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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回席上去了?!彼D身欲去,忽聽凌絕說道:“你真真兒還不知道么?” 懷真微微皺眉:“知道什么?” 凌絕將她上下打量一眼……道:“你何不回去問問你那三爺……近來皇上下了什么旨意?” 懷真越發不解,只定睛看他,似有問詢之意。 凌絕見她雙眸似秋水瀲滟,是那等的清澈無瑕,竟不能說下去,因一笑道:“罷了,眾人都瞞著你,我何苦枉做壞人?!闭f著,轉身拂袖欲走。 懷真雖不知何時,卻隱隱猜到必然事關重大,心竟猛跳起來,見他要離去,便喚道:“凌絕!”竟踏前一步。 那邊兒,凌絕腳下略停,眉頭蹙起,只因她這一聲兒,竟如無形中有一根羈絆的絲線,栓牢在他腿上,讓他寸步不能。 正百般猶豫,忽地聽身后懷真“哎吆”一聲,凌絕忙回過身,卻見懷真扶在欄桿上,臉色發白。 凌絕一驚,即刻便想要過去扶住,誰知丫鬟夜雪去而復返,忽地見懷真這般,忙跑到跟前兒來,道:“三奶奶怎么了?”此次前來,唐夫人千叮嚀萬囑咐,叫小心行事,乍然見懷真這般,頓時魂兒也要飛出來。 凌絕見丫頭來了,不便靠前,便按捺著止步,只仍盯著懷真看。 卻見懷真扶著丫頭的手站住了,慢慢抬頭看了他一眼,才道:“不礙事,方才滑了一下……”夜雪扶著懷真,低頭看去,果然見拐彎處地上,有一小團雪,大概是屋檐上新飄下來的,上頭半個腳印兒。 方才懷真只走了兩三步,正好兒踩到,虧得她反應快,忙扶住了欄桿,饒是如此,依舊嚇得心怦怦亂跳,然而只是不便表露出來而已。 因夜雪來到,懷真也不好再問凌絕,何況她因受了驚嚇,驚魂未定的,也沒心思再提別的,就只看了他一眼,便由夜雪扶著,緩緩往內去了。 凌絕目送她去了,才走到跟前兒,便見她原本握著的那紅梅花,竟跌在欄桿外頭,紅梅花落在積著的殘雪上頭,格外耀眼,竟如火燒灼著一般…… 凌絕瞅了會子,便俯身出去,才拿在手里,忽地又見一個丫頭回來,看見他,便行禮笑道:“學士在這兒呢?這梅花……可是三少奶奶丟的?方才她回去了,忽地想起來,就叫奴婢過來找尋呢?!?/br> 凌絕無言,擎著那梅花枝子,半晌方道:“是她丟的,拿了去罷?!泵鏌o表情地便遞了過去,那小丫頭雙手接過來,千恩萬謝地去了。 丫頭去后,凌絕看看手心,依舊空空如也,只……依稀仿佛有一抹隱隱地香氣,若有若無,似真似幻,竟叫人難以分清了。 話說懷真回了內宅,略坐了會兒,覺著心緒寧靜了……才又叫了個丫頭,只命悄悄地出去,把應佩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虎摸兩小只,感謝~(╯3╰) 二更君報道~么么噠~嗯嗯,再補加~ 第290章 話說懷真不許驚動旁人,只叫丫頭悄悄地請應佩前來。 頃刻,應佩果然急忙來了,笑問道:“meimei找我何事?” 懷真道:“哥哥坐?!边@會兒丫鬟們奉茶上來,皆退了出去,懷真才笑說道:“先前跟哥哥見了,只顧著歡喜,竟不曾細細地閑話家常,故而又請哥哥進來,自在說會兒話罷了,哥哥外頭應酬可忙?” 應佩見她如此說,自是喜歡的很,便道:“不忙,無非是陪著吃兩口酒,都是熟識的人?!?/br> 懷真又笑問:“哥哥近來公事上可還好?” 應佩不疑有他,欣然點頭道:“好著呢,勞meimei記掛,你也知道,我的才干不過有限,所管的也是個清閑差使,比不得紹哥兒,土娃,小絕他們都是大有能耐的……” 說到這里,應佩便問道:“先前我倒是想問問meimei,一直沒好意思開口,也不得閑,倒不知土娃幾時回來?三爺是個最通天知地的,私底下可曾跟meimei透過不曾呢?” 懷真見他問起這個,便道:“先前我也問過三爺,只說自有兵部的調遣,竟沒細細地跟我說更多,我心里也是擔憂著呢,方才玉jiejie同我說話,也是記掛此事……好好地一個年,他們夫妻竟不得團聚?!?/br> 應佩不覺嘆了口氣,道:“可誰讓土娃又是那樣能干呢?他又是在軍中,說走就走……想來,倒是不如我這樣平庸些好?!?/br> 應佩嘆息一聲后,復反應過來,便搖頭笑道:“不過我瞧著土娃倒是樂在其中,他是個大有心胸的,我們閑下相處之時,看他的言行,這樣橫刀立馬,保家衛國,縱橫無忌的……卻是他平生的志向,如今他得了這個位子,倒也不負此志,我們又何必在此為他做這無謂嘆息呢,實則該替他高興才是?!?/br> 懷真聽了這等慷慨言語,也笑了一笑,掩住愁緒,因道:“不管是在外為將,還是在內為官,不過都也是為國罷了。哥哥也很不該妄自菲薄?!?/br> 應佩笑說:“我知道meimei的意思,然而我也不過實話實說,只盡我所能罷了?!?/br> 懷真點頭,沉吟片刻,才復嘆道:“我自打嫁了,家里頭的事也少知道,也沒有人跟我說……倒是無趣的很?!?/br> 應佩見懷真問了這許久,正在心里掂掇,隱隱有些心虛之意,忽聽懷真又說了這句,越發有些不自在,便訕笑道:“meimei怎么這么說呢,橫豎meimei如今嫁了如意郎君,meimei一切安好,家里頭也都安好罷了,并沒別的事?!?/br> 懷真凝視著他的雙眼:“當真?” 應佩被她看了一眼,早已撐不住,便低下頭去,竟不能答。 懷真便也知情,就又嘆說道:“我縱然嫁了人,也仍是應家的女兒罷了,如何現在……有事都瞞著我?果然當我是外人了么?”說到這里,眼睛便不由地有些酸澀了。 應佩聞聽,哪里受得了這句,忙抬頭道:“meimei何出此言,大家不肯對meimei說,正是愛護meimei之心,何嘗是拿你當外人之意呢?” 懷真掏出帕子,輕輕拭淚,低聲道:“倘若果然不拿我當外人,為何一句真話也不肯說,倘若叫我從外人口中聽說,又算什么?” 應佩見狀,已經恨不得立刻跟她說了,只是偏偏先前李賢淑百般叮囑,叫不許跟她透露。 應佩心中為難,便道:“我的心思meimei是最明白的……我從來不肯瞞你什么,只是