杈吧盥牪灰?。 直到眾人提到噬月輪,凌絕心道:“這是什么,如何聽來有些耳熟?” 正尋思中,郭建儀去而復返,竹先生把噬月輪小心放在他的身邊兒,凌絕望著此物,竟不知是個什么東西,看了一眼,便不再留意,只是想著:“我不是該帶著霄兒云兒去王府么?” 一念轉動,心中便即刻想到那個人,一想到將要見到她了,面上忍不住也含了笑……然而就在她的容顏浮現眼前之時,凌絕只覺有一股極大的力氣拉扯這自己,竟身不由己地向著床榻上撲了過去。 眼前陡然一黑,然后卻又是無盡的光明,鋪天蓋地涌來。 凌絕皺著眉,發現自己竟跌坐在地上,他忙站起身來,發現衣裳上已經沾了灰,他本是個愛潔的人,當下忙撩起袍子撣灰。 誰知正在此刻,便聽到耳畔有人道:“你當真不要么?”聲音竟是極為熟悉,凌絕一喜,顧不得撣灰,忙跑出去。 卻見前頭對面兒站著兩個人,說話的那個,果然是應懷真,而另一個人背對著自己,一身素錦袍,冷冷道:“似這等甜膩的香氣,我最不喜?!?/br> 凌絕目瞪口呆,眼見那人說完之后,拔腿離開,而懷真站在原地,面上浮現傷心失望之意,然后跺了跺腳,便把手中之物拋向旁邊的湖中。 凌絕大驚,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鮮艷色的香包兒,被她擲在水里,浮浮沉沉地往前飄去,與此同時,懷真便拔腿跑開了。 凌絕叫道:“meimei!”忽然又止步,回頭望著那香包,竟隨著水邊兒追了過去。 如此才跑了片刻,凌絕忽然見前頭那素錦袍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踏著湖石入內,衣袍便沾了水。 他目光一動,果然見那個香包隨水而來,而那少年竭力俯身過去,將香包勾起,拿在手中。 凌絕見狀,啼笑皆非,卻又無端松了口氣,哼道:“這糊涂東西,給著的不要,撿來的卻好?” 那少年把香包拾起來,才回到岸上,此刻衣袍都濕了,他擰了擰,便去了。 凌絕情不自禁竟跟在后面,眼前景物變幻,忽然那少年猛地止步,望著前頭,喃喃喚了聲:“哥哥?” 凌絕一愣,隨著看去,卻果然見凌景深從前方匆匆而過,因走的甚快,竟沒留意此處有人。 凌絕此刻已經認出來了,原來此地正是應公府的花園之中,然而凌景深所去的方向,卻是應公府的內宅。 那少年呆了會兒,自言自語道:“哥哥去里頭做什么?”然而竟也沒在意,只站了片刻,便自去了。 這一次凌絕卻并沒有跟著少年離開,只是張望著凌景深前去的方向,心中狐疑不解:“哥哥身邊也沒有應公府的小廝婢女,他去里頭做什么?”他一念至此,身子飄飄蕩蕩,竟不由自主地往內而去。 凌絕卻不覺著如何有異,只見眼前景物變幻,果然人在應公府的內宅之中,卻像是個偏房里頭,耳畔聽到有人說:“你不必再如此了!” 凌絕一愣,旋即聽出這聲音竟是林明慧,有些含怒帶惱似的……凌絕心中笑想:“這又是怎么了,難道哥哥嫂子兩個拌了嘴,竟跑到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